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慕言也不想深问为什么云辰一个穿书者，会有这么奇特的经历了，只是道了句，“只要你站在夙慎这边，那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那必须的！”云辰说着对慕言使了个眼色，“毕竟夙慎是我的那什么，你懂的。”
“什么什么？”楼玉竹在旁边却憋不住了，“你和王爷是什么关系啊？”
“当然是兄弟情啦！”慕言连忙岔开话题，“唔！这个油焖笋也好吃，你们尝尝！”
一顿饭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几人都没再提这件事。
酒过三巡之后，慕言出来找地方上厕所，解决完后发现云辰正站在那等他，不由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好兄弟？”
云辰转过头来看了慕言一眼，才神情复杂地说道：“慕言啊，不瞒你说，虽然我是穿书者，但我却没有太多在现实世界中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人抹去了一样，反而这个世界的记忆很清晰，清晰到我不得不把自己给代入进去。”
“嗯，我可以理解。”慕言点点头，道，“毕竟这个世界也是有保护机制的，我的一部分记忆也被抹掉了。”
云辰轻叹了一声，才道：“其实这样也好，我们已经住在这里了，恐怕这辈子都要融入这个世界，前尘往事，忘了就忘了吧。”
慕言想了想，道：“那蜃国的事……”
“我是真的记不清了，”云辰道，“不过有一点我能告诉你，从蜃国里出来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
“嗯？”慕言很快就猜到了，“你的意思是，也许在这人类世界里，会有蜃国人伪装成的人？”
云辰浅浅一笑，道：“你是怎么知道蜃国人不是人的？”
“查资料啊，”慕言道，“我翻了很多书籍，才得知蜃其实是龙，被称之为四大邪兽之一，是由鸡和蛇在一起生出的蛋孵化而来，所以蜃幼年时基本都是雉鸡的形态，所以我猜……”
慕言说着看了云辰一眼，才缓缓道：“你在蜃国里，应该只是个小娃娃。”
“……靠。”云辰不由缓缓后退一步，“你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你都能猜出来？”
“资料就在那摆着，也不难猜。”慕言道，“难的是……分辨周围人的真假啊。”
“也是。”云辰点点头，“所以你要小心，尽量别和陌生人有亲密往来，不要单独和不熟悉的人共处一室。”
“好。”慕言顿了顿，又道，“那……玉竹那边，你不打算告诉他真相么？”
“能、能瞒就先瞒着他吧。”说起这个云辰不由有些心虚，“我……怕吓着他。”
“但你也要做好准备，”慕言道，“隐瞒越久，谎言就越大，最后玉竹得知真相后，会更加生气。”
“再说了，他连你原形是只大公鸡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嗯……”云辰摸着下巴沉思起来，“我得好好想想。”
-
一顿饭，慕言得知了一些蛮重要的信息。
而且慕言隐隐觉得，这些信息会和他有密切关联，只不过他暂时还不得而知，这关联究竟是在哪个环节。
但事实上，也没让他等多久，就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
临近年关，孝曦也添置了很多漂亮的新衣服，基本每天都要过来让慕言把把关，奈何慕言对于女性的服装实在没什么审美，每次都能把孝曦给气走，但也丝毫不妨碍她第二天依然来。
这天下午，孝曦是带了满满一盒子的首饰过来，放到桌子上打开盖子，便开始询问慕言哪个好看，以皇上的眼光来说，他会喜欢哪一款。
慕言其实也知道这丫头是想从他这套话，毕竟他和夙慎相处的时间久，说起来应该是很了解夙慎的，但论起夙慎喜欢的东西，孝曦身上还真没有。
——除非后天努努力长出来。
——不过那好像也不太可能。
慕言懒洋洋地挑了几款纯金的首饰，随口说道：“夙慎喜欢哪款我不知道，但纯金的东西我都喜欢，谁让这玩意儿保值呢，不管什么朝代都能换成钱。”
“切，庸俗！就知道钱！”孝曦吐槽了几句，却是默默地将慕言挑出来的首饰放进了独立的格子里，“还有呢？这么多呢！”
慕言又在盒子里拨拉拨拉，最后选出个夜明珠来：“嗯，这个也好，值钱！”
孝曦先是颇为嫌弃地看了慕言一眼，才又问道：“那你觉得，这颗夜明珠做成什么首饰好看？”
慕言想了想，道：“发簪吧，戴在头上应该挺好看的。”
“咦？”孝曦悄悄把夜明珠单独收起来，道，“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审美啊？”
“我还用得着审美？”慕言勾唇一笑，“天天照镜子都练出来了。”
“yue~”孝曦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你这人，脸皮可真厚！”
慕言：“谢谢夸奖~”
孝曦：“……凑表碾！”
不得不说，慕言这个和系统都能互怼八百句的，和人怼起来就更别提了，只要天没黑，那就绝对能怼到天黑。
也算是一种别致的技能（？）吧。
但今天这怼着怼着，慕言便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四周好像突然多了什么东西，但却什么都看不到。
慕言是练过隐身术的，所以大概能猜到房间里潜进了看不见的人，不过孝曦却不会隐身，如果他贸然将自己的身形隐起来，打草惊蛇不说，还会让孝曦成为唯一的活靶子，这对于她来说非常危险。
慕言四下里看了下，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唯一的就是桌下一个燃烧着通红的炭的火炉。
思索了一瞬之后，慕言便果断起身将孝曦拉到身后，然后用脚踢起这个火炉，又迅速往外踹了几脚，让火红的木炭四散开来——
“嗷嗷嗷嗷嗷！”
有五个人同时中招，身形暴露的同时，也连忙低着头拍打起身上燃烧起的火苗来。
然而，没中招的人还有多少，完全不得而知。
慕言初步推断了下，最起码得有十几个人在这房间里。
因为在这一瞬间，慕言能感觉到周身包裹来的、满满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