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这一幕,那个蝴蝶人有点儿崩溃,他没想到之前自己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打开的玻璃,竟然被一只小鸟的一口火给烧没了,这简直是危言耸听。但事已至此,他对此也非常好奇,里面关着的到底是什么人?会是自己那些失踪了的同事吗?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失踪?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难道不奇怪吗?
随着众人紧张期待的心情那些白色丝状物越来越少,众人的视线也清晰起来,然后还没等他们仔细看,就听到砰的一声,一双带着血迹的手狠狠的砸在玻璃上,上面印出来两个血手印。众人心里一颤,抬眼去看,就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正在缓慢拍打着透明的玻璃。
他们拍打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在拼命的砸了!
但是看那个人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以及干瘪的身材,所有人都能判断出来,这人已经死了。这个时候安全部门的工作人员吊着一颗心紧张的上下扫视了一圈,发现这并不是自己这边儿的人之后才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他们的同事。然而那个蝴蝶人的脸色就难看了许多,大家一起在这秘密基地里工作了几十年,说没有一点儿感情的是不可能的,看到以前经常打招呼的同事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蝴蝶人的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然而直到这个时候,他都不认为自己的同事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是他们搞的鬼。
孟姜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原本应该是空旷干净的场地上竟然多了许多纠结在一起的植物和藤蔓,那些植物藤蔓在这座广场上方构建了一个森林系统。而这个时候在不远处也有许多同样的干瘪尸体发现了外面儿站着的孟姜等人,他们好像被吸引了一样僵硬的走过来,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速度很慢,但是渐渐的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肢体也越来越柔软,只有那双现在已经变成纯黑的眼睛里,饱含着对这些新鲜血肉的渴望之情。
“啊啊,吼吼吼——”
他们不断发出嘶吼之声,跟别成鸡爪一样的手掌不停的拍打透明的玻璃,这个场景极大的刺激着看见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不管他们是不是敌人,但同样都是人类,在看到自己的同类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不管是谁,心中都会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但是当他们想起这座实验基地的工作人员对枯叶蝶做了什么的时候,却又觉得一阵畅快,只是这个时候他们忍不住有些担心,既然这些工作人员都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枯叶蝶他们呢?之前进山调查的工作人员呢,他们现在还好吗?这些基地的工作人员很好辨认,因为他们身上都穿着统一的白大褂,在白大褂左边儿胸口的位置上还有一棵小树的形状。
目前为止他们看到的这十几个干尸人身上都穿着这样的白大褂。
就在他们不断寻找自家的工作人员在哪里的时候,有个眼尖的安全部门工作人员看到了在一处藤蔓上挂着的破布,而那瀑布正是他们特殊作战部队的工作服。只是这个时候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因为在那块儿工作服在瀑布上沾染着浓厚的黑色血迹。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这个时候他们不亲自下场是不行了。他们必须得找一找自己的同事有没有在这座人为造起来的森林里。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到底谁能在合金地面上创造出藤蔓和植被?种子能有那么大的力气穿透合金地面吗?
抱着这样的怀疑,众人在孟姜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穿过那个刚好仅容一人通过的大洞,在所有人都过去之后,孟姜还把脚下的合金地面翘起来一块儿贴在那个洞口上,让小九吐了一点儿小火苗帮助合金溶解,牢牢的粘在了那特制的钢化玻璃上。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还真是天才,墨子安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紧紧的跟在孟姜身边,护着她的后背。这里的植被看起来相当诡异,孟姜也不敢掉以轻心,她小心翼翼的走在没有植被覆盖的地方,虽然有点儿艰难,但是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想和这些藤蔓起冲突,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些并不是普通的植被,它们有着蓬勃的生命力。而这生命力看起来太过充沛,所以显得有点儿诡异。
只是这里的地面几乎都被植被给挤满了,难以避免的,有个队员不小心踩在了一根看起来相当安静的藤蔓上,他立即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盯着那根藤蔓看,半晌,那根藤蔓都没有任何动静,他忍不住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那根藤蔓突然飞起来像根鞭子一样狠狠的飞过去,一鞭子抽在那个特战人员的腿上。那个特战队员身上穿着特制的作战服,本来可以抵挡子弹的攻击,但是在这一刻竟然直接被抽烂了。紧接着那个作战人员的腿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然而那根鞭子一样的藤蔓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它甚至还在空中挥舞起来,就像一根摇曳着准备进攻的蛇一样。这下不仅刚刚那个不小心踩到它的特战队员,就连周围的其他人也被纳入了攻击范围。
这次有点过分了。
孟姜看着那个即使小腿被抽断也没有发出惨叫的特战人员,看着他脸上那些因为强行忍住疼痛而渗出来的汗珠,出离愤怒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同事。刚刚就算不小心踩痛了你,你也已经报复过了,现在竟然跃跃欲试还要攻击其他人?
孟姜招了招手,浮光立刻出现在她掌心里。在明亮的剑光之下,那根原本正左右突围模拟进攻蛇类的藤蔓顿时僵住了,他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转向孟姜,在看清楚孟姜手里的那把长剑之后陡然一个哆嗦。然后十分麻溜的躺在地上,装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