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申与水寒月,父女对视一眼,仔细看清楚,帝辛的俊美容貌后,都是有些糊涂了。
昨天,安顿好昏迷的海桐,水寒月便把水冰月给她的帝辛画像,给水申奉上。
水申看过画像,并在水寒月的叙述下,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更加愤慨。
原本,他以为水冰月怀孕,是年纪尚幼、涉世未深,被别处男人,欺瞒哄骗所致。
可听了水寒月的话,他才明白,水冰月只字不提、拼命掩盖,致使她怀孕的人。
原来,他们并不是,在私下里,互生爱意的苟且。而是,没有感情的一次冲动。
作为父亲,女儿如此蠢傻,他岂能不怒?
现在,他们注视着,帝辛那张,令他们深恶痛绝的脸庞,心中迷茫、不解、愤怒。
他们有点搞不明白现状,唐云突然换了一副面容,且还是,二十年前,让水冰月失贞男人的脸。他这是知晓后的,有意羞辱。
或是第二种可能,他就是,把他们一家生活搞得一团糟的那个,无耻之徒。
为此,他们想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帝辛不顾周围人的各种眼光,嘲笑、佩服、嫌弃、迷茫……不舍的松开了,水冰月香甜的唇,抚摸着她的脸颊,着迷、陶醉着。
“帝辛,百余年未见,是否有想本女帝啊?也不知你,这些年,都躲到哪里去了!”
话音未落,帝辛看出了水冰月的异常,再环看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动不动,似是被定格在了,前一秒一般,抬头望去:“怎么是你?”
“是本女帝,打扰了你的好事吗?”一位白发少女,以目不能踪的速度,来到帝辛身边。
“废话。”帝辛面带些许不爽:“看不到,孤在成亲吗?马上入洞房了,你出来搅和。”
少女姿容绝丽,身边五彩霞光萦绕,一颦一笑似在演化大道,古老而神秘。
她好似真正的女神、如一座神祇,坐落在此处,无形的压迫力,让人喘不过气。
“帝辛好哥哥,吾错了还不成?”少女不看帝辛脸色、不顾自身形象,扑在他的怀里。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天怡。”帝辛推搡着,妥妥的名花有主、生人勿近的态度。
“想你了。”帝辛越推她,天怡就越反其道而行,抱的他越发的紧,此为以柔克刚。
直到帝辛妥协,她才以胜利者的姿态,松开帝辛,得意开口:“吾就知道,你这人无论是如何嘴硬、身体如何抗拒。但心,总是软的。”
说着,她没给帝辛狡辩的机会:“吾呢!在你不在的这段期间里,刻意调查过你。”
“魔族的储君殿下、精灵一族的太子殿下,竟然都只是你的一部分。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呵!”帝辛面容瞬间变得阴冷,单手伸出,掐住天怡的玉颈,逐渐用力,不屑置辩:“孤明白了,你是送上门,来找死的是吧!”
“吾对你没有恶意,帝辛好哥哥,你听吾说完好不好嘛!如若你不满意,再杀吾。”
看着天怡上气不接下气,但神情中不带丝毫惊惧,反而带着丝丝柔情。帝辛松手,冷哼一声:“孤看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说吧!”
“谢谢帝辛哥哥。”天怡捂着自己脖子,缓了一会儿,亲切开口:“吾调查帝辛哥哥你,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吾所知的,并非吾本意。”
“吾能知道这些,还是从花怜那里推测出来的。外人不知,吾可是给帝辛哥哥你,当了一年的贴身丫鬟,自然比旁人要更懂你一些。”
“少套近乎,你也是外人。”帝辛插言。
“帝辛哥哥真过分。”天怡嘟了嘟嘴,但并没有生气。她明白,他就是一个言不由衷的男人:“吾原先以为顾浔就是你。所以,吾时常跟踪他。”
“在尾随了几次后,吾发现,他经常与花怜碰面,关系融洽、谈笑风生,如似高山流水。”
“这让吾的道心差点崩坏,吾向你求爱,你总是毫不留情的拒绝,加上吾的所见所闻,吾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有特殊癖好呢!”
“但吾的心境甚为宽广,虽然生理上有些难以接受。可毕竟,吾爱的,是你这个人。吾总不能只爱你的优点,而因发现你的缺点,就放弃。”
“想明白后,吾不死心,吾就想看看,花怜到底哪里比吾好了。吾就决定,给你掰直了。”
“总归,上天不负有心人,吾在一次尾随中,看到花怜,在炼制丹药,救落难的人时。”
“他的一举一动,炼丹时的那股子认真劲……与你十有九像,吾对他就越来越好奇。”
“最终,吾从他炼丹时,所散发的精神力中,看出来了端倪。他的精神力,竟然与你炼丹时的精神力强度,完全一致。这简直匪夷所思。”
“于是,吾就拿出,吾神族的帝阶法宝,混元追溯镜。看出,顾浔与花怜的本源雷同。”
“但,这也只能说明,花怜可能是顾浔的分身。可他们时常口中的老大,让吾不禁怀疑,他们两个,都不是本体,本体另在他处。”
听着,帝辛脸黑透顶,心中腹诽:真是对那两个家伙,心服了!做事也太不严谨了。”
“可他们的本体,也就是帝辛哥哥你,隐藏的太好了,吾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找不到你。”
“这次,顾浔突然带魔族强者出魔界,吾担忧,他背着你胡来,于是吾跟了出来。”
“因为想知道真相,吾就一直隐藏于暗处。今早顾浔回去,下达任务时,吾偷听到了。”
“知道了,你如今叫帝辛,来海族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妻子与孩子,今日以唐云的身份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