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一段时间好不好?我老公这么棒,我也想成为更棒的女人,站在你身边。”
他温凉的嘴唇覆在她耳边,“你就是最好的,不需要变。”
她心头一软,却还是无比坚决,“再等等,好吗?”
看着她清亮的眸子,盛知时心底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爱怜,疼惜,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看着怀中那如小鹿般无辜的眼神,干净,纯洁,显然是哭过了,还有些微红。
心口,似有火苗在燃烧。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委屈,知道吗?”他柔声说着,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这样的柔情,平息了她慌乱无比的心。
她身子发颤,搂上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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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安栀栀在车子的摇摇晃晃里再次醒来,后面的实景拍摄她没有资格参与。
本想在盛家面前混个脸熟,结果盛澜压根不搭理她。
身为一只骄傲的孔雀,她才不屑于像其他工作人员去捧石雯雯的场。
本想给林愿添点不快,却偏偏不知道那死丫头从哪里找来一个贴身保姆,全天候守在身边。
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了化妆师,给自己画的眉毛像个毛毛虫!明明自己这个脸型就适合柳叶眉!
连当个配角都还被人嫌弃,狗眼看人低!
“喂!”
安栀栀斜睨了一眼旁边同样昏昏欲睡的佣人。
“……小姐。”睡眼惺忪。
“你个死丫头!睡得比我踏实!让你去找林愿身边那个女人套话,套到什么了?”
“舒姐什么都不说,我没打听到……”
“安家养你来干嘛?回去我就让人把你卖了!”
“小姐,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啪!你还是闭嘴吧!”
安栀栀扇了耳光觉得手疼,又将手伸出来,“冰块。给我敷上!”一边心烦意乱点开手机。
赫然看到关于林愿的各种词条,她一下子坐直了。
会议结束,沈云喜才取回手机,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短信。
正想着又是无聊透顶的一天,点开微博。
一句粗口,引来坐在上首的沈慈瞪了自己女儿一眼。
沈云喜抓起手机冲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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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好乱。
明明是在沙发上聊天,却变成了此刻的景象。
她攀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回应着他缠绵的深吻,她贪恋他身上的气息,更享受他的触摸。
可是,她明明还有话想说,却都被淹没进两人的唇舌交缠里。
她想让他知道,她不想当一颗被庇佑在羽翼之下的小嫩芽,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将她摧毁,她要当一棵大树,哪怕不能和他比肩站在一起,也能为他提供一片可供栖息的天地。
他额头覆上了薄薄汗珠,慢慢积攒成水滴,滑落至下颌,然后没入她的沟线里。
哪怕就此沉沦……
这样安静的山林间,窗外偶有一声虫鸣鸟叫。
两人尽量克制不发出声响,却反而让彼此的反应愈发热烈。
她今晚格外投入,带来更激烈的回应。
直到她双腿开始打颤,伴着一声轻叹,他收回撑在她身侧的手,整个人松弛了下来,将脑袋埋在她的颈侧,嘴唇贴在她耳边哑声开口,“老婆,我爱你。”
林愿香汗淋漓,无意识地‘嗯’了一声,任由男人翻身将她揽进怀里,就这样软绵绵躺在他胸膛上。
这两天见的人,听的话,通通都抛诸脑后。
现在,他就在她身边,真实有力的肌肤相亲,这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听着怀中女人渐渐平缓的呼吸声,盛知时起身,将房间温度调回二十六度,将薄毯轻轻盖到她身上。
石雯雯刚开完电话会议,听到走廊那头有声响,鬼使神差将门打开一道缝。
只见一道颀长身影出现在走廊,心里陡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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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盛家老宅,气压却是低到令人窒息。
从看到新闻,盛澍第一时间联系盛屿初,质问酒吧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盛屿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今天走访客户,压根没时间去看手机。
盛澜赶回来,这次的新闻她是又怒又喜。
怒,自然不必说,造谣盛氏集团,还扯出了盛家小儿子,花边新闻对于豪门阔少来说虽不少见,可越传越离谱,看得她都想发律师函。
喜,算是给林愿这个丫头上了一课,不是谁都能攀上盛家的,让她看清现实。
“哥,你看吧,这小丫头不是省油的灯啊,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现在好了吧,闹出个笑话,咱们盛氏集团什么时候出过这种无聊的新闻?”
“姑姑,您怎么跟着那些网友断章取义呢,那照片明明有意选的角度,让人引起误会。我怎么可能和林姐姐有什么……”盛屿初急忙解释。
“还没训你呢!大半夜跑去这种地方干嘛?”
盛澍满脸不悦,这次他没有反驳盛澜,坚持兼听则明。
盛屿初玩心大起,“爸,我也是受害者好吗?不过,这是谁偷拍的?这样看,林姐姐和我还是很般配嘛。”
听到盛屿初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盛澜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脱口而出,“你在说什么!她是你大嫂!”
“大嫂?他们不是还没领证嘛,只要还没领证,我还有机会吧,嘻嘻,反正都是一家人~”
话音刚落,一个靠枕就飞了过来,被他灵巧地接住,还在嘻嘻哈哈。
“大哥,你看看这傻小子在说些什么话!”盛澜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就差那根棍子打盛屿初屁股了。
“行了!瞎闹什么?你大哥说已经安排人处理这件事了。以后,你还是要懂得避嫌,别让人抓着做文章。”
“我……”不待盛屿初反驳,盛澍手机突然响了。
三人一看屏幕,是医院来的电话,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面面相觑。
“臭小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老头子我还没死!”
盛成功气沉丹田,洪亮中透着怒意的嗓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