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的发质很好，又黑又亮，却又软软滑滑的，在指尖来回穿梭的感觉很舒服，像是上好的绸缎，令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有，”秦尚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开口的语气却很平静，“在卧室对面的房间里，平日里是上了锁的，白柏有钥匙。”
“哦，好。”慕言默默记下，又笑嘻嘻地问道，“秦大少爷接下来还有什么业务？”
“看书一小时。”秦尚道，“然后准备睡觉了。”
“一个小时……睡觉……”慕言闻言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你你你，你八点半就睡觉啊？”
“准确地说，是九点前。”很显然，秦尚并不觉得自己的作息有什么问题，“躺到床上之后，我还要念一会清心咒。”
慕言：“……”
服了服了，您老人家其实就是个得道高僧吧？
因为两人商量好了先不离婚，所以住在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是基本操作。
慕言伺候着秦尚躺下之后，他自己也去洗了个澡，然后吹干头发穿着睡衣走到床边，掀开薄被就啪叽躺了进去。
正在念清心咒的秦尚：“……”
念了个寂寞。
缓了一会儿，秦尚又重新开始念，正当他念到一大半的时候……
“嘿嘿……嘻嘻……哈哈哈哈……”躲在被窝里追剧的某人，连续发出来一阵极度诡异的笑声。
“……”秦尚深吸一口气，佛系地捂住了耳朵。
-
次日，清晨。
慕言正在梦里和电视剧里的大反派打得昏天黑地，却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法阵里，不知道从哪飞过来一只黄绿相间的小肥啾，扑闪着翅膀站到慕言肩膀上，张开嫩嫩的小嘴就是一声：“啾啾——”
对面的大反派：“好家伙，恁这斗法怎么还带着鸟来了？”
慕言：“我不是我没有，这玩意儿不是我养的——”
慕言解释了没几句，醒了。
左右看看，肩膀上确实有一只黄绿相间的小肥啾，黑豆般的圆眼睛盯着慕言看了几秒，然后张开嫩嫩的小嘴：“啾！”
慕言不太清醒地歪了歪头。
小肥啾也歪了歪头。
慕言费解地眨巴眨巴眼。
小肥啾也眨巴眨巴眼。
慕言：“你——”
小肥啾：“啾——”
“你哪来的啊？”慕言拿过手机来看了一眼，不由哀嚎起来，“这才不到六点啊！”
小肥啾不知怎么，高兴地扑棱起翅膀来：“啾啾啾！”
慕言……无语问苍天。
“它是我养的宠物。”此时，秦尚从浴室里神清气爽地坐着轮椅出来，“你可以叫它小黄。”
慕言转头看向秦尚，用他清晨时分最迟钝的CPU处理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可以自己洗澡啊！”
秦尚优雅平静地看着慕言：“我没说过不可以。”
“那你昨晚还……”慕言撑着床坐了起来，“你怎么不跟我解释呢！”
“因为我看你挺高兴的样子。”秦尚浅浅挑了挑眉毛，“而且，是你说的，要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认为这是很好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