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呃，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川掀开被子，一骨碌爬起来。
“好困啊，睡那么久，困死了！”
他打着哈欠，心中想道：“睡觉真是一件危险之事，差点就醒不来了。”
“身体无异常，灵魂无异常...但是，精神状况，有点不正常。”
古言意味深长的对姜白说道。
“精神状态不正常？”
姜白若有所思，“小人也发现了，他昨天从学堂回来后，就不正常。
语气不对，语调不对，大夏天的，要穿棉衣，盖棉被...而且，他还几次三番叫我爸...
爸是什么东西？
古仙师，您知道吗？”
两人就当着姜川的面讨论着他的‘病情’。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古言笑道，“我检查过了，他还是原来的姜小子，没有被人夺舍。
是不是昨天被姚老头打坏脑子了？”
姜白皱眉，“我问过了，老姚昨天对他下手是够狠的。
这个老不死的，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好，老子看他就是是公报私仇。”
“你和老姚有仇？”
“往事，不值一提。”
“嗯，那就没事了，休养几天说不定就好了。
我就先回去了。”
古言拱拱手，就要离开，却被姜白拉住：
“小人想求一枚治疗精神类的灵丹。”
古言停下，“很贵的。”
“有多贵？”
古言露出一个终于上当的笑容：
“我刚刚炼制出了一炉毒丹，想试试效果...呃，提前告诉你，有死亡的风险...你如果愿意的，可以换一枚下品精神类灵丹...”
闻言，姜白愣住了，脸色很不好看。
犹豫了一会，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仙师，我们外边聊。”
“不用聊了！”
姜川实在听不下去，“我没事，用不着吃丹药。”
“住口，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以后少给老子惹事，要是让老子发现你再打架，我就打断你的腿。”
丢下这句话，姜白领着古言走出房间，到院子里的老桃树下去了。
姜川不放心，跟着来到两人身边。
“你们聊你们的，我不说话。”
姜白瞪了他一眼，扭头问古言：
“几成死亡率？”
“七成！”
古言伸出手指比划道，“这还是我减轻了药效的结果，这灵丹，我是专门为筑基修真者准备的。
本来你是不合适的，但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还是决定将这个机会让给你。”
姜白彻底沉默了，拿出他的旱烟抽了一杆又一杆。
古言也不着急，喝着茶，慢慢等着。
“成交！”
许久，姜白一言定音，“但是我有个附加条件...再加一枚聚气丹。”
古言玩弄着茶杯盖子，揶揄道：
“下品聚气丹的市场价格是两百枚下品灵石，我可以一百枚下品灵石给你。”
“成交！”
姜白干涩的脸皮抖动了一下。
【沉重的父爱，精神-200】
姜川脑袋一痛，晕了过去，在晕死之前，听古言说道：
“这炉丹药开炉还需要三天，三天后我再来找你。”
...
姜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这次他没有做梦。
因为是直接晕过去的。
睁开眼，就看到姜白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你长大了！”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修仙之路不好走，我早就和你说过。
但是，只要你能进入宗门，就算用我的命换也划算的。”
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精神类丹药很难求，你要珍惜机会。”
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就出去端进来一盘灵蛇肉，以及古言提前预付的治疗精神类的灵丹。
姜川很惆怅！
也很苦涩！
不吃吧，他就是辜负了这沉重的父爱。
但是吃吧...可能要他命。
前天吃的灵蛇肉，他现在还没拉完呢，这东西消化贼慢。
灵蛇肉忍忍也就算了，大不了牺牲一些气血值，今后想办法还能补回来。
麻烦的是那枚精神类的灵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提升精神力的。
对于正常人来说，自然是难得的好东西。
可问题是，他身上是有诅咒的。
一切都是反着的。
别人吃增加精神力，他吃还不得减少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昨天已经减少了200...
姜川不知道自己一共有多少精神力，但是这丹药的效果，再怎么说也不会少于200吧。
万一他的储量不够，岂不是瞬间成白痴了。
“我不能吃！”
姜川坚决的摇摇头，“您真的想让我吃的话，也要等一段时间。
我觉得，等比试开始的那天吃就最好。”
没办法，他只能用拖字诀。
“精神类丹药有一定几率提高你的悟性，为你治病是借口，正常情况下，是换不来的。”
“...就算用我的命换也换不来。”
姜白的语气很坚决。
“所以你用超七成死亡率，就换这个？您觉得我吃用你命换来的东西，我会安心吗？”
“再说我悟性快溢出脑壳里，不需要提高！”
姜川立场也很坚定。
姜白出去了。
过了一会，再进来时，手中多了一根藤条：
“最后问你一遍，吃还是不吃？”
看到藤条，姜川的眼睛顿时发亮，更加坚定了信心，摇摇头：
“不吃！”
啪~~
“吃不吃？”
“不吃！”
啪~~~
“吃不吃？”
“不吃！”
...
【被伤害，气血+1+3+7...骨骼受到伤害，韧性+3+4+9+11...】
半个时辰后，两人达成统一意见。
灵丹留在大比前一个月吃，但是灵蛇肉，姜白供应多少，姜川就得吃多少。
含泪吃完一盘灵蛇肉，姜白才满意的丢下鞭子，然后拖着疲惫的躯体离开了家。
【进食中，饥饿+2+1+3...】
【肉身被不明食物持续强化，气血-3-1-1...-5-9】
“你不用为老子省钱，老子还养得起你。”
这是，他临走时留下的话。
【沉重的父爱，精神-200】
晕~~~
忍住。
有了上次的经验，姜川勉强没有晕过去。
就在这时...
【桀桀桀，精神力只余53，消耗完毕，你将消失在这个世界。】
【桀桀桀，诅咒即将成功。】
我滴妈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将姜川整崩溃。
“居然还有这一手？”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扶着床沿，好一会才感觉舒服一点。
“不行，修炼的事情得先放一放，要想想办法提升一下精神力才成。”
换了身棉衣，姜川晕乎乎的走出房间。
客厅桌面上放着一个食盒，是他今天的午饭。
打开一看，还是灵蛇肉。
犹豫了一下，姜川还是带走了食盒。
吃不吃是一回事，别又让姜白以为他是神经病才是最重要的。
哎...
这乱七八糟的生活。
走出没有窗户的房间，姜川才知道，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修真世界的太阳就是大。”
姜川眯着眼顶着太阳看了好一会。
【被阳光伤害，视力+1】
【被阳光伤害，视力+2】
姜川受伤的心灵，总算是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