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口音奇怪的女孩透过探测器找到了他,这个描述只适合一个人。当他戴上探测器,说出那个名字时,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焦躁不安。
“是阿瑞帕吗?”他屏住呼吸,心里的小声音仍然怀疑那是否可能是她。毕竟,弗利萨的手下有很多口音奇怪的女人。
“嗯,就是她。” 孙悟饭闭上眼睛,试图抑制住笑容。他吸进房间里的所有空气,平静地从鼻子里吐出来,感受到整个身体释放出了好像有整整一吨的紧张情绪。
“你准备说话还是怎样?我没时间聊天。”阿瑞帕急切地说道。
“是的,我只是……” 孙悟饭叹了口气,寻找着合适的话语。“听到你的声音我真是太高兴了。知道你没事——”
“你对我变软了吗?” 孙悟饭不禁笑了起来。
“当然没有。” 孙悟饭笑了笑。“发生了什么事?”
“嗯,清美一直在黑探测器,直到她被发现不得不再次伪装自己的探测器。我们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去了大约八个星球。” 阿瑞帕解释道。
孙悟饭挺直身子,握紧床单上的织物。“你们都还好吧?!”
“目前还好。清美给弗利萨带来的麻烦比我们带给他的还多。但发生了最奇怪的事情。”
“什么?” 孙悟饭问道。
“弗利萨的一个手下发现了我们,情况变得相当糟糕……但后来一个家伙跳进来帮助我们。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清美认出了那家伙是库拉的军队里的人!”
“库拉?” 孙悟饭问道。“他妈的,是不是一个流氓士兵之类的?”
“没说。见鬼,贝吉塔说库拉就是在一切糟糕的时候叫弗利萨离开这颗行星的人,所以他才会来救我们。”
孙悟饭望向窗外,贝吉塔仍在草坪上徘徊。他在飞船前来回踱步,似乎心烦意乱。
“谁知道那兄弟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听说那些牛油果呆子要找你麻烦。” 阿瑞帕停顿了一下,叹了口让人担忧的气息。“我不会说谎……我以为你完蛋了。”
“你们一定会的。” 孙悟饭说道。
“当然。而且当我到那里的时候,我不能保证我不会亲吻你。” 阿瑞帕淘气地低声说道,让孙悟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时再说吧。保持坚强。”
“还有一件事,” 孙悟饭说着,从床上站起来,透过窗户望着外面。“贝吉塔有没有说过为什么他先救了你和清美,然后才帮助我?”
“为了你,老实说。他说如果我们死了,你会伤心得太厉害。我从来没想到那个坏家伙会在乎,不过我懂什么呢?”
孙悟饭看着外面的贝吉塔,心中的疑虑使他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他脑海中的一部分告诉他这是个战术上的举动——贝吉塔不能让他这个他一直认为软弱的最好的盟友愁眉苦脸。而另一部分更强烈的想法则怀疑自己对贝吉塔一直都有错觉。
信号断开了,孙悟饭不禁想知道那是否只是她过于深情的告别,还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他转过身,摘下探测器,让它掉在床上。当他抬起头时,布尔玛用一副挑剔的笑容打量着他,双臂折叠。
" “孙悟饭,那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的整个脸都涨得通红。
“什么?别胡说八道。
她只是一个盟友,仅此而已。”
布尔玛的笑容愈发宽了。
"那是自你到这里以来我见你笑的唯一一次。
如果她不是你的女朋友,那你对她的态度可真像是迷恋的小子。"
虽然阿雷帕心里也对布尔玛的感觉有相同的想法,但还是感觉有点尴尬。
"随便吧。"
带着耸肩和笑声,布尔玛拿起探测器。
"她有说什么重要的事吗?"
"她和那个教我有关装备的女人正在逃亡,但她们一直在关注弗利萨的位置。
或许你们能联系上。"
"听起来不错,"布尔玛转动着手中的探测器回答道。
"那你呢?"
孙悟饭已经预料到她要问什么,他叹了口气,再次望向窗外,思考着过去几天的事情。
虽然对贝吉塔的看法摇摆不定,但对自己的看法才是他最困扰的。
"我不知道。"
"那就由你决定吧,我猜……我觉得贝吉塔可能隐藏了更多东西。"
布尔玛说着,退到门口。
"你们俩还有时间解开心结。
加油!"
孙悟饭静默地点了点头,他注视着窗外。
她说的可能是对的。
突然,他听到了布尔玛的一声尖叫,他转过身去看。
"悟空,你动作像猫一样敏捷。"
孙悟饭的身体紧绷,当悟空进入房间。
这是压力的弊端——在那些时刻,他无法完全掌握自己的气,也无法感知其他强大存在的存在。
他的父亲看起来并不太好,身上有些淤伤,橙蓝制服上还有几处破损。
显然是刚结束一次训练。
他面带笑容,好像前一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嘿,孙悟饭。"
孙悟饭的目光转向了空白的电视屏幕。
"不该你照顾好你的好儿子吗?"
"我在照顾好他。"
孙悟饭没有回应,只是眉头微皱。
"别担心,我不会唠叨你的耳朵。
我只是来看看你,关心一下,毕竟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悟空说道。
孙悟饭的防备心理又升了起来,他眯起了眼睛。
"那么让我猜猜:你也不会因为我作为猿族杀人而指责我,对吧?可是你和我之间有很大的区别,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是什么。"
悟空的笑容变得苦涩,孙悟饭知道这是真的。
"我以前做过和昨晚一样的事情,即使当时能完全控制自己。
对你来说,你轻松地说所有你作为猿族所做的事情不是你自己。
但我不能!"孙悟饭从床上跳了起来。
"不像你,我记得一切。
我摧毁了所有的建筑,杀死了所有的人,几乎以和你杀害真正的孙悟饭一样的方式杀死了你,只因为我想要。"
布尔玛插话道:"当你在和那个怪物的战斗后,当悟空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时候,谁是冲过去哭着试图救他的人?是你。"
孙悟饭揉着额头,感到又一次偏头痛来袭。
他多年来一直试图背负这个名字,尽管憎恨它,但此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看着悟空的笑容变得苦涩,孙悟饭知道这是真的。"
"我不是警察什么的,不会指责你的。"悟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