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侯王妃见这招,仍旧没什么用,她一把搂过锦初,把她带到一个角落,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锦初,你和我说说,是不是沈君屹那臭小子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等会揍死他。”
“这倒没有,君屹他待我挺好的。”
“那你为何执意要闯荡江湖?”
锦初看着北候王妃认真的眼神,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我觉得人生在世,总不能终身困在一隅之地,我想出去闯一闯,看看外边的风景,不想要被情情爱爱之事绊住脚步。”
“说得好,情情爱爱都是坨狗屎,自由才是王道。”
“嗯,我赞同。”
“那锦初第一步想要去哪?”
“我想去皇城看看,看看爹爹口中的荣华富贵。”
“过些日子我也要去皇城一趟,我们一起?”
“好。”
北侯王妃说说笑笑地,领着锦初去到她的院子,和她一起计划。去皇城游玩的路线图。
路过沈君屹时,北侯王妃顺路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追妻都不会,还得她亲自出马。
北侯王看着擦肩而过的自家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无视他走过。
那臭小子好歹还被她踹了一脚,可是自己呢,连个眼神都没有。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北侯王的怨气极重,黑沉着脸。
他让穆青带走许依儿,给她些盘缠,再把她带回,她原来居住的地方,不再管她。
许依儿是自己下属的女儿,是他唯一留下的孩子,他是不可能狠下心来杀了她的。
他们好心照顾她,却换来她的陷害,动他可以,动他的家人不行。
让她从富贵落回贫穷,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个莫大的惩罚。
处理掉许依儿,北候王看到沈君屹仍停留在原地,也踹了沈君屹一脚,拂袖离开。
被踹了两脚的沈君屹满脸无辜,看着往东边走的父王,又看看往西边走的锦初和母妃。
他想都不带想,毫不犹豫的往西边走,走了几步,他又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
院子里人去楼空,赤璃掏出红丝带,看到上面所显示错乱姻缘,已经被掰正,心满意足地把它放回怀里。
又完成一个大工程,她非常高兴,等会回去,她要奖励自己几个大鸡腿。
热闹散去,戏剧结束,景熠从角落里走出来,来到赤璃的身边,漫不经心地出声:“任务完成了?”
“那是当然,这世上就没有难得倒我的东西。”
赤璃说完后,发现身边的人是景熠,背过身去,不想理他,她可没忘刚刚,他是怎么针对她的,她记仇!
景熠看着转过身去的赤璃,莫名有点好笑,伸手从后面拍拍她的肩膀,说道:“鹿灵草呢。”
“被我吃了。”
赤璃扒拉掉景熠的手,往旁边挪开。
“哦?黎迟姑娘的心脏也有问题?我看你刚刚上蹿下跳,撼天动地的样子,整一个就是动如脱兔,可不像有病之人。”
赤璃今天心情好,也不想和景熠多计较,她回过身,掏出鹿灵草砸在他的脸上。
砸完看也不看,抬脚离开。
可没走几步,一双手从后面扯住赤璃的袖子,迫使她停下脚步,“大人,等等,请留步。”
虽然沈君屹不知道,大人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女子,但他从棺材里出来那一刻,他就认出了大人。
赤璃转过身,眼神警惕地道:“你想干嘛,我不认识你,谁让你死的找谁去。”
沈君屹挠挠头,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但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递给赤璃,说道:“大人,这是我给你的谢礼,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赤璃伸手接过这小东西,凑到眼前,定神一看,发现它是由各种五颜六色的钻石,镶嵌而成的小圆球。
沈君屹看到赤璃的动作,出声解释:“大人,这是由各种颜色的钻石,汇聚而成的灵宝球,十分珍贵稀少,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的。”
“谢了,这谢礼我喜欢,送出手的东西,可不能再收回来了。”
赤璃看着沈君屹仍旧眼巴巴的,依依不舍的望着灵宝球的眼神,嗖的一下便把小球塞进怀里。
沈君屹收回视线,和赤璃作最后的告别:“大人你喜欢就好,我现在就要去找锦初了,下次见大人,下次我再给大人,带更多新奇的好玩意儿。”
说完,他便转身跑开,迫不及待地,追着前面俩人的背影离去。
待沈君屹走远,赤璃再次掏出灵宝珠,把它放到太阳底下。
阳光穿过钻石,在她的白皙手上映照出彩色的光,光线交相辉映,光彩夺目。
她越看越喜欢,开心地在太阳下把玩着小光球。
景熠盯着赤璃手上的那颗灵宝球,莫名出现一个荒诞的念头,想要把它捏碎,扔进垃圾堆里。
想到又没有理由办到,眼不见为净,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景熠不想理会,对着一颗小破球,笑逐颜开的赤璃,转身离开。
待赤璃反应过来时,景熠就已经不见了,走了也不叫她,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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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夜拢在收拾衣服,“主子,皇城今天又送过来一封信,想必是太子殿下的病情又加重了,药草现在也已经到手,我们得尽快赶回去。”
他已经把衣服收好,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立刻启程。
“我心里自有考量。”
景熠拆开信件,这是皇上的加急密令,摊开看了几眼,就被他随意丢在桌子上,“你向皇上回信,我们明天即刻出发回皇城。”
“是,主子。”
想着信件的内容,景熠心下烦躁,走到窗边,推开窗,看向外面的夜空。
今晚的星空没有星,只有空,黑漆漆的一片,连月亮都躲在云层里,不曾露面。
隔壁房间没有亮光,也没有丝毫动静,显然是空无一人。
不用想都知道赤璃绝对又去哪家酒楼,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去了,真是闲不了一天。
看了许久,夜风渐冷,夜拢也早就收拾好行李,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