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人,波光湛湛的眼眸,写满迷离风情,更不用说紧贴着自己的柔软腰肢。
他紧绷的身体并没有得到松解,并不好受。
谁知她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吻上他的下巴,俏皮道,“盛知时,你说过,要我同意了你才可以,你不能变卦。”
他不由哑然失笑。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朝干枯的草堆里丢了一把火,还想着适可而止。
见男人不说话,林愿张开手臂,嗔道,“抱抱!我要公主抱!”
他紧了紧下颌,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将林愿放上床后,他转身就要离开,再多待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酷刑。
谁知林愿一下子瞪大眼睛,“你去哪?”
盛知时这下愣住了,“我回房间。”
“你嫌弃我吗?为什么不和我睡一张床?”
下一秒,她踉跄跳下床,手臂挽上盛知时,“不许走!你就睡这里!我要和你睡一张床!”
“你想好了?”
“想什么?不过我要先睡了,我眯一会,就一会会,记得叫我。”
说着,她重新爬回了床,如瀑长发在床上散开,衬得巴掌大的小脸魅得入骨。
很快便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
呵。
今晚真是……有点难熬。
盛知时松了松领带,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
金黄的阳光洒进房间里,林愿缓缓睁开眼睛。
口渴,头疼……
她动了动腿,什么情况?小心翼翼侧头,盛知时!自己的腿正压在他结实修长的腿上。
他怎么在这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对了,好像喝多了……
她窸窸窣窣将手探进被子里,还穿着衣服。
不对,怎么只剩内衣了!
嗳,身体好像没有什么不适感……
“醒了?”
盛知时开口,低磁的嗓音里带上了晨起的哑。
“早……”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支支吾吾,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盛知时掀开被子起身。
林愿眼珠子滴溜溜打转,看着准备离开的男人,穿得整整齐齐,可以去拍睡衣广告了。
谁知他突然回头,“林愿,我是男人。下次你再这样,我就当你同意了。”
这样?哪样?说话说半截……
盛知时带上房门离开,她才起身进了卫生间,心里仍然有些郁闷。
“啊……”
镜中的那个人,简直惨不忍睹!
虽然是淡妆,可眼线晕在了眼下,嘴唇也像是肿了。
呜,丑死了……她居然就这样睡了一夜?
直到盛知时的车离开,她才下楼。
坐到餐桌前,她觉得成嫂看自己的目光里,好像都带着一份慈爱。
今天的早餐格外丰富,她昨晚就没吃饱现在饿得厉害,索性大快朵颐起来。
可吃着吃着,她觉得不对劲,抬眼就对上成嫂关切的目光。
什么意思……
她不会以为是昨晚战斗累的吧!
要不要解释?
算了……解释才离谱吧。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硬着头皮抬起头,“老成,盛公馆,是有监控的吧?”
看着屏幕里清晰的影像。
林愿石化在原地。
!!!!!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像个考拉一样挂在盛知时身上!
还主动去亲他……
自己这是在勾引他吗?
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喝酒误事啊……
-
“大哥,你今天脸色怎么不太好,看起来比我还差?”
盛屿初顶着宿醉进了盛知时办公室。
没想到,大哥的脸色比他还难看。
盛知时放下手里的钢笔,“你下次再带着她喝这么多,补贴的生活费就别想要了。”
本就火气焚身,谁知道,林愿半夜嚷着热,居然爬起来脱衣服。
要不是他制止,她连内衣都能扒光。
身体里蔓延的火熄灭了又卷土重来。
昨晚,他差点就索性住在凉水里了。
“别啊!大哥!”
正说话间,尹奇敲了敲门,说董事长要见他。
盛知时起身从架子上取下西装套上。
盛屿初凑近,神神秘秘,“大哥,你知道吗,现在集团上下都传遍了,爸卸任就在这几天了。”
盛知时脸色不变,整理衣着,“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现在在我办公室做什么?”
盛屿初嗔怪,“大哥~”
这个不过大自己七岁的大哥,怎么老是一副长辈样子,烦人。
一定是长久以来荷尔蒙失调的原因!
盛知时侧头看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滚粗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盛思序正站在电梯外面,“大哥,恭喜你。”
盛知时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目光依旧淡然,两人擦肩而过。
董事长办公室外面的办公区域一片宁静。
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波涌动。
“董事长。”
盛知时敲门而入。
在公司,盛家父子公私分明。
盛澍正坐在大班桌后,看见盛知时,合上了手里的文件。
“坐。”
见自己这个儿子依旧一副淡然模样,盛澍沉声开口。
“你的能力,盛氏集团上上下下都有目共睹,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你是我最器重的儿子,盛氏交给你,我放心。”
任何一个外人,如果贸然闯入这场谈话,都不会相信交谈的两人其实是一对父子,反而像是一对生意伙伴。
“要瞒多久?”
盛知时脸色不大好看,开门见山。
盛澍心里也有一丝不忍,点起烟走到窗台边,‘咔嗒’一声轻响,火星点燃。
“知时,你的婚姻状况和盛氏是不可能分开的,现在这种情况,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我想在这之前,带林愿去看一趟母亲。”
“不行。”
盛澍斩钉截铁。
阳光在地毯上一点点移动,这场对话还在持续。
盛知时带上门离开前,盛澍深深吸了一口烟,“苏氏纺织这件事,做得很好。这个市场本来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不过,暂时不用让林小姐知道。”
盛知时身形滞在原地,紧了紧下颌。
“爸,少抽点烟吧。”
说完这句话,便带上门离开。
盛思序从盛澍办公室出来,就吩咐秘书今天概不见客。
他将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一根烟接一根烟地抽,直到烟蒂铺满烟灰缸,索性一把掀翻烟灰缸。
灰败的烟渣和烟蒂,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