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娇娇朝着那个人看过去,只觉着那人的眼神很可怕,阴冷的像是一条蛇,被他这样盯着,有种被蛇从后背爬过去的感觉。
特别可怖。
就在这时,一只大掌突然从后面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
感受着这大掌的炽热,卫娇娇才恍惚觉着自己从刚刚的那种恐怖的情绪中走出来。
可等她想去跟程飞说这件事,并让程飞去看那个人的时候,一回头就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躲去了哪个角落。
“别担心。”程飞握紧卫娇娇的手,轻声安抚。
表面上看不出他脸色如何,但是,心里却有愤怒在滋生。
当着他的面欺负他媳妇儿?
不可饶恕。
不过,程飞只是将这些隐藏在心里,并未马上发作。
因为有程飞在,卫娇娇倒是心里不觉着那么紧张了。
她定了定神,朝着林支书看去,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安排。
林支书似乎感受到卫娇娇的注意力,就朝着她看了一眼。
他面色沉凝,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微微点头,随后才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些村民。
他沉声说道:“你们是不是都好奇老鼠从哪里来的?”
“当然好奇了。”牛春花咬牙切齿,“该死的狗东西,简直找死,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林支书,你说,到底在哪里,我们现在就杀过去,把他们给搞了!”
“行,我还真就捉了一只老鼠,就让你们先看看,这狗东西有多大。”林支书说。
林支书话音一落,赵婶子就惊了一下,“什么玩意儿?林支书你捉了一只老鼠?很大吗?我的天,有多大?难不成有脸盆大?”
“林支书,你快点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林支书嗯了声,冲着程飞的方向挥挥手。
程飞便走过去,将带着头罩的林为民推到众人身前。
看见居然推了个人出来,下面的村民俱都脸色大变。
牛春花直接问道:“什么个情况?林支书,你不是说捉了一只老鼠吗,你推个人来干什么?”
“你脑子不好使吧?”赵婶子嘲讽的撇撇嘴,“这不是很明显吗?”
当看见林支书将人带上来的时候,赵婶子就缓过神来了。
她就说,好端端的怎么就闹鼠患了。
原来就是这是一只人形的老鼠。
牛春花还没转过来,她死死的盯着那戴着头罩的男人,一脸疑惑,因为太好奇,也顾不上去跟死对头赵婶子争了,她立刻说道:“什么明显?你说什么呢?”
她根本就听不明白。
赵婶子一脸嘲笑的看着她,“牛婆子,你不是总说自己很聪明吗,现在怎么不聪明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
牛春花瞬间觉着丢脸了。
她是想不明白,但她绝对不会让赵婶子看不起自己。
牛春花当时就没好气的说:“谁说我不知道了?我知道!”
“那你说说看。”赵婶子笑。
牛春花卡壳了,看着赵婶子,气得脸都青了。
“娘,你说说你,明明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非要往自己身上揽干什么?不觉着丢脸吗?”程晓晓在旁边站着都觉着丢人。
要不是牛春花死拉着她不放,她真想跑去找卫娇娇她们了。
“干什么?旁人敢笑话我,你也敢?”牛春花气得半死。
程晓晓撇撇嘴,虽然生气,也想跟她对着干,但到底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腾,跟自己亲娘吵起来。
在家里关起门来怎么都成,可闹到外面就丢人了。
想到这里,她就说,“你想想看,林支书说了半天老鼠,可这是大冬天,哪里来的老鼠往外跑?”
牛春花一怔,但还不服气,“冬天怎么了?冬天就不能有老鼠了?它饿了,就跑出来了呗。还有,不是说闹鼠患吗?既然是鼠患,那就不能用常理来推之。”
程晓晓一脸无语,你要说牛春花蠢吧,但有些时候,她又能说出一点邪门歪理来。
“那你看见被林支书推出来那个人吗?”程晓晓叹气,“这不是很明显吗,没有什么老鼠,这所谓的老鼠指的就是人。”
“这人肯定是偷干什么坏事了,甚至还影响到我们整个村子,那不就跟老鼠一样,暗中偷东西?所以林支书才口口声声的喊发现老鼠了。”
牛春花震惊,“还有这个事儿?”
“肯定是!”
“我的天!”牛春花惊叫,她看着台上的林支书,失声喊道:“老鼠原来是人?”
一句话喊的在场众人俱都变了脸色。
本来,大部分人在林支书推出那个人之后,心里就有怀疑,在牛春花喊出那句话之后,也就算落实了他们的猜想。
原来,老鼠就是人。
“林支书,到底咋回事,你跟我们大家说说清楚呗。”赵婶子说。
林支书冷笑一声,指着那人说道:“你们一定不相信,这个人,偷偷的在村子里挖野菜,还偷偷的卖给别人。”
“什么?”牛春花大吃一惊,当时就骂出声了,“混账王八蛋,是谁啊?把头罩摘下来给我们看看,奶奶个腿儿的,哪个不要脸的竟然干这种事?”
“就是,太可恶了。野菜可是我们村子的,凭什么卖给别人,这不就是盗窃吗?”赵婶子也跟着附和。
林支书冷哼,“你们说的都对,就是盗窃,不只是盗窃,这还是不要脸,这还是叛徒。”
说到叛徒这个词,大家同时噤声,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回想到一些过去的不好记忆。
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因为那些叛徒的存在,多少人出事?
可以说,很多人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叛徒的存在。
对于叛徒,甚至比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坏人还要愤怒。
赵婶子的一个叔叔就是因为叛徒而死的,所以,听见这话格外生气。
她当时就怒声说:“没错,这就是叛徒,必须要严厉惩治。大家都是一个村子,不让你心向着村子里,但也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实在可恶!”
“村长,你快跟我们说,主人到底是谁?这种人,就该人人喊打!”
林支书冷笑,“你们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吧,说实话,当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我心里也很诧异,没想到是他。但是,我联想到最近我们村子野菜干生意出麻烦这件事,就立刻想明白了。”
“原来,这都是有原因的。”
他死死盯着那戴着头罩的男人,猛地一把扯下罩着那人头脸的面罩。
“你们自己来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背叛村子,背叛自己人的事儿!”
“呀!怎么是他!”赵婶子看清楚台上那人,顿时失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