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一旁的官兵没有丝毫守城的意思,他们个个浑身无力,
捂着腹部瘫倒在地,一时间整个城楼遍地哀嚎。
郑煜直接从异空间中取出rpg火箭筒,扣动扳机后,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巨大的爆炸声震的全场人瞬间安静下来,一片蘑菇云腾空而起。
刘戬龙目光呆滞,迟疑了一会过后,
赶忙单膝下跪:“府古指挥卫使刘戬龙参见平北将军!
刚刚末将多有冒犯,还望平北将军海涵!”
郑煜将他提了起来:“军情如火!休要在做这些繁琐礼数!马上按照药方抓药!
尽快给全体将士恢复身体!”
刘戬龙咽了一口唾沫,难以启齿的说:
“大人!军士们因前段时间的瘟疫而食用红丸,等到药效上来,
瓦剌人恐怕早就在城内庆祝了,不如全体将士放手一搏吧!”
看着他坚毅的眼神,一时间竟然被这个四品小官感动,所谓不知死而死,是无知。
知死而死,是无畏!北疆能够安稳,正是因为有这些无畏的人,做了无畏的事!
郑煜剑眉倒竖,英气焕发,拍了拍他的肩膀,威然说道:
“就冲刘将军这句话,我是不会让你们死的!将军只管安抚城内,
我刘德华今日必定护尔等周全!”
古来只听说将士护卫将军,哪里有将军护卫将士的道理,
一时间刘戬龙被郑煜的话弄得有些恍惚,他神情没落的点点头,兵法诡诈也,
这个刘德华说不定要用诸葛亮的空城计,以微薄之力,拒来犯之敌。
做了个抱拳礼后,刘戬龙开始安排手下将士联络城内郎中,配置药汤。
郑煜张开钢铁之翼,朝着北方瓦剌聚集地飞去。
刘戬龙和众将士看到如此操作,纷纷好似中了定身法一般,仿佛失去了知觉,
片刻过后才反应过来,大喜过望的嚷道:
“快点去抓药!我们有救了!皇上将雷震子派来助我们守城了!!!”
一座座烽火台被点燃,瞬时狼烟四起,挂在城门口上的巨大铜钟被敲响,
意味着全城正式进入紧急状态。
城内的百姓纷纷抱头鼠窜,如同末日即将来临一般。
刘戬龙派出病情不严重的军士安抚城内想要逃亡的黎民,一边安排一队人去医馆,
一袋袋的草药被将士们征用,只得等渡过当前难关后,再予以补偿。
如果不能挺过此次危机,那么这些草药也会被瓦剌人洗劫一空。
所有妇女,儿童都被集中到一起随时准备向南边撤退,
在刘戬龙身先士卒的行动中和慷慨激昂的演讲过后。有行动能力的百姓也纷纷拿起武器,
他们帮助士兵搬运守城的物资,巨石,横木,弓箭被沿着城墙码放好。
没有战斗力的老人也都从家里端来开水和粮食,此时全城军民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守住府古,他们不想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不想自己多年的积蓄毁于一旦,
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一切,所有人都奉献着自己的力量,即使是狗,
也被牵到城墙上负责警戒。
刘戬龙脑中灵光一闪,他指挥百姓往城墙下方泼水,如此季节,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冰,
本就高大的城墙下变得呲溜呲溜的,虽然摔不死人,
但是能够拖延瓦剌人架起云梯的速度,运气好的话,一人滑倒,整队全跌。
最后,几门红胰大炮架起,炮弹有专人看管。
刘戬龙身为军中统帅,他深知为将者的道理,各司其职,由于不必考虑城外因素,
城内的混乱很快被他平息。眼下只需要尽快熬制汤药,使全体将士尽早恢复身体。
这时,一个身穿铠甲的蒙古骑兵单骑闯关,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手上拿着一柄短旗挥舞,
背上还背着一个信筒。
刘戬龙命令手下打开城门,将瓦剌信使放了进来。
来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到城内的士兵毫无士气,各个如同李可灼所言瘫倒在地,
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戏谑,仿佛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占领此地。
鉴于形势所迫,药还没有熬制好,
刘戬龙不想过早激怒瓦剌,相反,他要通过一系列手段尽可能的拖延大战开始,
为士兵恢复身体赢得时间。
送信的来使横着脖子来到众人面前,眼中充满了不屑,还没等人说话,
便冷哽着嗓音宣读起了劝降信。
致刘戬龙将军:我瓦剌脱脱大汗顺应天命,前来招降。
府古城自古以来便是我瓦剌之领土。尔等占领多时,却不思归还。
今特遣十万大军前来讨要,将军需立即打开城门,所有士兵全部自缚双手待我军检阅,
同时准备好美女千名,以慰劳我方将士。如再执迷不悟,大军破城之时,便是屠城之日!
宣读完这令人咬牙切齿的诏书后,刘戬龙强压着心头怒火,
作为历史上不纳贡,不和亲的王朝,明军对于谈判来说,向来没什么诚意,
只能暂时选择理智的用出缓兵之计麻痹敌人。
他将信使请入中军大帐,献上各种肉食酒水加以款待,边说还边笑脸相迎。
然而作死的信使几杯酒下肚后竟然开始阴阳怪气的大加讽刺起来,
就这羊肉还不如我们那的草好吃,你说说你们费劲守这城池干啥,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
瘦猴是的,我们瓦剌士兵一个就能打你们十个!啥都不是!
副将赵淦是个火爆脾气,听到这句啥都不是,瞬间暴起,只听裤次一声,
一把大剑钉在了信使胸前。
“不可!!!”
然而宝剑出鞘速度极快,一旁的军士们这都拍手称快。
刘戬龙来到赵淦身前,一个大比兜抽在他的脸上怒骂道:
“汝逞匹夫之勇,会害死城中所有人!为将者怎可不听指示,擅自杀人!”
说完便要将赵淦拉出去军法从事,众将赶忙上前劝说“将军!大战在即!
不可斩杀副官啊!”
“将军!信使太过猖狂,我等必定力战至最后一人,和瓦剌狗拼了!”
副官赵淦也低下了头,身为血性男儿,怎能受的了这等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