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纳西木桑满脸无奈,非常的无力,“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如果,最后真的只能由我来平息这场战事,让木西国的子民们免遭战火的痛苦,我想,我是一定要去和亲的。以己之力,换取我木西国的太平,这是我身为木西国的公主应尽的责任!”
听到这话,纳西木措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否认的话,她说的对,木西国的子民需要他们。
另一处宫殿。
床上躺着的人不满的对着站在一边的人道:“小卓子,我要下床!”
“殿下,不可以。”小卓子尽职尽责的站在床边,严格执行皇上的命令,“皇上吩咐杂家在文庭殿守着,让殿下好生歇息,不能下床。”
颜文轩躺在床上,有父皇的命令,他被全宫殿的人强制勒令躺在床上,不能有半分动弹。
“我没事,”骨头都躺得酸软的颜文轩撑着手臂坐起,脚尖触摸到地,“我可以下床了。”
“不行,”在脚尖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小卓子接住了他的脚,把它放回床上,还顺带把没有还手之力的颜文轩给按回了床上,“殿下赎罪,皇上有令,殿下不要为难奴才。”
重新躺回床上的颜文轩,生无可恋的望着头上的床帘,“那你把我的书拿过来,我躺在床上看书。”
“这……恐怕也不太行。”小卓子为难出声。
颜文轩抓住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你帮我把皇叔给叫过来,这总行了吧。”
“好的殿下,奴才这就吩咐人去把摄政王给叫过来。”
小卓子走出大门,吩咐下人去了。
见人终于走了,颜文轩竭尽自己最快的速度下了床,拿过放在桌子上的书,随后,重新躺回床上。
办完事的小卓子走回来,看到太子殿下手里的书,心里挣扎了几分,而后装作看不见,在心里自我催眠看不见这本书。
“主子,边境的赵忠将军来信,说虎狮国下了战书,让东陵国的人做好准备,他们要一举攻破城门。”
夜拢站在景熠身前,从探子嘴里得到消息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书房,同主子汇报。
听到此,景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许久都未有动作。
久到夜拢都忍不住抬起头,出言重复刚刚的话:“主子,边境……”
“我听到了。”景熠打断夜拢的话。
“那……”夜拢已经琢磨不出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主子,这事该如何处理。”
“这件事不必跟我说,”景熠继续提笔批阅折子,“你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让他自己想办法处理。”
得到意料之外的答复,夜拢一成不变的脸诧异的有了动静,主子这是有什么打算?
皇上资质平庸无能,但胜在懂得用人。
这些年东陵国大大小小的事,皇上都交给主子来处理,主子也毫不推脱,竭尽所能处理好东陵国的大小事务。
在主子的治理下,东陵国都蒸蒸日上,虽说没有成为一个实力强大的大国,但也百姓生活富足。
但主子现在这句话的意思,可是把权力移交回皇上的手上。
主子这是又想要归隐深山?
虽想不明白,但夜拢还是老老实实的依照着景熠的话去办。
夜拢刚走,李管家就接着他的脚步,进了书房。
“王爷,太子殿下想要王爷您去一趟文庭殿。”李管家把大门外太监的话,如实传递给景熠。
“嗯。”
李管家刚从书房里出来,就又被府上的小厮叫回了大门处。
杏儿站在门外,把一封信交给李管家,“李管家,这是我家小姐想要给黎迟姑娘的信,希望你能够传达。”
李管家接过信件,在去棠梨院的路上,都止不住的发散思维。
他家王爷王妃可真受欢迎,这才出一趟门,就招来这么多的上门客。
睡饱吃足的赤璃在浪费了一个晚上后,才姗姗打开这封信。
“戌时,轻舟河边见。”赤璃念出了上面的字,“戌时?水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听到叫唤声,水儿停下手上忙活的动作,“小姐,现在应该是亥时,快到子时了,怎么了小姐。”
“没事,”赤璃冲水儿无所谓的摆摆手。
这的确没事呀,这有事的又不是她,不是没事还能是什么。
赤璃从躺椅上起来,揉了揉水儿的小脑袋瓜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瞬移到了院子外。
“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水儿还是眼尖的捕捉到了赤璃的行动。
“我出去一趟。”赤璃头也不回的道:“你也不用担心,你小姐的实力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话刚说完,棠梨院便没了赤璃的影子。
轻舟河旁,帘棚小船里。
“你到底有没有把信送到摄政王府?”上官涟漪在船上坐立难安,心情烦躁无比,“要是你敢对我说谎,你知道的,杏儿。”
杏儿顿时腿软,跪倒在船板上,“小姐,我没有说谎,我的确把信送到摄政王府了。”
“你最好是!”坐久的脊背酸软无比,上官涟漪忍不住蹙起眉头,但铭记于骨的教导,还是让她一直挺直者腰板,“你过来,给我揉揉腰。”
“丞相王府的小姐这就不耐烦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声音,上官涟漪掀起帘子走出来,就见到赤璃坐在帘棚上,在半空中摇晃的脚差一点就迎面撞上她的脸。
等了很久,上官涟漪往日温柔的声音带上了温怒,“黎迟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你又没说你在船里,”赤璃表示很无辜,“我来了看不到你,就只好在这上边等着咯。”
其实她也才刚到,话是什么时候说的,人就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时候你来找我,想必是金子都准备到位了?”赤璃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这自是少不了你的,”上官涟漪对赤璃这见钱眼开的样子嗤之以鼻,“既然到了,就到里边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