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也就只能使出我的看家本领——衍算。
所谓的衍算,就是推衍卜算的一种形式,小到断吉凶,大到推衍人的命理,也有大能者,甚至能够推衍世界的走向。
不过我倒是没那么大的本领,算是小有所成,能够推衍人的命理。
如今找个生门,可不再像当初在海底墓时,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了。
我抬起右手,便开始掐指推算,正常的话应该用左手,左手为阳,但因为我是女性,且如今还是在墓里,我便直接用了右手。
推衍了一番后,发现这里的生路居然在头顶。
我抬起头放眼望去,漆黑一片。莫不是…我推衍的不对?我摇了摇头,就连父亲在世时都夸过我的推衍之术,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如果推衍的地点在上面,那么只有爬上去看看了!
不过也不能盲目的就往上爬,还是要试探一下的。我从火堆里抽出带火的木棍,瞄准一个方向,直接将木棍扔了上去,只见刚刚还燃烧的木棍,一瞬间熄灭,只留下上面的红炭。
不过借助刚刚微弱的光,我还是依稀看到一点,除了之前猜测的这里是梯形形式之外,在不远处的一处断崖下面十几尺的地方,有一个天然的洞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虽然我没看清(因为火把熄灭了),不管怎样,确认了位置就好说了。
我看了看地上的火堆,又看了看上面,决定将火堆扩大,如此一来,亮度也会上来。主要是…我手里没有能够做火把的工具,单凭一根棍子,是撑不了多久的。
弄完了火堆,趁着火苗大,我直接爬上了断崖。
一上去,感觉一股阴风,我直接摸出打火机,滑动了两下才点燃,再看向周围,我直接愣住了。
这里居然是层层叠叠的棺材,像是集装箱一样罗列在了一起,足有上千只。
这么多的棺材…这里明显是群葬啊!
而且还是洞葬的习俗…难道是苗族?
可是…不对啊!苗族洞葬的习俗必须是本家族中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且已婚,非凶死、传染病死及异地死老人才可葬在此处。
这规模这么大,少说也得积攒几百年的历史了。
而且…这里的排序,乍一看上去杂乱无章,可我看怎么有点像是一个困阵中的迷魂阵呢?
这么大手笔!居然拿棺材摆迷魂阵!看样子这墓主果真不简单。
手中的打火机闪烁了两下,表示它此刻的抗议。我也没心情再观察,迅速开了一个棺,利用里面的东西,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至于过程…我还是不说了吧…有点恶心,味道有点大,不过是真的好用!
瞬间的明亮,我又开始观察了起来,而刚刚被我开的棺材,此刻已经暴露在我眼前,虽然惨不忍睹,不过…却让我为之一震。
这具尸体,并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被人杀死的。只看他锁骨的这一刀,明显是一刀从锁骨切断了颈动脉,导致了此人的死亡。如此手法,对方也是个高手!
不过更让我震惊的是,是那个鞑子帽,俗称官帽,上面还有因为尸液侵染的孔雀花翎。
(居然还是个五品官!!)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直接走到另一个棺材前,抬手把棺盖掀飞,火把往里面一照,心里反而平静。
如我所料,这里所有的棺材,怕都是官员,根本就不是苗族人。
可这样大规模的死了这么官…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怎么回事,一阵阴风吹过,我不由的身体一抖,一回身,一道黑影蹿了过去,吓的我一激灵,待火把照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错觉?
吱吱——
突如其来的声音,本来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靠近声源。
此刻声音已经没有了,原本传出声音的缝隙里也毫无动静,我抬手,刚要拿着火把靠近。
吱吱——
另一个方向也传出了这样的声音,我一时间有些呆愣。随即快速收回火把,一个跨步冲了过去,此刻已经不在乎是不是打草惊蛇了,拿着火把直接怼了过去,只见一双被火把照的发亮的眼睛,一脸的惊恐,一声吱吱,直接逃蹿了出去。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想到我居然看见了老鼠!还是活的,起码有四十公分!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等等!那…刚刚的声音…该不会也是老鼠吧!
我脑子有点蒙,按道理来说…老鼠不可能到这么深的地方住巢的,而且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些老鼠数量还不少。
我能感觉到,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这些家伙,一个个正在蠢蠢欲动,它们惧怕光,却又向往光。
我眯了眯眼睛,为今之计,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既然生门在此处,那么就必须破解这个迷魂阵。
我的手指不停的翻飞,寻找着破解之,每走一步,都耗费都耗费大量的精神力。
没一会儿功夫,我的脸色煞白,就跟白无常似的,而随着我快速的掐诀,暗处的老鼠也越来越按耐不住。
嗖——
直接从棺材的缝隙里蹿出,直击我的面门。我右手的掐诀不能停,只得用左手回击,举起火把用力朝着蹦过来的老鼠,一抽。
吱吱——
老鼠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随即倒地不起。
那声尖叫,似乎是一个信号,蹲在暗处的老鼠,一个个都漏出了头。打眼一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
(啧!这下麻烦了!)
我深知这次可能要折在这里。
虽然已经得出结论,可我并不想轻易的放弃,有句俗话说的好,不放弃,就有希望不是!
右手的动作比之前快了一倍,都快看出了残影,脸上毫无血色,但眼睛却亮的吓人。
这些老鼠没有着急的进攻,而是正在等待…
嗯?等待?
我恍惚了一瞬,抬眼扫了过去,确认自己判断的没错,这些家伙确实在等,可是它们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