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着,赤璃也乐得自在,回怼回去:“我生性并不喜欢编辫子,但你要是让我给摄政王您编辫子,那我可就乐意至极了。”
“嗯嗯嗯,你开心就好,既然黎迟姑娘开心了,那就该干正事了。”
“什么正事?”
“去山洞看图腾。”
这的确是个正事,来了皇城这么多天,她倒是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图腾又不是个活物,又不会长出两条腿跑掉,她就想着先玩玩,到后面再搭理它。
走出府外,一红一黑的两匹马站在门口,夜拢坐在门前的阶梯上,手上拿着牵住这两匹马的缰绳。
听到声音,夜拢赶忙站起身,对着景熠恭敬道:“主子,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这两匹马从马棚里牵了出来。”
夜拢现在见到赤璃,已经没有之前慌乱感,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主子对她生出的莫名其妙的举动。
就连拉着袖子这如此亲密的举动,他的内心已经起不了,半分波澜了。
“小黑子,好久不见啊,见到你黎迟大人,怎就不会打个招呼。就只会向你的主子花言巧语,你这样我可就心里不平了,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你竟如此冷漠。”
赤璃从景熠的手上抽回袖子,走到夜拢身前,在他的肩头重重的拍了两下。
随后她拿过他手上的缰绳,翻身上马,等着景熠给她带路。
“出息,”景熠见夜拢呆愣在原地,迟迟不把缰绳交到他的手上,他走上前,从他手里抽出缰绳,“你这副二愣子样,对外可不要说是我身边的侍卫。”
景熠飞身上马,扬起缰绳,夹紧马肚子,先行出发。
赤璃并不急着走,在走之前,她向夜拢抛出了一个更炸裂的信息:“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主子已经献身给我了吧,啧啧啧,你也真是可怜,被你主子如此欺瞒,不像我,什么都和你说,不然帮我做景熠的内奸,我保证事事都让你知道,如何?”
“属下是绝对不会背叛主子的,黎迟公……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夜拢竭尽全力,维持面上的冷静,拒绝道。
“真是无趣。”赤璃见夜拢拒绝,也不感到意外,他要是同意,她可以嘲笑景熠一辈子。
眼见着黎迟终于走了,夜拢板着的脸,碎得四分五裂。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沉默着消化刚刚接收到的事实。
黎迟是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本就是黎迟!还有主子不仅把黎迟带回府上,还被她给拖到床上……酿酿酱酱了。
它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要多加锻炼,更好的保护主子,将他从龙潭虎穴中救出来。
从门边路过的李管家,看到夜拢直挺挺地杵在门边,想着也许是这些天他锻炼过多,把脑子给锻没了。
他也不提醒他进来,而是冷漠无情的走开,顺带还把大门给关了,不让那些看笑话的路人,知道他是摄政王府的人。
林子里,黄沙扬起的道路上,一红一黑的两匹马在路上疾驰,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红马在前,黑马在后。
上次没有赢过景熠,这一次,赤璃要夺回属于她的老大称谓。
两匹马深入林子,疾驰的半刻钟后,黑马逐渐慢下脚步,红马仍旧在快步奔驰,黑马停下了脚步,红马还是在向前冲刺。
黑马在原地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跟了上去,追逐红马。
距离太远,景熠无奈只好弃了黑马,用法力在林子里快速前行,不过片刻,就追上了赤璃。
景熠踩着枝干,借力腾跃,落到红马的背上,从后面环住赤璃,抢过她手上的缰绳,想要把马停下来。
“黎迟,你走过山洞了,快把马掉头。”
风声哗哗地在两人耳后响起,发丝在风中相互融汇,触碰。
前方不远处,被树叶遮挡着的地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赤璃抓紧着手上的缰绳,不让景熠夺过去,借着这个机会,她趁火打劫的威胁着景熠,“我不听,除非你叫我一声老大。”
景熠听着黎迟这没皮没脸的话,脸色一黑,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就想吧,大哥这辈子都不可能,叫小弟我可是乐意接受。”
“哎,景熠小弟好,你这声大哥叫得我可是心情舒畅。”赤璃抓住他言语上的漏洞,在他说出大哥这个词时,便应答出声。
景熠的脸更黑了,趁着黎迟的注意被转移,他猛的用力,把缰绳给抢了过来。
可是迟了,在缰绳到手的那一瞬间,红马前蹄踩空,背上的两人被它颠落悬崖。
红马没下去,赤璃在落崖的一瞬间,伸手一推,把红马推回了地上。
在落下的那一瞬间,景熠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人,唤出寒星扇,垫在两人的脚下,减缓两人下落的速度。
下落到半壁悬崖之时,寒星扇终于停了下来,稳稳地把两人托在半空中。
“景熠仙君这是还要抱多久?”
赤璃背对着景熠,看不到他的脸,脑袋不安分的向后,想要磕他的下巴。
在被磕到的之际,景熠把黎迟从自己身前推开,让她离自己几步之远。
“景熠仙君可真无情,需要时就抱抱,不用时就推开,”赤璃转过身子,摇头啧嘴,对景熠的这种行为进行严肃的控诉,“不过,我懂,欲擒故纵嘛,这我是知道的。”
她调笑完景熠,随后便掏出赤魔链,向着崖壁上的一个枝丫抛去,借着力,从寒星扇上荡了出去,“小弟拜拜,你大哥我先走一步。”
赤璃借着悬崖上长着的,一个又一个枝丫,从半空中,一步一步荡回了地面。
安抚好红马,赤璃便坐在马背上,看向悬崖处,等着景熠给她来一个大变活人。
景熠站在寒星扇上,怀里还残留着黎迟的气息,谷底的风扬起他的头发,凌乱的发丝后晕染了浅浅的桃瓣粉红。
寒星扇加速上升,避开头上掉落的尘土,向着悬崖上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