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让虎子把玉儿和姑婶先送回去,保证她们的安全,再让村长也先回村子里告诉婶子娘事情结果,让她不要担心。
县老爷恭敬地把丁朗送出门。
丁朗把夏溪和何琢带到酒楼,让掌柜的给开了两间上房,把新做出的菜都上一样让夏溪品尝。
夏溪看着酒楼生意比之前来的时候更加红火,她一眼望过去大厅里座无虚席,穿过大厅还能听见有人在交谈。
“嘶,这笋子可真够味!”
“你尝尝这麻辣兔头,才叫一个滋味美。”
“哈哈,任兄怕是吃不得辣味吧。”
“是啊,我吃辣少,但几天不吃吧又想的很。”
“要我说,这凤爪又酸又辣,和花生米是绝配啊。”
还有一些妇人抱着自己女儿儿子来。
“我家儿子闹着要吃全席酒楼的鸡蛋羹,根本哄不好。”
“我家现在都固定早上一人一碗鸡蛋羹的。”
“也不知道这鸡蛋羹里加了什么,吃着能这么香。”
这个时候哪有添加剂这一说,人们只吃着滋味足,直夸酒楼厨子手艺好。
掌柜让小二上菜,大多数还是夏溪送来的菜品,再加上酒楼几道特色糕点,也算上是满满一桌了。
“夏姑娘和何公子先委屈在酒楼住一晚,吃穿用度都有,等明日我再安排小二送你们回去。”
“不委屈不委屈。”
夏溪之前打听了,酒楼一间上房住一晚可是要好几两银子呢,堪比现代五星级大酒店了。
丁朗只是把他们安排好,小二在旁边耳语几句,就起身说有事,失陪了。
他走了夏溪更舒坦自在了,给自己夹菜的同时还不断给何琢夹,不吃白不吃。
毕竟还不知道丁朗到底是多大的官,她想到在现代看的古代剧,一不小心要是惹到大官,那就是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动不动就要砍头的。
吃完饭已经到下午了,在家的时候何琢这时候应该还在看书,但今天来时匆忙,什么书籍都没带,夏溪就让他去县里书店逛一逛,看有什么喜欢的书就可以买下来,完成今日学霸的 KPI。
夏溪无事让小二帮忙提水沐浴后想着早点休息,毕竟大冬天的在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是被窝最能给人温暖和安全感。
但她刚准备上床就听见敲门声。
“夏姐姐?你在里面吗?”
是诗晗。
“我在,你等一等。”
夏溪套了一件衣服就去开门了。
诗晗看见了夏溪,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然后委屈道:“夏姐姐你都好久没来找我玩了,还是今天翠莲在街上看见你们我才知道的。”
夏溪把她拉进屋里,小姑娘冒着风跑来,鼻尖都被吹红了,屋里有地暖,夏溪又给她拿了一个汤婆子,听完小姑娘的唠叨回应着。
“前两天雪下的大,山里都封路了,就没来县里找你玩,今天也是急忙有事才压着雪来县里的。”
诗晗只是撒娇,也不是真的责怪夏溪,当即问道:“我听翠莲说你们是来告官的,夏姐姐你被欺负了吗?”
夏溪就把夏平的事当个故事给小姑娘讲,顺便也给她提个醒,小姑娘漂亮又没心眼,省得被人骗了。
顺便问起她的婚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诗晗听着夏平干的那么多坏事,惊讶又生气,她遇见的男子都是理智知礼的,知道还有夏平这样的男子,直骂真讨厌。
大家闺秀连骂人都只是皱着眉头骂讨厌而已。
随后想到自己的婚事,小姑娘兴奋的给夏溪说:“我娘把婚事取消了!”
“我就按夏姐姐你教我的那样给我娘说,我娘也愁心不已,就派了一个小厮去我姑母的县里打听那个男人的德行,还派了一个丫鬟去装作勾引那个男人。”
“结果一打听你猜怎么样?那男人都是青楼常客,还跟一个青楼女子说要帮她赎身,他看见我娘派去的丫鬟有些姿色,就迫不及待行不轨之事,还许诺要给她妾位。”
“我娘一气之下就跑去质问我爹,两人最后都决定不要这门婚事了。”
小姑娘偷偷摸摸趴着夏溪耳边,“这都是我偷听来的。”
然后直起身又笑眯眯的,“我娘不给我说缘由,还安慰我,但其实我可高兴了呢。”
夏溪这才放心下来,拨了拨小姑娘有些散乱的发髻,“这才好,你娘以后给你再说婚事肯定就会再仔细点,你也不用受委屈了。”
诗晗看着夏溪温柔的模样心动不已,抱着她的胳膊就不松手,撒着娇:“夏姐姐也要帮我参谋参谋。”
好想让夏姐姐当我亲姐姐啊,这样一直就能陪着我。
夏溪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也笑:“好,好,给你当参谋。”
最后小姑娘闹着要和夏溪一起睡,不同意她就委屈巴巴的看着你,一步三回头,无法,夏溪只好让小二去给县夫人通知一声,取得同意后才让诗晗留下。
诗晗在被窝里紧紧抱着夏溪,夏溪有些犹豫问道:“诗晗,你知道这个酒楼东家吗?”
“酒楼东家?不知道哎,但是我无意中听见我爹说这个酒楼东家是贵客,好像说是上京来的,是大人物。”
“但是是什么大人物我就不知道了。”
夏溪手一顿,上京来的?大人物?
不会是当京皇上吧!
夏溪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皇上日理万机,吃的山珍海味,没事怎么跑大老远来在这乡野拐角开个酒楼,微服私访就更不可能了,她没在丁朗身边看到过太多人,时常也就他一个而已。
夏溪暗骂自己还珠格格看多了。
难道是哪位皇子受不了皇位争夺之苦,选择来赚钱,以后当个闲散王爷?
也不太像啊。
实在想不通,夏溪干脆不想了,又骂了一句自己看多了,看身边诗晗已经抱着她睡着了,她也慢慢闭上眼。
虽然她还不太习惯有一个人陪着睡觉,但不得不说还挺暖和的。
夜色深沉,重门叠户的层层宅院里一片幽静,房舍里都已经灯火熄灭,只有廊檐下高悬的灯笼还散发着幽幽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