但也没有多问,立即就让人去隔间牢房,将凤锦荣给带了出来。
凤锦荣知道自己被多人举证,早就六神无主。
一出来,竟然看见凤鎏陵将垫子铺在椅子上,扶着容心羽坐下。
当即以为自己看穿了什么,大声喊道:“凤鎏陵你害我!”
凤鎏陵清冽的眸光扫了凤锦荣一眼,在容心羽身边落座。
那眼神,让凤锦荣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明德郡王,请您慎言!”凤徽玉上前一步,阻拦住人。
凤锦荣根本不将凤徽玉放在眼底,指着凤鎏陵喊:“我有证据!”
转而看向容心羽:“羽表妹,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帮我说话,是想看着我去死吗?”
容心羽眸光冷漠的落在凤锦荣脸上:“以下犯上,掌嘴二十!”
此言一出,凤锦荣大惊:“你说什么?”
容心羽道:“本妃说过,请你唤本妃大皇嫂,再有一次绝不轻饶!”
凤鎏陵跟着说:“都愣着做什么?明德郡王不尊长嫂!
等着太子妃还是等着孤亲自动手?”
凤鎏陵带来的人立即上前,左右钳制住凤锦荣,左右开弓。
凤徽玉站在一旁没吭声,老大教训老六,这算家务事,不归内廷司管。
“啪啪啪”二十下打完很快,凤锦荣的双颊肉眼可见的肿起。
凤鎏陵带在身边的都是武功高强的,没有手下留情。
凤锦荣自以为这二十巴掌将自己打醒,弯腰捂脸,跌跪在地。
指着容心羽的方向咬牙切齿的道:“你——我懂了,原来容心羽你是故意给我下了套。
是你,是你让我一直跟着泽殿下。
却没有想到,却让我无法洗脱罪名!
我……我要见父皇!”
凤鎏陵淡淡的看着凤锦荣:“不要着急,已经禀报父皇了。”
凤锦荣一怔,属实没有想到。
也在这时,许公公匆匆而来。
带来夏帝的旨意,让凤鎏陵与内廷司的人,带今日嫌犯去御书房。
“走吧!”凤鎏陵站起身,又主动牵着容心羽。
二人很自然十指相扣,率先往外走去。
凤锦荣看得眼睛发红,却是仓皇爬起来,怕在这地方多待一刻就出不去了。
凤徽玉与林淮释、云斐、袁宴清都走在后面。
自从凤锦荣指认容心羽,说些不清不楚的话,他们就都自觉噤声,尽量放低存在感。
一刻钟后,一行人来到夏帝的御书房外。
到了跟前,许公公道:“陛下说了,让太子与太子妃,还有明德郡王直接进去。”
凤锦荣闻言第一个就跑了进去:“父皇救命,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容心羽与凤鎏陵对视一眼,不慌不忙随后进去。
凤锦荣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夏帝告状:“父皇,明明是大皇嫂先写信告诉儿臣。
是她说大皇兄想要暗杀南业泽殿下,让儿臣寸步不离的跟着泽殿下的。
谁曾想,竟是给儿臣下的套!”
凤锦荣眼泪顿时下来,刚想抹,才触及到脸部就哎呦一声疼的直抽气。
哀嚎道:“方才,大皇嫂不仅不承认,还让人给儿臣动用私刑!
您看看,儿臣被打的。”
“你何德何能,觉得寸步不离,就能护得住南业泽殿下?”夏帝一句话暴击凤锦荣的自尊心。
凤锦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容心羽看到这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明德郡王,你口口声声说我这当嫂子的背着你长兄,在你面前污蔑他。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跟着夫妻二人一道朝夏帝行礼。
夏帝眉头微微皱着,挥手让二人起身,并且道:“给太子妃看座。”
下面人立即抬了椅子过来,还给放了坐垫。
容心羽:“儿媳谢父皇赐座。”
凤锦荣不可置信的瞪向容心羽,不理解她何来这等殊荣。
当气道即道:“父皇,你是不信儿臣的话吗?
