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坚刀狮群的目光注视下。
一只头顶白毛的家伙,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原来是一只蜜罐,欲称平头哥。
真是虚惊一场!
这只平头哥,当时被熊贵打晕,就没有管它的死活,现在醒来后,却寻着熊贵的气味,一路追踪而来。
它难道还想寻熊贵继续莽干?
那就不是莽的问题,而是不知死活。
可实际上,平头哥是归降而来。
它长这么大,谁都不服,可熊贵这只狮子幼崽,它是不得不服。
青少年的平头哥,寻着熊贵的气味,不断靠近狮群。
傻大个没忍住,朝它龇牙,恐吓它走开。
然而,二愣子,一声不吭,低着头,龇着牙,就朝傻大个突进过去,不服就干。
坚刀狮群惊得一哄而散。
两只母狮知道,这种头戴白毛的家伙,就是傻帽种族,干起架来,不死不休。
杀了它吧,又没有多少肉,而且,它也是食肉动物,肉质带酸味儿。
不杀它吧,它又死缠到底,要是因此受伤的话,那真是亏本的买卖。
因此,干脆不惹它,忍一忍就算了。
而狮群里的几只幼崽,经验不足,完全被二愣子的莽劲给镇住了,没有勇气跟它叫板。
二愣子感觉自己,又找到了当年的冲劲。
事实上,它长这么大,就在熊贵手里吃过瘪。
它在狮群里横冲直撞,牛叉叉地兜了一圈,惊得狮群四散走开。
蜜罐的这种莽性,常令它们自掘坟墓。
真惹急了,狮子能杀它,鬣狗能杀它,野狗群也能杀它……草原上,很多动物都可以杀死它,真不知道,它的这种不服就干的性格,是怎么传承下来的,怎么就没有绝种?
寻着熊贵的气味儿,平头哥在转了一圈之后,最终朝着熊贵栖息的合欢树跑了过去。
早在蜜罐冒头时,熊贵心中就落下一块石头,继而,安心地躺在摇篮里休息。
就在他快要进入梦乡之际,树身一顿摇晃,将他惊醒过来。
我艹!
谁他娘的打扰我休息?!
熊贵心中怒火喷涌,一会儿,就有了燎原之势头。
他刚从摇篮里探出头去,正要看个究竟时,一团漆黑的脸庞,便是从树桠间钻了出来。
惊得熊贵心中一颤。
这是火上浇油!
熊贵一阵咆哮,同时,一爪拍了出去。
砰!
滚!
吓我一大跳!
再敢爬上来,弄死你!
二愣子从树上跌落,倒是没受伤,可心情受了打击,它本为归降而来,好不容易找到正主,可还没来得及表达效忠之意,就被主子一爪子轰了下来。
在熊贵的面前,莽劲十足的二愣子,怂得不行。
熊贵将它从树上踹了下来,它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不让它再爬树了,它就老老实蜷缩在草丛里,等着熊贵下来。
它刚才的那股牛叉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早。
两只母狮出去狩猎,昨天没有吃饱,今天一大早就饿了。
鬼面依旧在沉睡中,不过,伤口好了许多,有鲜嫩的细肉在生长。
熊贵一如往常,早早地就跑去后山,准备一天的训练。
然而,这一次,在他的身后,跟了几只尾巴。
傻大个、胜雪、马屁精、金胖、两只萌姐,还有一只平头哥,她们全都跟了过来。
一是好奇熊贵消失后干了什么;二是熊贵现在成了坚刀狮群的名狮,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来她们的效仿,这可能就是名狮效应。
熊贵练习狮子吼,她们也跟着朝天吼。
熊贵进行体能训练,她们也有样学样地伸展着四肢。
熊贵也懒得理会她们,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训练。
不一会儿。
金胖就虚得不成样子,吼了几嗓子后,还没有伸几下四肢,就累得大口喘气,接着就将那圆滚滚的身子,往草丛里一躺,很快就传出了打呼噜的声响。
接着,两只萌姐也躺了下去,累得像狗一样散热。
马屁精、胜雪、傻大个,依次累瘫。
坚持时间最长的,反倒是二愣子,它在爬树这个项目上,几乎没有消耗多少体力。
训练时间才过了四分之一,所有的跟屁虫,就全部累趴下。
然而,对于熊贵来说,还只是热身而已。
太阳没出来,熊贵就在训练。
太阳当头烤,熊贵还在训练。
太阳落西山,熊贵仍在训练。
当太阳彻底下山后,熊贵才趴卧下来,闭眼养神,继而呼吸变得绵长匀称后,这才起身回狮群营地。
在他的身后,一众尾巴,无不惊叹,这就是小黑子之所以强大的原因。
吃得了苦中苦,方能成为狮上狮。
黄昏。
熊贵回到狮群营地。
两只母狮还没有回来,都这个点了还没有回来,恐怕又没有什么收获。
鬼面狮王还没有醒过来,但呼吸平稳,伤势也大有好转,那些见骨的重伤,现在已经被鲜红的嫩肉牙盖住了,那些轻的伤痕,全部都结了褐色的痂。
系统里兑换的金创药粉,效果还是杠杠的。
不一会儿。
两只母狮,时不时地舔着干燥的嘴唇,一前一后,耷拉着脑袋,慢腾腾地走了回来。
她们身上,有着浓郁的鬣狗味,还有部分轻微伤痕。
熊贵隔着老远,就闻出了这股熟悉的鬣狗味。
就是这群鬣狗,曾经偷袭过狮子窝,咬伤了母狮蒙丽,还差点将一窝幼狮给端了,也是这群鬣狗,袭击过狮群营地,现在,还是这群鬣狗,又来攻击两只母狮。
实际上,两只母狮在领地边界线上,成功狩猎到了一头角马,可就在两只母狮趴卧着恢复体力时,突然,两只尾随的鬣狗,兴奋地尖叫,唤来一群同伴,再次从两只母狮的嘴里,抢走了食物。
熊贵看到母狮的伤痕,大概就能想到,肯定是食物被抢了,还受了欺负。
鬣狗是出了名的强盗,什么都抢,就连腐肉,都得跟秃鹫抢。
现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有些食草动物,开始小批量在迁徙。
饱食一顿的机会,正在急速下降。
食物被抢了,很可能几天都得挨饿。
坚刀狮群的幼崽们,一只只嗷嗷待哺,抢了食物,就等于是在残害这些幼狮们的命。
这一群鬣狗,跟坚刀狮群的恩怨,又多了一笔账。
熊贵默默记在心里,要是知道这群鬣狗的老巢在什么位置,他恨不得星夜出击,发泄心中这口憋了很久的恶气。
不过,现在这股恶气,还得继续压着。
熊贵走到两只母狮跟前,跟她们蹭了蹭身子,安慰一下她们失落的情绪。然后,又跑去快要干涸的水塘边,喝了点水,接着爬上树上的摇篮,睡觉。
然而,没想到的是,接来的三天。
两只母狮,一只猎物都没有带回来。
熊贵为此就觉得很奇怪。
一是天气虽热,但并没有发展到旱灾的地步,大部分食草动物,还没有动身迁徙。
二是这三天来,两只母狮的身上,并没有鬣狗的痕迹,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发生被抢夺事件。
三是,两只母狮身上的毛发,怎么出去的,回来时,还是怎么样的,不像有过捕猎的激烈运动,像是在领地出游了一番。
综合以上三点来看,熊贵猜想,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坚刀狮群的领地里,没有了猎物,导致两只母狮,根本没找到捕猎的目标。
领地这么大,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才对啊!
熊贵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