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几声苍老的咳嗽声音从那红衣喇嘛那传了出来，让二人都不由地看了过去。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喇嘛？”
瘸老三指了指这现出身形的喇嘛问道，似乎有些不信。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瘸老三一辈子没去过西藏，对于喇嘛的认知全都是从自己师傅的笔记上看到的，因为早些年的时候他的师傅日子过的清苦，所以到处流浪。
后来索性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西边就云游到了西藏，接触过一些人和事情，对于西域的喇嘛和密宗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也比较浅显，并没在西藏待太久。
本来瘸老三以为这喇嘛应该是德高望重的高僧，最起码看起来应该是极为慈祥厚重的。
但是面前的喇嘛纵然是一具魂魄之体，但是看起来就是一个干瘪小老头。
那红色的僧衣披在身上，就仿佛一个大号的披肩一样。
这种形容矮小，身材瘦小的老头，看起来还有一些贼眉鼠眼的，和这正儿八经的高僧那是差太远了，要是放在人群之中，简直是一点都不显眼。
“这位小师傅，你把我放出来，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这红衣喇嘛看了一眼四周的的环境，仍旧不死心地开口询问起魏长生来。
毕竟只要魏长生心动的话，他就有机会从长计议，就算是不合作的话，也可以找到机会逃脱升天。
但是魏长生哪里愿意和这喇嘛同流合污，于是便很干脆的拒绝了。
“哎哎哎，他说的什么，让你回心转意。”
瘸老三有些好奇，便开询问了起来。
“这位道友想必也不是凡人吧，既然都是修行之人，想必没有人不愿意跟我一样，修行身魂吧，到时候只要有合适的躯壳，还愁长生的事情嘛！”
一听这话，瘸老三当即愣住了。
“呦呵，我说你这个喇嘛，你这法子我听我师傅说过，不就是剥了自己的魂魄出来，滋养之后，让这个魂魄和自己的主魂魄相连接吗，到时候修行的话，事半功倍，就算是死了，还能分别找两个躯体不断地裂变，简直就像是蚯蚓似的。”
瘸老三的话糙理不糙，一下就点破了那喇嘛的意思。
喇嘛知道这瘸老三说的虽然没有那么中听，但是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当即脸色阴沉下来。
“这个道友是怎么知道的那？难道说你对我们密宗的事情清楚？”
“你们密宗的事情我清楚的不多，不过你们干的事情可不怎么光彩，别的门派修行都是讲究苦修，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不过你们就不一样了，把修行的苦难全部都落到了别人的身上。”
瘸老三从师傅那看过密宗的修行法门，大体来说和那些邪魔歪道都有的一拼。
这种人的话，瘸老三不光不信，甚至都觉得有些好笑。
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拿出旱烟袋点上烟便抽了起来。
“这位道友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中原地区的门派就没有这些术法了吗，难道你们的术法都是干净的很，据我所知就算是茅山，龙虎山这种地方，修行的秘术也有些见不得光的吧，但凡是所谓的不传之秘，有几个是正经手段能够习得的，只不过你们对于面子看得太重了，我看这里也没有别人，二位是想要我密宗的法门吧，好说，好说。”
这喇嘛一脸奸笑，随即一副我懂你们的表情。
“长生啊，这西藏的喇嘛，狠的不行，你听没有听过他们的一种法器，叫做嘎巴拉碗。”
瘸老三抽了一口旱烟突出烟圈后淡淡地问起魏长生来，魏长生哪里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便摇了摇头，并示意瘸老三开口说一下。
瘸老三咳嗽一声，便用眼神看向了那喇嘛。
喇嘛受制于人，便只好给魏长生讲述起来嘎巴拉碗的由来。
嘎巴拉碗其实是密宗修行法器，颜色和工艺极美。
碗口沿处嵌镶珍珠金边，碗内以赤红作地，上绘三头（绿、黄、赤）六臂大威德金刚像。
“嘎巴拉”在梵语之中所代表的寓意便是“护乐”，是大悲与空性的象征，它是专供藏传佛教密宗佛事活动之用的一种特殊法器。
“这不就是一个法器吗？有什么问题？”
魏长生有些不明所以，便开口询问起来。
“哼，法器，你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材质的？”
“不知道，我说喇嘛，你讲的嘎巴拉碗是什么东西做的？”
这喇嘛一脸向往神色地开口道，“人头骨。”
“啊？！”
魏长生当场石化在原地，因为任由他想破脑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宗教门派的法器，这可是光明正大能够拿出手的东西，竟然是用人头骨做成的。
“不错，他们密宗认为用人头骨叫做天灵盖，是人最高的部位，是最接近上苍接近于佛的地方，因此，他们天真的认为这个地方是纯净的，而用人骨则是代表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尊崇和敬畏，表达了对于佛祖的崇敬和虔诚，并且他们用这个法器来行灌顶之礼，用来盛甘露，呵呵。”
一听这话，魏长生脑海之中顿时浮现出来一副骷髅头骨的画面，当真是死后不让人安生啊！
“这种法器能有什么威力，长久下去，怨气得不到消解，只会让这个头骨变得极为阴邪罢了。”
“他们密宗本就追崇这种所谓地奉献，就如同所谓的佛祖割肉喂鹰一般，那西游中大雷音寺前的狮驼岭下白骨森森，越是距离所谓的神越接近的地方，往往充斥的都是腌臜和黑暗。他们不仅用头骨做法器，还用人皮做人皮鼓，你说的案子，我怎么想都觉得可能和这个人皮鼓有关联。”
瘸老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随后便告诉魏长生，这所谓的人皮鼓是什么。
西藏当地农奴制宗教认为，这个世界是污浊不堪的，用来祭祀的仪器如果听到了污秽的脏话，就会变得不洁净。
为了找到纯洁、不受污染的人皮，宗教之中的僧人便会走遍所有贫寒卑微的农奴家庭，从那些刚学会走路，还不会开口说话的婴孩中，选出面容姣好、肤色白皙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