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可以理解,这个小世界的背景本来就是乱世,就算是中产区和富人区,也经常会发生恶性事件,律法基本都是摆设,只要有钱,就没有搞不定的东西。
……其实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好像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说完那些话之后,邢夫人便挥了挥手,让下人把慕言脚上的脚铐给解开了。
慕言没有半分犹豫,果断冲着谢琛就是一个回旋踢——
然而,强壮的男人只是稍微摇晃了一下身子,便很快稳住了身形,可以说是下盘非常稳。
慕言:“……”
他大爷的,他这一脚可是用了五成力度啊!怎么踢在谢琛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系统:【宝啊,要不咱放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万一就这么嘎在这里,咱可就真的嘎了啊。】
慕言在脑海里果断道:“不行,眼下这是最好的机会,如果失去了,我敢说原身这辈子都很难翻身了。”
系统:【可这个小世界是恋爱向啊!你和晏沉那小子谈谈恋爱走走剧情,他不香吗?】
慕言:“然后等晏沉这个主角长大之后,他肯定会苦尽甘来飞黄腾达的,然后我抱着他这根粗大腿,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系统:【对的啊!】
慕言:“呵,你觉得那种日子,是我想要的么?”
系统:【嗐!这只是一个任务世界而已啊,你那么认真干嘛!】
慕言:“就算是任务世界,也是原身真正的人生,我希望能把原身的人生过得精彩,而这种精彩,不能依靠别人能得来的,你懂吗?”
系统:【(*/ω\*)统不懂,统只想依靠你过上好日子,你可千万不要放弃统统呀~】
慕言:“……yue~”
“可以啊,”此时,缓了一会儿的谢琛,抬眸朝着慕言看了过来,“当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就不怕我等下对你更狠么?”
“有什么好怕的,”慕言淡淡道,“这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对你仁慈,也未必能换来慈悲,还不如先发制人,最起码胜算会大一点。”
“行,”谢琛轻笑着点了点头,“你等着。”
慕言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内心里分分钟慌成了一团乱麻:“卧槽卧槽!这男人的眼神好吓人啊!我的一脚对他来说是挠痒痒,他的一脚对我来说会不会就是墓志铭了啊?”
系统:【……刚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敢言言呢?你把他还给统!】
慕言:“勇敢言言已经给你了,所以现在只剩下怂包言言了。”
系统:【_(:3」∠?)_】
接下来,邢夫人又出了第二道考题。
依然是一张大照片,在一片大空地上,堆满了躺着的人,并且还围着七八个士兵,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铲子。
“在这张照片里,”邢夫人问道,“有几个人还活着?”
这一次,旁边的谢琛先开口了:“很明显躺着的都是死人,所以只有那几个士兵还活着,一共是……八个人。”
“慕先生呢?”邢夫人转头看向慕言,“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如果是我个人的看法,”慕言缓缓道,“这张照片里一个活人都没有,因为所有人都眼神空洞,哪怕是还活着的人,灵魂也早就已经死了。”
“战争是一场当权者的游戏,而民众包括士兵,不过都是些身不由己的傀儡罢了。”
“所以……哪还能谈得上‘活着’二字呢?”
闻言,邢夫人看着慕言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赞赏,但还是开口道:“虽然你的看法很独到,不过我还是很遗憾地告诉你……”
“等等,”慕言打断道,“我只是说了我的看法,但还没有说我判断出的事实。”
“那……”邢夫人做了个手势,“你继续。”
“事实就是,八个士兵和一个民众,一共九个人还活着。”慕言顿了顿,又详细解释道,“因为在空地右下角不起眼的角落,有个年轻男子正用手捂着口鼻,虽然姿势很巧妙,猛地一看并不明显,但以此来判断,他应该是还活着的。”
“很显然,士兵们要用铲子埋掉这些人,年轻男子的这个行为,可以将自己生还的可能性拉到最大,最起码不会在一开始就被沙土给呛死或者闷死。”
“呵,精彩。”邢夫人将照片收了起来,道,“事实上,在这张照片拍完之后,士兵们就发现了这个年轻男子是在装死,然后果断几刀下去,男子就一口气都不剩了。”
邢夫人顿了顿,又道:“不过,照片在拍摄的时候,确实是有九个人还活着的,所以你的判断非常准确。”
慕言自信一笑:“多谢邢夫人夸奖。”
紧接着,下人们便又把慕言手上的手铐给解开了。
至此,慕言已经恢复了自由,而谢琛的手脚还被拷在一起。
慕言活动了下手腕,丝毫不敢松懈,盯着谢琛琢磨着这一拳打在哪能让对方的战斗力变弱一点,而谢琛也盯着他,凉嗖嗖地开口道:“我劝你还是省了这个心思吧。”
然而,慕言这一拳还没来得及打,邢夫人又开了口:“是啊,省了这份心思吧。”
慕言:“……”
妈的,犹豫就会败北,出拳晚了,大好的机会错过了!
邢夫人:“谢琛,别想着翻身了,老老实实站那吧,题目已经出完了。”
慕言:“???”
“慕先生,谢琛你随便打。”邢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能力不够的人,自然是要接受挨打的命运的。”
谢琛:“……”
慕言歪了歪头,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波居然会完全靠智力取胜,不由问了一句:“真随便打啊?”
邢夫人干脆让下人把锁着谢琛的钥匙交给了慕言,然后她起身走到了门边,转过头来看着慕言道:“谢琛任凭你处置,打完之后,来办公室找我。”
说完,便踩着精致的肉色小羊皮鞋,咔哒咔哒地离开了此处。
下人们也很有眼力见地走了出去,还不忘把会客厅的大门给关上。
于是,只剩下了一个完全自由的慕言,以及一个被拷着手脚的谢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