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微露,天空第一抹亮光照耀在熟睡的叶歆脸上。
她蹙着眉,不耐地睁开眼睛,“星辰,现在几点了?”
“主人,现在是辰时一刻,下面县城的宵禁已经解除。”
叶歆从飞毯上坐了起来,进到空间里面简单洗漱一会,然后就换身粉白色襦裙走了出来。
她启动飞毯,往下面的县城飞去。
县城外面的大道上人来人往,各地而来的商贩络绎不绝,他们站在青砖路上,排着队等待守城士兵检查。
一队队伍最末端,一位身着粉白色衣裙的姑娘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这位姑娘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有和旁人喧嚣,周围也没有亲朋好友,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那里摆弄手里的文牒。
旁边的队伍有几人止住了话题,他们看着这个年岁尚小的姑娘,均都有些意外。
一个小姑娘独自外出,身旁还没有随行人员,她家里人就这么放心?
叶歆低着头对这些目光恍若无闻,她一边把玩着手里面的玉牌,一边分出心神打探最前面人的文牒。
她手上的文牒是她用玉牌画的,虽然在图案上有些细微差别,但应该能混进去。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只能下幻术了。
只是守门士兵是个普通人,幻术副作用对他有些大,后续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等了好一会,这支队伍终于排到叶歆,她把手中的文牒交给士兵,然后就等待他们的盘问。
守城士兵接过文牒后一愣,伸头朝她后面看了看,“这位姑娘,你是和你家里人走散了吗?”
叶歆摇摇头,“没有,就我一个人。”
听见她很肯定地说,士兵脸色倏地难看起来。
叶歆见人这样,心头一咯噔,心想不会是她造假文牒被发现了吧!
于是,她不等人开口,眼神一闪启动了pn b。
士兵被她看了一眼,眼神迷茫,嘴里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他晕乎乎的,把文牒还给了叶歆,侧身让人走进去。
叶歆在经过士兵身旁时,手指微动,一个淡黄色光点钻进他脑袋。
淡黄光点进去后,士兵眼神开始清醒,他挠挠头,像是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一样,放好他这边的栅栏,继续等待下一个进城之人。
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
“包子、包子,刚出锅热乎乎的包子.....”
“馄饨、馄饨,皮薄馅大的馄饨.....”
“客官,今日我们酒楼可是有醉酿鸭,需要来上一只吗?”
县城里面,小贩的叫卖声声声不息,一个卖包子的小摊和一个卖馄饨的小摊,两家像是杠上了一样,为了争抢客源喊得是一个比一个大声。
叶歆刚从卖包子的小摊走过,就被卖馄饨的摊贩给唤了过去。
她一过去,馄饨老板啥也不说,盛起一个鸡汤小馄饨就放在她面前。
“姑娘,你快尝尝我家的馄饨,我这可是用高汤煮出来的馄饨,我保管你吃了绝对流连忘返。”
鸡汤的鲜味,让叶歆闻着有些饿,她夹起馄饨咬了一口,鲜嫩脆爽的口感,确实让她胃口大开。
她掏出一块银子,随意拍在桌子上面,“老板,给我上一碗小馄饨,再给我煮二十碗送到天意客栈三号房去,剩余的钱就不用找了。”
叶歆大方的姿态,让馄饨老板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他拾起桌上的银子,连连说了几声好。
他看了一眼旁边卖包子的小摊贩,得意一笑,满面春风的去煮馄饨。
卖包子的小贩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了,要是早知道这姑娘这么大方,他刚才说什么也要硬塞给人一个包子。
要是别人不买,他也就亏一个包子钱,要是买了,他赚的可就是几千个包子钱。
没等多久,叶歆面前就端上了一大碗鸡汤馄饨。
馄饨老板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叶歆殷勤说道:“姑娘,馄饨好了。”
叶歆看着这满满一大碗馄饨,对着老板扬起一个笑脸,“嗯,谢谢老板。”
馄饨老板老脸一红,急忙摆手,“姑娘,这可使不得,这就是一碗馄饨而已,用不着说谢。你先吃着,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
说完,老板就红着脸回到摊位上,继续煮着那二十碗小馄饨。
叶歆余光撇去,见老板准备的碗和她手里的几乎是一样大,她轻轻一笑,低下头继续吃馄饨。
“吴叔,给我们来上两碗馄饨。”
一声粗狂的声音在叶歆耳边响起,她抬头看去,之间两个身着捕快衣裳的男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们坐在凳子上,取下头顶的帽子,和手中的佩刀一起重重放在地上。
被唤作吴叔的馄饨老板应了一声,把煮好的馄饨捞起来,又下了两大碗的量进去。
他手上动作不停,一边打包,一边和这两人交谈。
“二狗,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许久没见你们两兄弟来我这吃馄饨了。”
被唤作二狗的男人就是刚才开口说话之人,他“嗨”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晦气事情一样。
“吴叔,您可别说了,我们两兄弟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之前的那几家灭门惨案。”
叶歆喝汤的动作一停,偏着脑袋悄悄竖起耳朵。
灭门惨案,还是好几家,谁这么点背。
吴叔给两兄弟端了一碗鸡汤,听见灭门惨案背后一寒,“那惨案还没找到凶手吗?这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这个灭门惨案几乎是县城里面人人皆知,到现在凶手还没被抓到,他们一想起就害怕。
“吴叔,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二狗一口喝完鸡汤,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汤渍,“不瞒你说,这个凶手行事嚣张,到现在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我们猜测他可能已经远走高飞了。”
另一个喝汤的男子也赞同地点点头,“是呀吴叔,你也别太害怕,这人杀了几家人,他就算再有魄力,被人发现了也不可能再回来。”
吴叔后怕地捂住胸口,回到摊子上把煮好的小馄饨端给两兄弟,“希望是这样吧,我可不想天天晚上再担惊受怕了。”
他们三人还在交谈着,没人发现,旁边桌上的姑娘已经人去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