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壮宝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爹,为什么啊?”
慕言转眸看向夙慎:“因为我们这次,可是惹了座大神。”
这夙慎是个王爷,地位本就不一般,而能找到这里来追杀他的人,肯定也不是善茬。
两人做事干净,这波来追杀的人都没留活口,但他们的位置恐怕已经暴露了,下一波追杀的人找上门来,也是迟早的事儿。
夙慎挑了挑眉毛,探究地看着慕言道:“我有些好奇,你生活在这样淳朴的地方,是怎么锻炼出如此敏锐的性子的?”
“呵,”慕言轻笑一声,毫不退让地回击,“天生聪敏,不可以吗?”
“可以。”夙慎笑得轻浅,“当然可以。”
于是,当大公鸡咯哒咯哒地出来,听慕言讲完情况后,整只鸡顿时慌乱地跳到夙慎面前,上下看着他说道:“王爷!你……你没事吧?”
夙慎不动声色但又警告地盯了大公鸡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大公鸡:“可是你……”
夙慎开口打断了它:“你先看看眼下这情况你能不能处理。”
“处理……当然是没问题的!”一提到这个,大公鸡分分钟又支棱起来,“毕竟,本座可不是普通的鸡!”
“哦?”慕言装作没看到刚才一人一鸡的互动,“很明显,你是一只会说话的神(经)鸡。”
“本座当然是神了!”大公鸡道,“但本座的本事,可不只是会说话喔~”
慕言抱起双臂来配合某只鸡演戏:“哦,还会打鸣。”
“不,不止如此!”大公鸡说着,速度极快地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回来在几人面前站定,又骄傲地挺起胸脯道,“画好了,障眼法!”
慕言:“?”
“你可以走出去几米远,再回头看看这里。”夙慎声音温柔地说道。
慕言隐隐猜到了什么,但还是带着小壮宝走出了院子。
等他们走远了一些之后,再回头一看,发现院子竟然不见了,甚至整个地方都变成了一座大山,眼看着已经没地方下脚了。
但当两人迈开步子往里走了一步,眼前的景象顿时又恢复了正常。
父子俩回到夙慎身边后,小壮宝看着大公鸡的眼神都变了。
而大公鸡……则越发骄傲地扬起了鸡头。
“这不只是障眼法,”夙慎轻声解释道,“此处只有我们几个能进来,其他人来到这里,会被真正的大山给挡住。”
“哇哦~”慕言这次是真的由衷地赞叹了一声,“确实厉害。”
既然如此,眼下除非对方有核弹来轰炸,不然几人暂时还是安全的。
大公鸡立了大功,慕言给它熬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米粥,亲自把它老人家给抱回了鸡窝里。
小壮宝闹腾了一天也累了,吃了米粥很快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而慕言,亲自把夙慎给逼进了柴房里,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夙慎看了眼周围狭小的环境,不由勾唇一笑,“早知道,昨晚我就来这里睡……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夙慎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但慕言能猜到,他的问题不在这里。
“我劝你跟我说实话,”慕言道,“不然被我猜出来,你会更惨。”
“呵。”夙慎靠着木柴缓缓坐了下去,轻笑着道,“我其实更想听听,你是怎么猜的。”
慕言俯身蹲到夙慎面前,直直地看着他:“荒山野岭,你和一只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暂且不论。但你轻功这么好,武功这么强,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崴脚困住,由此来分析的话,就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你们出现的目的本就不单纯,不是奔着我来的,就是奔着壮宝来的;”
“第二、你不敢轻易地使用内功,因为后果肯定没那么简单,不然你早就走了。”
“所以,从大公鸡对你的担忧程度来看,你现在,八成已经连我都打不过了。”
系统:【嘶……我也没和你剧透啊,你小子怎么什么都猜到了?】
慕言:“?我第一点分析的居然也是对的?”
系统:【……】
慕言:“这个夙慎不但目的不单纯,而且还一不小心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
系统:【……统什么也没说不是统的锅。自动关机.jpg】
慕言微微眯了眯眼睛,整个人的气势都像是一匹潜伏在暗夜里的狼,哪还有半分兔子的影子。
“你说我……”夙慎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现在打不过你?”
慕言蹲着没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平视着夙慎:“不然呢?”
夙慎望着慕言的眼神属实谈不上单纯,但当慕言察觉到不妙想要往后退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夙慎的速度非常快,快到慕言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他揽着腰带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后,便被男人给压进了柴火堆里。
柴房里光线很暗,只燃烧着一根慕言拿进来的小蜡烛,再加上男人压在身上,慕言几乎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那一双黑到发亮的眸子,还有耳畔那逐渐粗重的喘息。
“夙慎……”慕言现在也不是个小白了,稍微一动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你冷静点。”
“我身体里被人养了蛊,一运功就会精血逆流,非处子不可解。”男人缓缓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慕言的颈间,“别的记忆我忘了,但唯独这个我记得,是狗皇帝为了逼我找女人,强行在我身体里下的。”
“嗯?所以?”慕言稍微放心了点,“你这蛊一直没解,就是因为你一直都不肯找女人?”
“不然早就解了,不是吗?”说着,夙慎的大手轻轻抚摸上慕言的侧脸,“本来我今晚打算一个人冷静到天亮的,可你……有点让我忍不住了。”
“很可惜啊,”慕言淡淡道,“我不是女人,更不是处子,你再怎么折腾,也解不了蛊,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
“是会起反作用,”夙慎道,“做这种事的后果,和强行运功差不多,搞不好,就直接死在这儿了。”
“呵,”慕言不由轻笑一声,“那你在这吓唬谁呢?”
“吓唬?”男人染了杂念的嗓音低沉暗哑,不等慕言琢磨出其中意味,一双温热的唇,便已经不由分说地覆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