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皱着眉看着我,见我不为所动,眼神很是不解。
(明明没有包扎,为什么骗人?)
"小齐姐,你说刚刚小哥并不打算杀胖子的对吧?"
我看向吴邪,吴邪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眼色,看的我只想笑,便开口道。
"他若想杀人,都是直接动手,不会像这样警告。"
"我去!这扔刀是警告?!"
此刻的王胖子一脸震惊,他并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所以他眼神死盯着张起灵,好像在说,如果不给解释,这事儿就没完。
吴三省看着双方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便出口劝解。
"小哥,虽说你并没有想杀他的心,可你突然这样,谁也接受不了,你还是给解释一下吧!"
张起灵直接朝着玉床的方向走了过去,此时我才看清楚,原本躺在玉床上的两具尸体,已经被放在了地上,而玉床之上是一具浑身上下穿着奇怪玉衣的尸体。
我抬头一看,那尸体上写着两个字:——玉俑。
玉俑:又称之为金缕衣,玉衣,玉匣,玉柙,共两千多片玉片组成,浑身上下共十二个部分,其中包括脸盖,头罩等。常用玉,为新疆和田玉,据说可以让人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之效。
我一愣,心里忍不住嘀咕,又是长生吗?
还没等我想太多,张起灵直接开口,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具尸体
"这玉俑,每五百年就会脱一次皮,只有脱皮的时候,才能将玉俑脱下,否则便会成为血尸,你眼前的活尸已经三千多年了,要是你刚刚只要一拉线头,我们,都得死。"
因为张起灵刚刚挡住了我,所以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是很了解,不过…三千多年的活尸?!也就是说…眼前这具身着玉俑的尸体,他居然还是活的!!
这是不是变相的说明,长生它确实做到了呢?
张起灵边说着,边将刚刚投掷出去的黑金古刀收回,将刀身擦拭干净,猛的转头看向那具活尸,眼神充满恨意,带着杀意,直接伸手掐住那活尸的脖子。
"你已经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
说着只见张起灵手上的青筋暴起,活尸的四肢不停的抖动,伴随着呜咽之声。
咔嚓——
那活尸的骨头断裂,腿一蹬,直接断了气,皮肤迅速变成了黑色。
所有人看的头皮发麻,目瞪口呆,只见张起灵一脸嫌弃的将尸体如同垃圾一样甩到了地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吴邪忍不住疑惑,一旁的潘子忍不住帮呛。
"对啊!小哥,潘子我向来心直口快,总感觉你对这里好像很了解,若是如此,你不妨提前告知,也免得弟兄们拿命去冒险。"
张起灵淡淡的扫了一眼他们。
"知道了又如何?"
众人一时无话,但是大奎一脸的不服气。
"小哥!咱们兄弟辛苦了半天,你就这么掐死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王胖子脸色也不好的看着张起灵。
"小哥,给个交代吧!"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只见张起灵指向树下的棺椁。
"那里面有个紫玉盒子,你们想知道的,都在那里。"
所有人都带着疑惑凑了过去。
此刻我直接愣住,紫玉盒子?!
我猛的转头看过去,只见刚刚还完好的九头蛇柏,树身已经裂开,一副已经被打开的棺材,被无数的铁链拖着。
这具活尸怕是从这里被发现的。可那个盒子…难道是刚刚吴三省他们塞进去的那个!但…张起灵是怎么知道的?他也看见了?可是不太对啊~
从张起灵口中的描述来看,他确实是早就知道了这里面躺着的人是谁了。难道又是哪里触动了他的记忆开关,让他想起了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的朝着张起灵看去,上下打量着她,刚好对上他淡漠的眼眸,我猛的低头。
现在我有点害怕他的那个眼神了,总感觉…他好像在嫌弃我…
张起灵那边看我与他对视,直接低下了头,眉头一皱,很不开心。
吴邪那边拿着紫玉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有一张帛书。
根据吴邪的翻译,这帛书上记载的是关于鲁殇王的生平事迹。
鲁殇王世袭父亲的爵位,征战沙场,后来偶斩巨蟒,从蛇腹中得一物,夜晚巨蟒讨债,鲁殇王二话不说,二次梦斩巨蟒,巨蟒怕了,便与他商议,只要肯放过它,便给他两件宝物,鲁殇王得宝物之后,试用了一下,颇为顺手,但见必须如此厉害,不想旁人知晓,便直接杀了巨蟒,还有得知此事的士兵及他们的家眷。
几十年间,他无往不利,但随着年龄的增加,身体渐渐衰败,皇帝彻底弃之不用,夺了兵权。
一日梦中,巨蟒再现,说他死期已到,他惧怕不已,便找到军师,以求破解之法。
军师名曰:铁面生,精通命理风水,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说古时有一种玉俑,穿上可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鲁殇王一听,开始四处寻找,最后便找到了这里。动用三千多人,半年之久,破开了这座西周墓,据说当时九头蛇柏树下的玉床之上,坐着一位身着金缕衣的年轻男子,铁面生当即断言,此男子身上的便是玉俑。
用特殊之法,将男子从玉俑之中取出,封入副墓室的石棺之中。后面圣之时,服用假死之药脱身,返回墓室,留下了七星疑棺,亲信只留下一男一女,剩余皆殉葬。
事情只写到这里,没有交代鲁殇王最后有没有穿上玉俑,也没有说,身为亲信的铁面生如何。
看的众人一顿抓耳挠腮。
"三叔,你说…这铁面生…不会也殉葬了吧!"
吴三省摇了摇头
"像这种聪明人,肯定早就看透了鲁殇王,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他当然不会,因为最后躺进玉俑里的,是他自己。"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张起灵,我也颇为震惊,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