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金毛,之前我们龙族算的上这南洲的大型势力,很多小妖来投靠。”
“我还记得幼年时,小云楼洞主见到我族族长都得恭恭敬敬的,四方妖族唯我龙族马首是瞻,那是各种威风八面。”
“后来有一天,来了个雌鹏妖到访,还是个道行高深的谪仙,长的花容月貌,闭月羞花的,那腿可长了……嘶。”
“说就说呗,怎么还流上口水了?所以你就打人家主意了?”牧雨撇撇嘴道。
“怎么可能,我敖囸那会儿还不懂情事,再说了,我是那样龙吗?是我家那个老色批族长……”敖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咳咳咳,你家族长?这……倒也不是很出乎我的意料,龙性本来就……”牧雨没有把话说完,懂的都懂。
“几天后,鹏妖和我家族长在演武场切磋了一下,也不知道谁输谁赢,当时族长让大家都回避了。此后,那鹏妖便老族长被留下来,当第三十房姨太太。”敖囸声音越说越小。
“噗……开玩笑呐,三十房,老龙王身体棒棒哒~”牧雨调侃道。
“棒啥棒,每次搞事都嗑药的……嗨,我跟你说这个做甚。后来过了几年,金毛一族从北洲举族迁徙,搬到了我们南洲,老族长强收鹏妖当姨太太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到它们耳中。”
“乖乖,一群天仙境界的金毛找了过来,围殴族长,一个不慎,族长就着了道,那个三十房的姨太太被带走了。”
“然后龙族就势微了?”牧雨好奇道。
“没有,当时它们没有杀老族长,只是带走了姨太太。”
“那为何你们现在就剩下这几个阿猫阿狗?”牧雨越来越好奇,心说这金翅大鹏一族还算通情达理的,没有因此赶尽杀绝。
“金毛一族在离这里大概三千里的高山里,设了个道场,广邀南洲各大传承后裔,我跟我族兄偷偷跑到它们那里,嘴馋……偷吃了三颗蛋……那个美味啊,灵气充沛极了!”
“可惜金毛一族有个什么秘术,我们离开没两天,就被锁定了。它们族长大为震怒,当众就对我们龙族下了格杀令,还拿出天价的灵物进行通缉,哪怕只是给它们报告一下我们的位置,也能得一笔横财。”
“你是真的……牛批。”牧雨感叹道。
一个超级妖族势力,就因为两个熊孩子不懂事贪吃,毁于一旦,还真是曲折……呸,特么的活该啊。
关键这一族都败了,眼前这货还活的好好的,牧雨只能说,真的是佩服。
“出事以后没多久,老族长就被金毛打上门来,分尸后吃掉了,我那时候还挺弱的,就跑到妖兽森林藏起来闭关。”
“我已经很久没出来了,拼死拼活十几年,去年好不容易才升到化形期,想说老子收敛龙气,以人身行走,总不会那么倒霉被认出来吧。前些日子,我偷袭了一个祸斗族群的遗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暴露了行踪,又被金毛一族找到了。”敖囸有些郁闷,然后开始反思自己为何被金毛如此精准的堵在这里,除了袭击祸斗以外,可从来没在这附近干过什么。
“妖在做,天在看……”牧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精神龙小伙,别看他这会儿老老实实的,刚刚跟大鹏准备拼命的那个样子,哪里像他描述的那样人畜无害。
“你如今可还有去处,一旦被金翅大鹏一族再找到,可能只是死路一条啊。”牧雨突然心动了一下,自己跟双方又没交情,不管这妖龙之前干过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弱肉强食而已,妖修向来都是率性的,哪里的妖族又没有纷争?
接下来自己准备去东洲走一趟,那儿可是大师兄,曾经修行过的地方,这一路山高水远,带个龙小伙解解闷也好。
“哪里有什么去处,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盯着我呢,我准备找个荒山野岭闭闭关,过了这风头再说。”敖囸郁闷道。
“你倒是个明白人,知道继续出来晃荡小命难保。这样,我准备去东洲游历,这一路缺个说话的,要不要跟我去?”牧雨问道。
“我……我要是说不去,你会不会宰了我?”敖囸有些不愿离开这熟悉的南洲,而且,去往东洲这一路,不定有多危险,留下来小心点,风头总要过的,让时间冲淡这一切,好歹给龙一条活路。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牧雨愉快的做了决定。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刚刚表达的,不是拒绝的意思么?……敖囸看向牧雨那张恐怖的禺绒脸,有些无奈,只得从心的回答道:“走吧。”
反正也跑不掉,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牧雨正带着敖囸准备起飞,忽然,腰间的灵兽袋给牧雨传达了一个念头,小吐宝鼠醒转了过来。
牧雨心生欢喜,放出小鼠。
小鼠四周看了看,没理会一副杀马特造型的敖囸,轻轻的一蹦,来到了牧雨的肩头,用头顶上最柔软的毛毛,亲昵的顶了顶牧雨的脸颊。
牧雨一手轻轻的抓它下来,放在掌心,柔和的眼神望着它,轻轻的说道:“以后,就跟我了。”
小鼠萌兮兮的点了点头,没有挣扎。
牧雨咬破舌尖,逼出一丝心头血,右手食指在口边轻轻蘸了一下,凭空画起了御兽符。
这御兽符来历可不简单,乃是南海大士当初开发的顶级书法,算是平等契约的一种,一旦打入小鼠的元神,牧雨便和它产生心灵感应。
无需化形,不必神念传音,就可以自由对话。
当初,南海大士麾下黑熊、金毛吼、木叉、金鱼、鲤鱼、还有帮泥,都是她用御兽符收服的。
除了善财童子,人家有个在天庭分管办公室和后勤的野爹,佛门随时都要求到他头上,南海大士也不敢听他的心声。
金光一闪而过,小鼠没有一点的抗拒,两个单独的个体之间产生了神秘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