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历年来卡塔尔城最灰暗的日子,谁也没有想到卡塔尔城作为南洲三不管地带唯一的休战区,竟然因为西蒙的去世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静。
那段时间卡塔尔城乌云压顶,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可谁又会在这么混乱的时间,不去扩充势力,而是去抓塔塔呢。
CJ娃娃脸严肃而认真,他感觉其中酝酿着这个什么阴谋,而这个阴谋因为塔塔的失踪被搁置了。
抓塔塔无非就是想做一件事情,他们无非是想要研究那个东西。
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容小觑。
【CJ:这件事情我来查,如果这些人在那场争夺中死了更好,如果没有,那么他们还会找你,不但你会有危险,说不定还会威胁到更多的人。】
那个东西,是联邦条例上禁止研究的东西。
这些人好大的胆量。
【CJ:这个账号你放心使用,他们定位不了你。至于钱,先不要动,我来和他们慢慢玩儿。】
CJ没有问她,为什么卡塔尔城恢复后,她没有及时联络自己?
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当时走的时候,没有留下只言半语。
即使塔塔不说,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她的选择,他尊重。
南希禾默默将打出来的“好”字发送出去。
黑色的迈巴赫刚好停在半山腰上。
南希禾下了车,茶色瞳眸微缩。
心不由漏跳了一拍。
云雾山,半山别墅。
她曾经的家。
里面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设计,这里曾经承载了她所有的幻想与期许。
当年沈家资金链断裂,她以低价出售,结果被一个神秘人高价购买了。
许是对方听说她家的事,自己又不差钱,好心帮她一把。
那份恩情她始终记在心里。
没想到当初的神秘人,就是如今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忽然觉得老头的形象在她心里有点高大起来。
解除这个婚姻关系,或许真的不难。
南希禾摸着门口的石狮子,有些忐忑。
不知道别墅内部是不是被现在的主人改的面目全非。
“夫人,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这是别墅的管家,林姨。”
杨助理的话让南希禾回过神来,对上林姨有些吃惊的表情。
南希禾礼貌的笑了笑,眸底充斥着满满的回忆。
林姨,她曾经的管家。
她好似比几年前瘦了。
头发也白了。
林姨吃惊后恭敬地道:“夫人,您好。”
“您好,林姨。”
林姨带着南希禾进了别墅,不时观察着南希禾的那张脸。
“你似乎有话对我说。”南希禾坦荡的任由林姨打量。
林姨脸色如常,分毫没有偷看被抓住的尴尬。
“抱歉夫人,您长得很漂亮,您是老板第一个带进来的女人。”
南希禾笑了笑,也不揭穿她,“我还以为你觉得我像你认识的人。”
只见林姨立马闭上嘴巴没再说一句话。
林姨把南希禾安排到客房,她也没有拒绝,反正她还没想好住哪里,这里有吃有喝有住有人伺候,她也不好拒绝。
被告知主卧和书房不能进后,南希禾开始一个人参观整个别墅。
别人以为是她没见识,这摸摸那看看。
其实她在怀念。
没想到那人买了半山别墅之后,竟然里里外外都维持着原貌。
一切就如当初一样。
就仿佛她没有离开过。
一股热气哽在胸口。
她站在游泳池观景台上,眺望远方的群山。
她静静地看着模糊的群山,并不知道有个人透过监控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此人某人正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一阵晚风吹过,吹乱了她乌黑亮丽的长发,也吹乱了某人的心。
“看什么呢,老三。”傅老二凑过来刚好看到傅云墨关掉手机。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遁入空门的老三竟然在看一个女人的背影。
还那么入神。
沈熙?
叹了口气,傅老二搂过傅云墨的肩,“怎么样,哥哥的新地盘。”
傅云墨听着嘈杂的音乐,透过单向玻璃看着楼下群魔乱舞的场景,客观评价道:
“吵。”
“说的什么话,这叫热闹。”拍了拍傅云墨的肩膀,“你呀平时就少了点娱乐精神,神经紧绷,今天哥哥陪你好好放松放松。”
说着递给了傅云墨一杯酒,还咧着嘴跟他碰杯。
傅云墨桃花眸微眯。
“你不怕?”
十来岁的时候傅云墨就被傅老二骗着喝了一次酒。
那一次,傅云墨像变了一个人,是傅老二有生以来被打的最惨的一次,吓坏了众人。
从此,傅云墨在傅家便有了禁酒令。
“我怕啥,你是我弟弟。”傅老二一饮而尽,豁出去了,“不就是挨打嘛,哥哥钢铁般坚强。”
“话说,你除了那一次,真没喝过酒?”
半晌,傅云墨才回答,像是在回忆什么。
“喝过。”好看的桃花眸底闪过一抹寒光。
“诶?什么时候。”
傅老二很好奇,跟傅云墨喝酒的兄弟还活着吗?
知道沈熙死的那天晚上,他不能接受现实,喝到吐,他还是清醒的。
一个人坐到了天亮。
看他眼神不对,傅老二大概猜到了,“行,不问。”
如果他感觉没错,傅云墨今天是想喝酒的,不然也不会和他一起来。
他家老三什么时候主动要跟他一起出来潇洒。
放在以前那是万万不可能。
“来干了。”
“你不是说不怕?”傅云墨看着傅老二像只窜天猴,射到了离他最远的沙发上,薄唇微勾。
“是不怕啊,哈,我有什么好怕的。”
傅老二拍拍胸脯,一副心虚的样子。
他发誓,他不是怕被打,他只是怕疼。
“那你坐过来。”傅云墨眸底戏谑一闪而过。
“老三,这就没意思了。”
他这个位置就很安全,如果老三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他还能第一时间夺门而出。
也不是逃跑,单纯的怕疼。
“过来。”虽然傅云墨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波澜,但是傅老二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
傅老二不情不愿坐到傅云墨身旁,试探性说道:“要不还是算了,何必跟一杯酒过不去。你要是把我打死了,你二嫂不得守寡吗?为了你二嫂的幸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