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折磨似永恒。
孤立于黑暗的封闭空间,悟饭受尽折磨。
饥饿,干渴,孤独,仅有几只小虫和窜入的啮齿动物与他为伴。
夏日的炙热,如同锅里的沸水,让他身体逐渐失去水分。
短短几小时,意识逐渐模糊,沉沉睡去。
清醒意味着更深层次的痛苦,汗液、血迹和胃里的苦液充斥那狭窄的空间。
那血的来源,有些来自身上的伤痕,有些则来自他试图打破困境的双手(在几次微弱的逃脱尝试后,他的指关节在坚固的钢铁墙壁上破裂了)。
不屈的斗志,依然燃烧。
第三天,门缓缓开启,阳光如刀刺入,悟饭眼前浮现了熟悉的影子——扎邦。
那目中的轻蔑,嘴角的讥笑,刺得悟饭眼眶发热。
身体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额头冒出汗珠,肌肤黏腻,双眼红肿,视线模糊,仿佛与外界隔绝。
皮肤伤痕累累,特别是那肩膀上深深的红肿伤口,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他不再是我们记忆中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时候到了,猴子。”扎邦冷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手腕被冰冷的皮带紧紧束缚,悟饭使劲稳定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病状,身体的疼痛,还有被羞辱的心痛,尽数汇聚。
走廊的尽头,基地重新出现。扎邦无情地将他推开,“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你这脏兮兮的东西。”扎邦的话语如同利刃,划过悟饭的心。
脚步沉重,他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
过了片刻,身体如同机器启动,他笨拙地向前移动。
过道的赛亚战士们,包括贝吉塔、纳帕和拉蒂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但有个战士却嘲讽地挡住了他,那绿色的皮肤,扭曲的嘴唇和满脸的褶皱,充满了恶意。“看看这小家伙,终于学乖了!”士兵讽刺道。
冷硬的瞳孔,紧握的拳头,悟饭的怒火开始蔓延。
霎那间,一个巨大的能量波涌出,直接将那名战士炸飞。
走廊里的赛亚人被震得目瞪口呆,这是怎样的力量,足以让强大的贝吉塔感到震撼。
然而,三位赛亚王者仍然站立,目不转睛地看着悟饭。
在他们的眼中,这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孩子,而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战士。瞬间,整个基地都被他的气息所震撼。
“这孩子长大了!” 拉蒂兹叫嚷。
面对此景,贝吉塔默默思索,终于低喝:“保持冷静!”
但他的话如石沉大海,悟饭身上的光华随之绽放,气场强大得震撼人心。
贝吉塔立即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迅速接近悟饭,用全力按住他的双肩。
尽管被悟饭身上散发的高温灼伤,贝吉塔仍坚持不放。随后,悟饭的温度逐渐降低,身上的火光也逐渐退去。
在他的力量消退的同时,他的意志也瓦解了。他无力地倒在地上,呜咽的声音如此凄凉,连赛亚人都被震撼。
贝吉塔本想再次大声斥责,要悟饭重新振作,但话语终止于唇齿之间,他转开了目光。
“我们应该把他带到恢复舱里。” 纳帕的声音异常温柔。
“没错,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拉蒂兹也表示担忧,目睹亲人受到这样的对待,他感到心痛。
贝吉塔急切地拉起悟饭的手臂,走过大厅,似乎男孩对此毫无察觉。
刚进入房间,贝吉塔就把悟饭交给了纳帕,然后背对了他。
纳帕眉头一挑,开始为悟饭脱下盔甲。他和拉蒂兹都对悟饭的身体上的伤痕心有余悸。
对于弗利萨来说,亲自做事情是非常罕见的,何况是亲自惩罚。纳帕不禁回想起年轻时与贝吉塔的一次冲突。
当两名壮硕的赛亚人把悟饭放入恢复舱时,贝吉塔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拉蒂兹和纳帕停顿了一下,对王子的举动感到困惑。
“真不知道他怎么了。” 拉蒂兹说。
纳帕侧目望向门口,只见贝吉塔双臂交叉,静静地站立,眼中的光芒波动不定。悟饭的伤势的确触目惊心,但为何让王子如此心烦?
在这一切发生时,扎邦恰好目击了一切。他急匆匆地返回弗利萨的住处,急切地汇报了所见。
“弗利萨大人,我刚目睹了一幕有趣的情景。” 扎邦说。
“哦?”弗利萨一边轻松地啜饮酒,一边回应:“说来听听,扎邦。”
“陛下,那赛亚小子击败了我们的一个士兵。”
“可怜的家伙。”弗利萨漠然回应。
扎邦看着他的上司,显得有些意外:“但陛下,难道我们不应该对他进行一些处罚——”
“闭嘴,扎邦。”弗利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如果那个士兵连一只几近崩溃的猴子都应对不了,他对我们来说毫无价值。” 暴君微微一笑,“但这个小故事真的很有意思,你不觉得吗,扎邦?”
“当然,弗利萨大人。” 扎邦不得不承认他的失望,他原以为能看到那小子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当贝吉塔回到房间,悟饭的恢复舱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沉默地走进自己的卧室,却感到心中五味杂陈,无法平静。他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但脑海中始终回响着悟饭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