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找茬还喊贺喜的?反讽吗!
容心羽突然想到什么,当即心升防备。
“许公公所说之喜是指?”容心羽试探性的问。
许公公暧昧的看了眼容心羽:“郡主,您还不好意思吗?
现在外面都传遍了,您与顾大人好事将近!”
“呸,咳我意思说,是谁?谁在造谣?”容心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许公公愣了下,回身指着大门口说:“就方才……杂家进门的时候,有人看见杂家,就在那小声议论。
说是您与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好事将近?
在那猜测,杂家是否是领了旨意过来赐婚的!
杂家还以为,此前你与顾大人在京郊大营一起伸张正义,已经互通心意,难道不是?”
“一派胡言!怎么就能扯上互通心意了?这是什么逻辑结论?”容心羽惊的声音都高了两分。
继而看向许公公:“您不会是真的来宣旨的吧?”
许公公见容心羽的模样,打趣道:“杂家是带了皇上的赏赐来为《剖析》一书嘉奖您的……
只是郡主是讨厌顾二公子吗?
顾二公子人中龙凤,不论家世品貌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儿郎。
您就没有半点想法?”
说着还竖起大拇指夸赞!
想法?
容心羽想起顾鎏陵清冷禁欲如高山圣莲般的模样……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
满脸抗拒道:“不敢,公公就不要拿我打趣了,我是什么名声?
顾大人又是什么风评?
您就不要给我拉仇恨了!
我这刚想好好做人,结交几个谈得来的小姐妹呢。”
许公公听得这话,觉得不是没戏:“郡主不必自卑。
其实只要郡主喜欢,可以求皇上赐婚。”
这意思,居然是皇上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而且由不得顾鎏陵,她单方面愿意就行?
容心羽惊了,连忙摆手:“谢您嘞,别!
求您老千万别在皇上跟前提!”
心里则是纳闷:空穴不来风,怎么突然有人在她家大门外传这种谣?
她要真和顾鎏陵有什么,大门如今九成九被泼粪了吧!
不行,她得弄清楚,好把这种谣言压下去。
不然今天不泼,后天也是迟早的事!
匆忙应付了许公公几句,就将人重礼打发走。
自己则赶紧出门!
出门的时候还刻意在大门口不经意看了一圈,并没看出什么不妥。
于是先去了趟茶楼,亲自把事情吩咐给孙掌柜:
让他想办法弄清楚谣言源头,并且压下去!
这才钻进马车,去往镖局!
“这茶楼是最近才到承云郡主手上的?”顾鎏陵站在窗户边上,唇瓣微勾。
“对,以前是‘快意镖局’的那位在管,我当是她的产业。”顾珩御说。
顾鎏陵又站了会儿,见容心羽的马车走远,这才回身盘膝坐到茶几边上。
顾珩御将一副羊皮手套戴上,道:“脱衣裳!”
顾鎏陵未语,修长的手指按开腰上白玉扣,将腰带至于一旁。
面容清冷的落下半边衣裳,露出大半个光滑如玉的肩头。
顾珩御走了过去,侧眸观看,少许道:“咦?你伤过?”
“未曾!”顾鎏陵道。
心想,那夜梦里容心羽扎的一簪子不可能算吧!
听见顾珩御的反应便问道:“可是此处有异样?”
顾珩御伸手探向顾鎏陵的后背心:“嘶,好奇怪,不似伤啊!”
蓦然——
“砰”的一声巨响!
二人下意识回头,就见房门被人从外撞开,一个小人跌了进来。
“小贼,看你往哪儿跑!”
随即,容心羽冲进房间。
而后,一抬眸,空气凝滞。
容心羽檀口微张,感觉一时间不能思考。
只见对面临窗处,两个面容出色的男子,一坐一立。
坐着的顾鎏陵身上仿佛镀着一层柔光,美到精纯透明。
但他衣衫不整,雪肩半露。
那颜色与他肩侧乌黑的发丝,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又欲又有股说不出的禁忌之艳。
立着的男人也是漂亮惹眼,眉眼间似有一股邪魅勾人之态。
他正倾身向前,仿佛要亲吻上顾鎏陵雪白的肩头……
“对不起,见义勇为把你们这儿门弄坏了!”容心羽淡定微笑,对着冲过来阻止的青延说道。
“幸好屋里没有人,告辞……”说着就要走。
顾鎏陵:没人?
顾珩御:没人?
眼见着容心羽走出视野,随后又噌的窜回来。
一把提住还在门内的侏儒“小贼”后领,拎着就跑。
走远了才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次离开,容心羽没有再回来。
青延跑到门口,着急道:“主子,属下也不知道郡主方才从哪里窜出来。
就、就突然拍属下的肩膀,跟属下打了个招呼,然后喊着抓贼……
她和那小贼都跑的太快了,属下没有来得及阻止!”
顾鎏陵眸光微动,倒是他大意了。
“你先退下吧!”顾鎏陵道。
青延如获大赦,赶紧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顾鎏陵沉思,想容心羽应该是发现了被窥视!
所以刚才看似是乘车离开了茶楼,实则是换了个方向。
而后假装抓贼,故意闯进来一探究竟的吧!
只是,她方才走的时候那是什么眼神?
为何他没看懂?
看看自己肩膀,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肩肌纹理细腻,锁骨曲线完美……不至于让她嫌弃吧?
“她这是怎么了?”忍不住就问出口。
顾珩御耸耸肩:“我哪里知道!
我还以为,她会质问你,为何躲在对面偷窥她?
……怎么就轻易走了呢?”
语气听来分明遗憾至极!
顾鎏陵斜睨了他眼。
顾珩御却是裂开一口白牙,修长的指尖轻触了下顾鎏陵后背心:“先说这个吧!
其他的,你稍后再去找她解释清楚吧。
……这里,会觉得痛吗?”
顾鎏陵凝眉感受了下:“之前痛过,刚才……感觉有些奇怪。”
就是容心羽进来的一瞬间,四目相对。
他觉得心跳快了一下,仿佛牵动了此处。
“奇怪!”顾珩御轻啧。
“可以了!”而后走到一旁,就着茶几上的毛笔,在宣纸上画下两笔。
顾鎏陵拢上衣衫,慢条斯理的扣上腰上玉扣。
这才拿过纸张端看。
只见纸上是微卷的两丿,不禁问道:“这是何物?”
顾珩御摇摇头:“你后背心多出来的,不可能你自己去纹身了不知,却来让我看诊吧?”
“我没有纹身!”顾鎏陵眉心轻皱。
顾珩御惊讶:“小时候一处洗澡,我不记得你长这个啊!
以你的武功与毒术,没有道理被暗算,而后中了什么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