儿臣有证据,证明是大皇嫂亲笔写信给儿臣。
她说……她说她与大皇兄至今未曾圆房!”
话才出口,一堆奏折就朝着自己劈头盖脸的砸来——
“混账东西,简直口没遮拦,打你二十下都是轻的了!”
凤锦荣抬手去挡,待奏折掉一地,满脸惊疑的去看夏帝:“父皇?”
“儿臣这里有一份供词,请父皇过目。”凤鎏陵这时拱手将供词递到夏帝面前,夏帝接过。
随后沉眉端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咳咳咳……”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御书房内的人脸色都变了。
“父皇!”
“陛下!”
夏帝摆摆手,好不容易止住咳嗽。
这才问道:“南业七皇子人如今怎样?”
凤鎏陵回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方才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凤锦荣听得这里瞪大眼,随即又裂开笑容:“泽殿下真没死?
那岂不是说,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明德郡王,你方才的话还未说清楚。”容心羽却出言提醒。
凤锦荣一愣,眸光一阵闪烁。
夏帝冷冷瞪着凤锦荣:“把你方才说的证据拿出来!”
当听说北西泽没事的时候,凤锦荣觉得自己可能坏事,或者说错怪了容心羽……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能说自己没有说过。
随即一咬牙,从袖子里拿出容心羽给他的密信,看容心羽的眼神有着歉意。
跟着道:“父皇,我与羽表妹情投意合,还请您成全。”
这话一出,御书房内空气骤冷。
凤鎏陵眸光冰冷的落在凤鎏陵身上,仿佛在看死人:“六皇弟,你自己不想活,旁边就是柱子。
可不要空口白牙,拖我阿羽下水!”
凤锦荣同情的看着凤鎏陵:“大皇兄,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装模作样。
我知道,你们成亲是假的!
羽表妹心里一直是我!”
容心羽都听笑了:“明德郡王你是聋了,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吗?
还是说,从来没有照过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我这么优秀的太子不要,跟你情投意合?”
在凤锦荣愕然的表情下,容心羽脸色一沉,拱手朝夏帝道:“父皇,明德郡王今日已经是第三回污蔑儿媳清誉。
儿臣要他说明白!
还请父皇为儿媳主持公道,这件事今天不弄清楚,儿媳也没有办法做人了。”
说着,突然捂着腹部,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模样。
凤鎏陵赶紧走到她旁边,将她揽近自己,让她靠着自己腹部:“阿羽莫气坏了身子,动了胎气,父皇会给咱们做主的。
无论如何,我都是信你的。”
容心羽便委屈红了眼,环住他的腰:“殿下……”
“你们……”凤锦荣惊疑的盯着容心羽肚子。
一下子觉得脑子打结,无法再思考。
“这信笺你从哪里得来?”夏帝看完信后,淡声问道。
凤锦荣张了张嘴,看了眼容心羽:“是大皇嫂给我的,昨夜她还约了我相会。
给儿臣……看了守宫砂!”
夏帝脸色一瞬间阴沉至极。
凤鎏陵皱眉道:“父皇,这两日儿臣一直与阿羽在一起,形影不离。
府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夏帝眸光冰冷的瞪着凤锦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觊觎私通自己皇嫂,你可知该当何罪?”
凤锦荣一下惊住:“父皇,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只是她写信给儿子诉衷肠。”
都这种时候了,凤锦荣还这样说。
夏帝实在听不下去,抓起案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凤锦荣下意识想躲,却是没有躲开,顿时头破血流。
凤锦荣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捂着刺痛的伤处,说不出话来。
“父皇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容心羽适时的道。
夏帝指着骂道:“上回私盐案子你弄了一些假证据想污蔑阿羽,朕绕过你一次。
没有想到你死性不改!
蠢而不自知,恐怕连自己被谁利用的都不知道吧!
朕留你这只会惹麻烦的废物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