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秦尚淡淡道，“自从我出了事之后，表姐是唯一一个会经常来家里看望我的，还会给我带许多珍稀的补品，帮助我恢复身体。而且，她从小就稳重得体，我父母对她印象也很好。”
顿了顿，秦尚又缓缓道：“不过……”
迟迟没等到下文，慕言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没什么，”秦尚摇了摇头，“不该让你知道这些的。”
慕言闻言有点迷糊。
是不该让他知道张清对秦尚很好？还是……不该让他知道别的什么？
沉默着思索了片刻，慕言隐隐猜到了什么，但他也没再多问，只是静静地陪着秦尚。
很快，张清就从卫生间回来了，她似乎是和秦尚有段时间没见了，聊起来话题很多，断断续续地说了不少新鲜事。
倒是秦尚，态度一直都是那样淡淡的，张清也许是习惯了，也并不介意，依然在热情地和秦尚聊着，时不时地还问慕言几句。
慕言这人向来是喜欢聊天的，到了后半场，就几乎是他跟张清在聊了。
秦尚乐得清闲，只是时不时地转过头来看慕言一眼，好像怕这么大个媳妇儿会凭空消失了似的。
张清应该是很有钱，只要是看上的拍品基本都是势在必得，慕言这个小穷鬼就不掺和了，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大佬们你来我往，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他也不会感到肉疼。
整个慈善拍卖的时间拉得很长，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点。
但这个时间，对于这些上流社会人士来说，可以说是夜生活的起点，所以娱乐晚会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环节，众人来到了楼下的娱乐大厅，气氛已经被老练的歌手们炒得很热闹了。
秦尚这人喜静，对于这种吵吵闹闹的氛围很不适应，而且他向来早睡，到了这会儿已经开始犯困了，便让慕言把他推到了偏角落的位置。
奈何，慕言这最后一套压轴的衣服，招摇到非常吸人眼球。
黑红色交织的布料打底，上面用金线绣着龙凤的图案，彩线则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样式是颇为复古的中山装，扣子和立领都做得高高的，但因为慕言脖颈修长，穿起来完全没有压力，甚至脖子还能露出白皙的一截。
这身衣服的设计非常挑人，但凡气质不够或者肤色不搭的，就完全穿不出样子来，不过既然是定做的，那时酒这个裁缝，肯定是按照慕言的优势来设计的。
将慕言整个人的优点完全呈现出来了不说，还又额外给他增添了霸道傲然的气势，放眼全场的人士甚至是明星演员们，竟无一人能与之相比。
——除了秦尚。
秦尚这最后一套衣服，乍看是很简单的纯白西装，但细看就能发现做工剪裁都十分别致，面料更是微微下垂，穿在略显清瘦的秦尚身上，便别有一番风格。
像是出尘不染世俗气的仙，又像遗世独立的鹤，清高孤傲自成一派。
没人能融入他一丝一毫。
——除了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