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吴娟了，就连程铁都有些受不了。
“娘，你，你进来就是了，敲门干什么？”程铁陪着笑说。
牛春花手里端着盘子走进来。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牛春花瞪着程铁。
牛春花一副生气的样子，“进别人的房间怎么能不敲门？”
“那多不礼貌？”
“万一人家正在做一些不能看的事情怎么办？”
牛春花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想到之前差点看见程军两口子办事儿的情形。
“算了，不说这个了。”牛春花懒得浪费时间，赶紧就将手里捧着的盘子递过去给吴娟。
“给几个丫头做的鸡蛋饼，你拿去让她们尝尝。”
吴娟端着盘子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什么情况？
牛春花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她家几个闺女长这么大，还从未吃过牛春花做的饭，更别是鸡蛋饼了。
往常，这鸡蛋可就只能牛春花还有程晓晓跟家里几个男人能吃上的东西。
吴娟心里不踏实，自然不敢将鸡蛋饼拿去给孩子们吃。
牛春花见吴娟站在那不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时就生气的骂道：“你这是干什么？我难不成还会害自己的孙女儿？”
“没有。”吴娟尴尬极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娘，我，我就是……”
“行了。”牛春花摆摆手，难得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肯定就是担心我在鸡蛋饼里面下药了。”
“但我弄那事儿干什么？”
牛春花没好气的哼了声，“我就是想通了。”
“哎！”
她长长叹息一声，“这几天，因为四宝跟小慧的事情闹腾的家里不安宁，我心里也不好过。”
“四宝的情况，你们两口子也是清楚的，他天天闹，你说，我能有什么法子？”
“你们也是做人家父母的，你们自然明白我做娘的心情。”
吴娟越听觉着不安，牛春花这是想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跑他们跟前示弱来了？
她越想与觉着不妥。
“但是，四宝这个事情，我也是做错了。”牛春花叹气，“我之前光想着给四宝娶媳妇儿，但是，我忽略了小慧的想法。”
“小慧这么抗拒，我怎么还可以坚持？”
“这不对！”
牛春花一脸真诚的望着吴娟两口子，“我真想通了。就算我勉强小慧，让她嫁给四宝，这以后他们两个也不会好好过日子的。”
“我今天跟你们说句心里话，我是希望能找个人，踏实的人，真心对四宝好的人，好好的照顾四宝。”
“否则将来我下去了，谁能照顾四宝？”
牛春花说到这里眼睛都红了，“我可怜的四宝，将来还有人愿意管她吗？”
吴娟两口子都是心软的人，被她说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娘，我们会照顾四宝的。”吴娟说。
她虽然在老程家日子过的也不太好，但四宝到底是个傻子，她也做不到就这样放任不管。
牛春花听吴娟这样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舒服的。
总算这个大儿媳还有点用。
但很快，她就压下了心头的情绪。
再好也没用。
总归不是跟四宝一家人。
还是得给四宝娶个媳妇儿才成。
“好了好了，我今天来找你们就是为了说这个事儿。我呢，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纠缠小慧了，你们也将她接回来吧，总是住在老三家也不是个事儿，村里人天天看我们笑话。”
吴娟有些不确定的嗯了声，但到底没给出准确答案。
牛春花就有些不太高兴。
她心想，她都上门来示弱了，这个该死的吴娟怎么还一副拿乔的模样？
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她有心发火，但转念又想到程军叮嘱她的话，就硬生生的咽下到了嘴边的不满，转而说道：“行吧，行吧，你们两口子自己商量，什么时候将人接回来，你们说了算。”
“我走了。”
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揍人。
两个倒霉东西，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狗玩意儿！
牛春花甚至都不等吴娟两人开口说话，转身就走。
刚转身，一张脸就扭曲了。
哼，要是这两个死东西再不将那死丫头接回来，看她怎么收拾这两人去！
牛春花一走，吴娟两人就沉默了。
好半响，吴娟才有些不安的问程铁，“你说，娘这到底想干啥？”
怎么突然间这么好说话了的样子？
“我也不说不好。”程铁一脸憨厚的挠挠头，“要不，你去问问三弟妹，她人聪明，或许能猜透。”
“我都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了。”吴娟很为难，“这些天，因为小慧在三弟妹那，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娘三五不时的还要过去闹一场，我……”
程铁就很愧疚，“对不起，媳妇儿，都是我的错，我……”
“跟你有什么关系？”吴娟倒也没有牵连上他，“还是娘的问题。只是，这事儿怎么办，我心里不踏实的很，总觉着不安。”
程铁就叹气，“这事儿我也说不好。”
“算了。”吴娟想通了，“这事儿还是去问问三弟妹吧。”
他们也确实是想不通。
两口子说定之后，将孩子们叫过来，把鸡蛋饼给分吃了，吴娟就趁着夜色去了卫娇娇家。
吴娟敲门时候，卫娇娇他们刚吃过饭，在院子里随便溜达。
听见声音，小慧要去开门，被卫娇娇给拦住了。
谁知道是不是牛春花他们又来闹事了。
卫娇娇走过去打开门，吴娟从门外进来。
“三弟妹，你们吃了吗？”
“刚吃过，大嫂怎么这个时候来？”卫娇娇一边关门一边问。
吴娟就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就是……”
“大嫂有话直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卫娇娇轻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卫娇娇的笑容太具感染力，吴娟倒是真的缓缓冷静下来。
“是，我……“吴娟尴尬的将牛春花今晚上干的事给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遗漏。
听她说完，卫娇娇简直都服了。
她回头看了程飞一眼，见后者冲自己点头示意后，这才无奈开口说道：“大嫂，你可是拿不准来问我的意见？”
吴娟忙点头，“是是是，我就是拿不准，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就是，就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总是来麻烦你们两口子。”
“这没有什么。”卫娇娇轻轻一笑，随后正色说道：“大嫂，你若是问我的意见，那我觉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