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仁让谷诗找几位诗人的住宿位置,并且提了找到诗人的房间号,就是想在西京的时候,找个机会见见几位诗人,看能不能把未来比较流行的诗歌改编歌曲的改编权,先拿到手里。如果能便宜把全部诗歌的改编权都拿下来最好。
这些脍炙人口的诗歌,本就是最好的歌词。
“这首歌谁唱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在郑庆仁得意的唱歌时,谷歌也不再焦躁,平静下来,仔细的听着。
尤其古城《一代人》这首诗用高昂的声音唱起来了时,谷歌的心思也跟着高亢起来。
“你没听过的多着呢。”
郑庆仁瞥了一眼谷歌,换了一首歌万小利的《墓床》继续唱:“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谷歌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等郑庆仁唱完,谷歌再次问:“这是谁唱的,完全把古城的诗作为了歌词?”
郑庆仁没有理谷歌,回忆了下,唱了一首尹我的《请相信》:“不要,不要睡去……不是一切呼唤都没有回响……”
唱完之后,谷歌又问:“这又是谁唱的,怎么有书亭的诗?你唱的这几首歌我怎么都没听过?”
你听过才有鬼了。
还好,谷歌沉浸的,也只是这些歌的歌词。应该没注意到残缺的音调。
还在等郑庆仁继续唱的谷歌,忽然看到匆匆而来的谷诗。
“我姐真来了,快,松开我,我要走。”瞬间,谷歌疯狂的挣扎着。
郑庆仁虽然在唱歌,但也一直在防备谷歌,因此手上依旧紧紧抓着谷歌的手臂,已经骨瘦如柴的谷歌无论怎么用力,都挣扎不开。
“放开我,我不要见到我姐。”谷歌手抓脚踢,没有作用,张开大嘴,往郑庆仁攥住手臂的手背上咬去。
“我擦……”郑庆仁疼的直哆嗦,但手还是没敢松开。
谷诗已经加快速度跑了过来,紧紧的拥抱住谷歌,泪流满面:“谷歌,是姐姐……”
我果然是外人。
郑庆仁心想,谷诗明明看到谷歌的嘴还咬在自己手背上不松,不先去拉开,而是拥抱弟弟。此时,郑庆仁无比羡慕着在谷诗怀里的谷歌。
谷歌慢慢松开了牙齿,另一只手抖动了两下,也深深的搂在谷诗的身上。郑庆仁见此,也放开了谷歌另一只胳膊的束缚。
退后了两步,警惕看着谷歌。
谷歌双手也环在谷诗的身上,大声恸哭:“姐……姐……我想你。”
过了许久之后,在谷诗轻声的安慰之下,谷歌也平静了下来。
郑庆仁还是不敢离开,生怕谷歌突然的冲动暴起,伤了谷诗。两人小声嘀咕了十几分钟之后,在谷诗的搀扶下,谷歌走向不远处等着的轿车。
这让郑庆仁心里不平衡了,人是我找到的,手也被咬了,谷诗竟然都没关心自己一下。
等谷诗把谷歌扶上了车,才转身走回郑庆仁身边:“谢谢你,郑厂长。”
“谢倒没必要,毕竟是我答应你的,主要我这伤,能不能报销?”郑庆仁故意亮了下手背上渗着血的牙印。
以为把伤露出来,谷诗就会关心。
可惜,郑庆仁想错了。
“治疗的费用全算我的,给你定的招待所,你可以一直住,里面的消费也直接挂在房间,既然来了一趟西京,你也可以趁机在这座历史古城里游玩一下。”
谷诗说完,就要上车。郑庆仁又拦了下来:“谷记者,我刚找到你弟弟时,他可能想自寻短见。”
“这个你无需担心,已经没事了。再次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找到我弟弟,可能就成为我这一辈的遗憾。也需要你理解,我弟弟状态不是太好,需要尽快送他去医院,所以就无法设宴感谢你了。如果你确定好回平和县时间,可以打我给你的那个电话,让接电话的人给你定回程车票。”
注视着谷诗的车离去之后,郑庆仁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处餐馆吃了饭。吃饭之后,看着昏暗的街面,茫然的问道:这是在哪?
然后一路打听才回到了招待所。
第二天一早,郑庆仁打给了谷诗留下的电话号码。
以为想找谷诗得费些事,没想到电话是谷诗接的。
“你弟弟情况还好吧?”郑庆仁关心的问。
“昨晚到了医院做了检查,没什么问题,已经带回了我爸朋友家。情绪有些不稳定,还需要人看护。”谷诗的心情还不错,“还有,从医院到睡着前,我弟弟清醒的时候,都在问你的情况,说想见你,你昨天找到他之后,有没有说什么?”
“你弟弟一直挣扎要跑,哪有机会说什么,为了平复他的情绪,倒是唱了几首歌。”
郑庆仁实话实话说。
谷诗有些不信,郑庆仁又不是什么歌唱家,唱几首歌就能平复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的情绪?
郑庆仁听出了电话对面人的不信,也不多说,问道:“谷记者,昨天在体育场参加诗歌会的几位诗人的住宿酒店有没有打听到,我听说他们今天参观过西京博物馆之后,会离开西京?”
“谷歌都已经找到了,还打听诗人的住宿酒店干什么?”
谷诗有些好奇,如果不是对着郑庆仁有些了解,都要怀疑郑庆仁想干坏事。
要知道,这些诗人就像当红明星一样,读者和粉丝群体众多,住宿、行程都是保密。谷诗虽然通过衙门渠道打听到住宿酒店,甚至房间号都有提供,但是也仅限寻找弟弟谷歌。
“实不相瞒,我是想找这几位诗人,谈一下合作。”
“你找诗人……谈合作?”谷诗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郑庆仁初中都没读完,现在虽然是平和县车辆厂的厂长,但整个厂子也就一二十个工人,机器设备都没有几台,产品也是靠采购零部件组装的,能和诗人谈什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