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最后一刻黑暗？
卫娇娇没想到，小慧会给了这么个描述，但别说，这描述还挺贴切的。
卫娇娇忙活了半天，也累了，安抚了小慧几句就去休息了。
等下午，她就爬起来给程飞准备东西。
虽然不知道程飞是去干什么，但眼下正是过年的时候，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最好带点东西。
卫娇娇就想着给程飞准备点礼物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弄什么呢？”程飞去山上捡了柴回来，就见卫娇娇在灶房里面忙碌着。
卫娇娇头也不回的说：“我给你准备点肉干，还有肉酱，回头你去什么地方，好歹也不能空着手是不是？”
程飞走过去，在她背后站定，伸手圈住她的腰，“不用这么费功夫，我也不会去太久，也不会乱跑。”
感受着背后传达而来的温暖，卫娇娇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睛。
说好的要理解，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他，这心里就还挺难过，挺不是滋味的呢？
眼睛渐渐发红，隐隐有液体在滋生。
卫娇娇赶紧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最后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
“媳妇儿！”程飞震惊，他没想到卫娇娇突然就哭了。
卫娇娇不好意思的转身抱住程飞，哽咽着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就，就有点难过。”
“但是，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没事的，真的。”
“你相信我哦。”
程飞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当然知道卫娇娇会难过，可却不知道她会这样难过。
卫娇娇很少哭，尤其是哭的这么伤心。
一时间，程飞的心里也很难受。
“对不起，你别在意哦。”卫娇娇好容易稳住自己的情绪，忙推开眼前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我没事了，你看，我真没事了。”
卫娇娇冲着程飞丢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过去。
“你瞧，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对了，你来帮我烧火吧。”卫娇娇笑着说，“我刚刚一个人忙着，手忙脚乱的。你来了就好，你帮我烧火，我来弄。”
“好。”程飞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卫娇娇展露笑颜，继续忙活着。
这一弄就弄到了傍晚，总算将卫娇娇想弄的东西都给弄出来了。
小慧跟程晓晓也回来了。
“三嫂。”程晓晓进门就喊，“你是不知道，我娘有多过分，把我大嫂给骂得都抬不起头来，还一直指使她干活。”
“要不是我跟小慧去了，我都担心大嫂挺不过来。”
这结果，卫娇娇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也没有太惊讶。
“那你们明天继续去。”卫娇娇说，“对了，赵春妮情况怎么样？”
到底没了个孩子，以后怀孕估计也很难，赵春妮应该还是会伤心吧。
提起这个事情，程晓晓跟小慧两人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奇怪。
卫娇娇看着奇怪，就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三嫂，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程晓晓有些迷茫，“我，我就，就觉着吧，赵春妮还挺奇怪的。”
小慧也忙跟着点头。
“怎么了？”卫娇娇也被她们说的好奇了。
“就，就是，一般情况下啊，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哪怕这个孩子是她自己不想要的，但到底伤了身体，她不是应该很难过吗？”
“可是，可是她好像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
小慧也跟着点头说：“就是，她能吃能喝的，还有心情说笑。”
“不止呢。”程晓晓说，“这个女人心大的很，不只是没当回事，还有心情跟我娘一起找我大嫂麻烦，各种使唤我大嫂。”
“她还偷笑。看见我大嫂在那累的都快不行了，她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还拉着我娘在那说，这次的事情都是我大嫂的错，一定要让我大嫂付出代价。”
“说什么，必须让我大嫂补偿她。”
“我看她就是神经病。”
卫娇娇也挺意外，“那她这个人还挺奇怪的。”
“不过，她本来就不想要那孩子，不伤心也正常。只是……”
卫娇娇说到这里，有些疑惑，“按理说，就算孩子的事情她不在意，但是，她难道就不在意自己的事情？”
“怎么说，她身体也出了问题，以后生孩回难一些，她居然一点都不紧张？”
“谁说不是呢。”程晓晓也一脸费解，“反正，我瞧着挺奇怪。我看她可能是真狠心。”
程晓晓脸色微变，“毕竟，能干那种缺德事的人，胆量要是不大也不行啊。”
卫娇娇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
“算了，不管了，回来了就先吃饭，至于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我明天还得去。”程晓晓说，“否则，我大嫂估计熬不了几天。”
卫娇娇嗯了声，“可以去，你们都去。”
人多，牛春花想闹腾起来也不容易。
大家就先一起吃了饭，吃过饭，卫娇娇跟程飞一道出去溜达。
前两天倒是下了雪，但好在中间走路的地方都被清理了，所以也能走。
就是有点冷。
但是，这并不妨碍小两口火热的心。
饭后溜达，几乎已经成为他们每天晚上必备的功课了。
更别提，明天程飞就要出远门，大半个月都不能回来。
卫娇娇现在只想好好享受属于她跟程飞的单独时光。
她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程飞的胳膊，慢慢的溜达着。
有那么一段时间，卫娇娇都恨不能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好了。
虽然有点冷，但关键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这就足够了。
一路溜达着回到家，洗漱后躺在床上，卫娇娇拉着程飞随意的聊着。
“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睡吧。”程飞说。
卫娇娇往他的怀里又蹭了蹭，“可是，可是我想多跟你聊会儿。”
程飞看见她眼睛都红了，着实有些无奈。
“好。”他答应着，“想聊多久就聊多久，我陪着你。”
卫娇娇眼圈儿瞬间红透了，她不想让程飞看见自己这脆弱的模样，立刻拉住他的胳膊，将自己的脸埋在上面。
“我不要聊了，你明天还要出门，也早点睡吧，反正你半个月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哦想聊多久就聊多久。”
卫娇娇虽然心里不舍，但也不想让程飞没精神，直接用力拉着他躺下。
程飞看着就更心疼了。
躺下后，他抱住她，轻声安抚：“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嗯。”卫娇娇模模糊糊的答应着。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迷迷糊糊的，她就睡了过去。
程飞看见她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心疼至极。
他抬起手提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