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累了,老鸹朝着莲娘的脸吐了几口口水,招呼来几个小厮,让他们把莲娘丢进猪圈里。
自个去挨个房间查房,以身执行财神爷的命令。
房间里,赤璃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锦初脚踩高凳,头悬白绫的画面。
凳子被踢掉,脖子卡着白绫在房梁下晃荡,脸色惨白,双腿难受得挣扎乱蹬。
赤璃:“……”
她不明白,怎么这红丝带的主人一个两个的,见到她都想寻死。
赤魔链飞出,扯断白绫,挂在上面的人掉落在地。
锦初坐在地上,捂着喉咙,止不住地咳嗽。
衣不蔽体,发丝凌乱,眼尾因咳嗽而硬生生挤出大片的红意。
不愧是怡红楼的招牌,这副样子要是被外面的畜生看了,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声仗。
赤璃越过她,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轻摇慢晃,“我可不会吃人,见到我不必寻死觅活的。”
锦初双手环住自己,小脸惨白,绝望地看着赤璃,“你别过来,你不能碰我,别碰我,别碰我,别……”
在一次次声嘶力竭间,锦初的牙齿咬上舌头,牙关用力,血液从嘴角淌出。
赤璃:“……”再死一次可就不礼貌了!
赤璃上前卸掉她的下巴,用法力给她止住了血,“我说过要碰你了嘛,别这么应激。”
双手抓起锦初的肩膀,赤璃与她视线齐平,不耐烦地道:“看着我的眼睛,我不是外头那些个畜生,我不碰你,我是来救你的,听懂了吗?”
锦初看着赤璃,眼睛瞪圆,表情微愣,缓慢而又迟疑的点了点头。
赤璃放下锦初,帮她把卸掉的下巴复原,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门外尖锐而又凄惨的哭叫声打断。
听到熟悉的声音,锦初又应激的从地面弹起,双腿跪着爬到赤璃身前,抱住她的腿,“求……你,救……她!”
舌头受伤,锦初费力地求着赤璃。
赤璃趁火打劫,借机推进任务的进度,“我救了她,你就要听我的话,我让你说什么,你都给我老实交代,毫无保留,全盘托出。”
锦初虽然不解自己这里有什么值得赤璃打听的消息,但还是不作他想,快速地点头。
听到消失的喊叫声,锦初急得乱嚷嚷,催促赤璃快点去救人。
赤璃得到答复,拦住求完又要给她磕头的锦初,打开门,出去收拾打扰她办事的家伙。
走廊上的老鸹看到走出门的赤璃,心里暗道:小公子年轻力壮,没想到在闺房之事竟如此之快,难道是个雏?
锦初就是没用,毫无技巧,还是得由她亲自出马。
老鸹迎上赤璃,淫笑不止,“公子,不如让老奴服……”
话没说完,老鸹就被赤璃抬脚踹飞了,半空腾起,飞过几个房间,重重地跌落在地,发出吧唧的一声声响。
她身上的老皮被拍在地上,摊成一张饼皮,晕过去了。
越过老鸹,赤璃又干净利索,一人一掌的拍晕丢掉莲娘,想要逃跑的两个小厮,提起莲娘的后颈衣服,回到房间。
赤璃把莲娘放到地上,锦初爬过来,看到莲娘脸上红肿的伤口,抱着莲娘失声痛哭。
而莲娘看到锦初嘴角的血迹,以及青紫的脖子,想到自家姐妹的遭遇,也伤心不已。
俩人抱着彼此,就像抱着彼此受委屈回家的家人。
哭着哭着,两个受伤且瘦弱的女人毫不意外地晕倒在地。
赤璃:“……”
这就显得她不合群了,要不她也一起哭,然后跟她们一起晕倒在地,赤璃很认真地想。
赤璃一手一个提起摊在地上的两个姐妹花,丢在床上。扬起被子随意盖在两个人身上,留下一个保护结界,就撂担子不干了。
在路上随意找了一间客栈,赤璃开启了她人生的第二大事。
&
客栈的某一间房间里,景熠坐在椅子上剧烈地咳嗽,手里的碗倾斜大半,粥撒了一半。
另一只手捶着胸口,努力平复胸口的呛意。
景熠抬起头,眼尾呛出了些许泪花,脸色涨红。他看向夜拢,不敢置信地道:“你再说一遍,什么……肿块???”
夜拢看着自家主子大受打击,不似以往安静沉稳、从容自若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狠心的再说一遍:“这几天各地百姓都在传主子你的……尻部长了许多个大肿块,有大有小,长满尻部,还会发臭流脓。”
“这……这简直一派胡言,弄虚作假!!!”景熠气得不轻,“这个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夜拢小心翼翼的答复:“根据密探来报,谣言是从扬城传出来的,而且是由你的贴身侍女亲口说的。”
“我哪来的贴身侍女???”景熠满脸不解,大为震惊。
夜拢表示非常为难,“主子,属下也不知道。”
“你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我把谣言给澄清了。”景熠努力平复心情,把半碗粥放回桌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主子,昨天与你竞选锦初姑娘的的确是巴蜀太守,属下已依照你的指示向前来打探消息的侍卫亮明摄政王的身份,太守知道你在巴蜀,短期内怕是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巴蜀太守,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分忧解惑,反倒是整日花天酒地、贪图美色,这太守想必他是当到头了。”
景熠对这个人不以为意,这次出行的目的并不在他,只要顺带铲除即可。
看到夜拢仍站在原地,他疑惑出声道:“你还有什么事?”
夜拢看着自己脚尖,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下定决心地抬起头,豁了出去:“主子,属下陡然想起还有一事未报,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比尻部……还让人羞愧的事情都发生了,他还怕啥事?
夜拢的动了动嘴,发现还是说不出口。
景熠等得不耐烦,催促道:“快点说,你怎么说话做事越来越磨叽了。”
“主子,是你让我说的。”
夜拢看着景熠,似乎是要推卸责任。
“不用说……”
景熠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出声制止,不料晚了一步,被夜拢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