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话?”水冰月脸色变得阴暗,气愤的捏了一下,帝辛的后腰:“本公主为你,受苦二十多年,不曾后悔,也没打算怪你。”
“而此刻,你竟然说‘倘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小祖宗,你别这么咬文嚼字的好吗?”帝辛一脸无奈,亲切劝慰:“别多想。我要是心里没有你,哪能如此的稀罕你,早就溜了!”
海桐也是说:“冰月,大度一些,别小家子气。不然,可是会把驸马撵跑的。”
“你也当娘亲了,不能再由着性子胡闹了。刁蛮任性的,你想把结依也教坏啊!”
“母后,你就帮着你的好驸马说话吧!”水冰月咬着下唇,盯着帝辛:“不是好人。”
“我有理,母后才帮我的。”帝辛洋洋得意,晃了晃脑袋:“生气了,有本事咬我啊!”
闻言,水冰月怒气值飙升,斜着眼眸,舔了舔嘴唇:“咬就咬,你以为,我不敢啊!待会儿,你要是哭了,我会大笑,就不哄你……
而水申,无视两人的打情骂俏。趁机,冒然把他的自身记忆,投射到水镜当中。
接下来,真言水镜的镜面,如水波纹一般,开始向外扩散涟漪,逐渐有了画面。
海桐知道水申性情固执。为此,她见他有行动时,虽担心,但并未想过阻拦。
其实,她也知道帝辛身份的不凡,并不像表面一样简单。而他的一个念头,更是关乎着整个海族的存亡。可她,并无不喜他。
无关种族之间的是非,单从一个普通母亲的视角来看。帝辛是一个,难得的良婿。能与自己妻子嬉戏玩闹的人,品行能有多差?
像养孩子一般,养着自己的妻子。不介意她所有的缺点,甘心情愿的单方面付出。
这种父系性格的郎婿,都比较有担当。遇事可靠,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受委屈。
水寒月刻意出声:“快看父王的记忆。”
天籁入耳,帝辛与水冰月一块看向水镜。水冰月拉了拉帝辛,似在回忆:
“这是我被查出有孕的第二天,也是从这天开始,我安逸的公主生活,不复存在。”
帝辛冲着水冰月淡淡的笑了笑,表示如今有他在了。然后,看向海桐:“母后,王上他真的没危险吧!有没有什么保险措施?”
“没有。”海桐看着水申:“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必担心,宽心看吧!他若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他,命中难逃的劫数。”
听到这话,帝辛也不知说些什么了。收回目光,在水冰月的讲解下,静看水镜。
水冰月虽也担心水申,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当时,她生结依时,他的不理不睬,她仍记忆犹新。怎可能,如此前一般的亲近。
倒不如说,不记恨,就已经不错了!
随着真言水镜中的记忆,不断流动。帝辛他们追寻的答案,也一点点的在浮出水面。
——调转镜头,横跨多个世界,再看大商仙宫中,修罗兰、炽若,所在的寝宫这边。
“满意了吗?说说你姐姐的事。”修罗兰只感觉全身舒爽。手臂靠着软枕,悠闲的侧躺着,细腻分明的线条,健硕的腹肌,一览无遗。
炽若坐在床榻边上,背对着修罗兰。不急不慢的整理着,她自己的衣装:
“我想了想,不能强迫我姐姐。即使是为了天使一族的未来,那也应该,先培养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样,才是长远之道。”
“况且,我姐姐,她都有三个女儿了!你能确定,帝辛殿下他,不会介意吗?”
说话间,她似想到了什么,扭过头,看向修罗兰,警告道:“我姐姐的三个女儿,才都一百来岁。你敢碰她们,我会和你拼命的。”
“我的恶,是有底线的。”修罗兰对着炽若,浅浅一笑:“再说,我家的家教,是很严的,我也不敢啊!为了活下去,我是不会贱的。”
“还有,要是惹怒你了。我白白缺少一个优秀的玩伴,岂不可惜?一点都不划算。”
“你不乱来就好。”炽若松了口气:“明天一早,我就启程,回去试着,和我姐姐谈谈。但成功与否,这我真的,没有一点把握。”
“有劳。”修罗兰伸手,抚向炽若的后腰:“我想,我家老大,应该是不会在乎的。”
“首先,他的思想并不古板、守旧。”
“其次,你们天使一族与魅魔一族,繁育后代的体质几乎相同。都是通过特定细胞的分裂,无性繁育后代。这就没有一点问题了!”
“我不会白提就行。”炽若随口说了一句。
“魅魔女王,也有五个女儿了。”修罗兰一脸愁容:“就是不知,老大对她无感的具体原因。是她早早破了身,还是真为苏妲己守心?”
“这还用想吗?”炽若穿好鞋子,起身在原地跳了跳,嘲讽开口:“魅魔一族,一个靠男人元阳修炼,才能变强的族群,不用想都清楚。”
“而且,她还是魅魔女王,这都没有完璧之身的可能性。干想,不如起身陪我走走。”
“这离天黑,还远着呢!还能赶上看日落。”
听着,修罗兰放下脑中思绪,摆了摆手:“告辞,我懒得起了,你自己出去转转吧!”
“要是你勤快,就把她们喊来。就说,我要和她们玩,蛟龙出海,戏双珠的游戏。”
“我本以为,以我们两个的深情,你会陪到我晚上呢!是我多想,有点高估你了!”
“要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叫她们早点来了,陪着我。一个人躺着,好没意思的说。”
“你说,你性格也是怪,怎么就不能,与她们团结友爱一点?那我能省心多少?”
杂音入耳,令她头疼。炽若黑着脸,玉手悄聚灵元,朝着修罗兰小腹之下,推手攻去。
人走音落,灵元也落:“这是警告,你要是再作死。我不确定,下次,‘他’会怎样。”
“啊!毒妇。”修罗兰卷腹,惨叫出声。
炽若出了寝宫,回头羞怒暗骂:“死人渣,真不知,我是不是眼瞎,咋就看上你了。”
话落,她倩影缥缈,步伐轻盈,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