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上扬,直接站起身,毕竟这么大的人物都亲自来了,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么也要给足他面子,起身迎接他嘛!
"二爷,你也新年好啊!看样子,今年我们齐家可是要发财了呢!居然能够让二爷亲自跑一趟。"
吴二白无奈的笑了笑。
"妗妗和我何必见外,你一个姑娘,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大冷天的往我那里跑!"
我挑了挑眉,让我想想,我们每一次见面好像都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才会上门的吧!他说这话…难道不觉得有点虚吗?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怎么也要给他台阶下的。
"那我就多谢二爷体贴了~"
吴二白一听我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比刚刚笑的更灿烂了。
我抬手做了请的姿势,吴二白顺势就跟着一起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就看到站在我身后的张起灵,倒是颇为惊讶。
"没想到…小哥也在啊~"
听着他的话,我浑身不舒服,怎么有点…酸?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又低头看向我的背影,气的吴二白嘴直抽抽。
"听说陈家出事的,小哥不回去帮忙吗?"
吴二白试图把张起灵支走,可张起灵别说搭理他,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眼看着气氛再次跌至冰底,我忍不住开口,赶紧递台阶。
"陈家的事…吴家也打算掺和一脚吗?"
吴二白恢复了本来的儒雅神态,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说实话,他那地方,我是真的看不上。离得远不说,各个堂口的人又杂,我可没那么多精力打理。"
我点了点头,这句话倒是说的没毛病,这个时候要是上赶着吞并陈家,估计其他九门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倒不如静观其变,反而能够看清楚形势。
再说了,九门的事情,身为会长的张日山到现在都没有表态,说明这事儿他八成也在等,看看谁出头搞事情,毕竟枪打出头鸟。
"对了,吴三省回来了?"
吴二白一听到吴三省的名字,直接冷哼了一声。
"呵…没有,还在吉林医院躺着呢!要想回来,怕是得年后了。怎么?妗妗找他有事儿?"
我听着吴二白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吴二白这次怕是下了死手了,估摸着没个一两个月怕是难好了吧。
"没有,就是觉得…过年了,你自己一个人难免冷清些吧。"
吴二白一听,瞬间来精神了。
"妗妗这是关心我呢!"
我端起茶水瞥了他一眼,这话问的我还真不好接,你说我是吧…怕他又觉得我给他希望,你说我说不是吧…又太过不近人情。
"关心你的可不是我,是你老娘,听说…好像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打相亲对象了?"
吴二白吓的急忙摆手。
"没没没,你可别听他们乱说,我娘不会这样的!"
我不由的挑了挑眉。
"你确定?"
吴二白想要反驳,可是…这件事他还真没法反驳,因为自己母亲确实给他找了不少相亲的姑娘,要不是因为这个,他早就回家了,如今都不敢冒头。
这边吴二白正纠结着怎么回答,忽然何珠直接走了进来。
"小姐,有您的电话。"
我眉头一皱,手机没响,反而是家里的座机响了,看样子…不是熟人啊。
转头看向吴二白。
"我先失陪一下了。"
吴二白点了点头。
"不碍事,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我挑了挑眉
"你还真不打算回家过年了?至少陪你娘吃顿饭吧。"
"今儿初一,明儿正好跟老大家一起回去,这样我能少挨点训。"
我噗嗤笑出声,谁能想到堂堂的吴家二爷,还有这样的一面。
"行,你愿意等就等着吧。饭,齐家还是管得起的。"
说完直接站起身,朝着书房走去,张起灵如同幽灵一样,紧随其后。
"电话接进来吧。"
我坐在太师椅上,淡定的拿起电话。
"Happy new year!齐小姐。"
一听见这个声音,我神情恍惚了一下,猛然想起来,此人是裘德考。
这个人我只从父亲的故事里听到过,但见过真人也就那么一次,还是当初去蒙古国的那次,远远的见到过,并没有任何交流。
此时这个人突然给我打电话,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位先生倒是好雅兴,不相识的人,都能打电话拜年。"
"齐小姐,虽然我们并不是很熟悉,可我想,以后我们会慢慢熟悉的。"
"我看,就没那个必要了吧!毕竟,我没想跟一个文物贩子成为朋友。"
对方呼吸紊乱,显然是被我气的够呛,却又强压住心里的怒火。
"或许我这里有齐小姐感兴趣的东西呢?"
我眉头紧锁,我不确定裘德考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什么,居然将目标锁在了我的身上,所以不敢轻易下决定。
"哦?这位先生又是如何得知,我一定就感兴趣呢?"
"我能感觉到,齐小姐…你,其实是和我一样的人。"
我冷笑了一声。
"哦?这从何说起?我不记得父亲还有其他的儿女啊?"
我心里想到:想和我是一样的人?你的血统配吗?
"我的意思,齐小姐应该明白。"
"抱歉,我不明白,如果这位先生还要继续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那就恕在下不奉陪了。"
裘德考察觉我要挂电话,立马喊出了一个名字。
"齐羽。"
我直接愣住,他居然知道齐羽的事情?是什么时候?是我没来之前,还是之后?
我眼神一眯。
"你最好有好的理由。"
"齐羽…没有死。"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满眼震惊,随即又恢复平静。
齐羽没死这件事,我是猜测过的,如今无非是有人证实了我的想法而已。不过…既然他没死,为什么却不回来?还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齐羽…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对方反而不再焦急了,一派云淡风轻的态度。
"经过没有那么重要,结果才重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