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将他这女儿急忙召回,并消除关于她的所有痕迹,争取让其他人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
但是对方盯的太紧了,他们如今也没了办法,只能破釜沉舟!
齐羽只好将自己的亲妹妹拉入局中,虽入局,却不告诉她,他们的计划,他想让齐晋不受控制,只有这样或许还有破局的可能。
当然他不可能只布置了齐晋这一枚棋子,棋子自然是多多益善,所以齐铁嘴也没问齐羽后续,因为他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
齐铁嘴淡定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朝着我招了招手,我急忙走过去,将齐羽的骨灰轻轻的放到了茶几上,齐铁嘴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骨灰盒,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哥哥…"
齐铁嘴忽然一笑
"傻瓜,保护你,才是你哥哥应该做的。"
齐铁嘴一脸温柔的摸着
"妗妗,知道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晋字上进、认真、有责任心、积极向上、乐观进取。"
我闷声回答着,齐铁嘴摇了摇头
"我说的是你的乳名。"
我一愣,还以为乳名就是叫的顺口,随便起的,不过这话我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齐铁嘴叹了口气
"出生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是我的遗憾。呵…只是你哥哥觉得,哪有女孩子用衣补旁的字当名字的,所以才给改了。"
我一听直接愣住,这句诗的寓意可并不怎么好,为什么会给她取这么一个名字?
还没有想明白,齐铁嘴的嘴角流下一抹鲜红。
"父亲!"
我大惊失色,想起身就要去打电话叫人,齐铁嘴一把按住了我。
"父亲?"
此刻我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满眼的疑惑。
"妗妗,有些错误,已经铸成,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纵使我们曾经是多么厉害的英雄人物,到了这一刻,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妗妗,我这一生,就这样了,我们这一辈人的恩怨,就让我带进坟墓里吧!接下来,就是你们这一辈的人的天下了…妗妗…我可怜的女儿…抱歉了…你要相信…总有一天…都会结束的…一定…会,结束的…"
说完,那只原本带着老人慈祥温暖的手,直接从我的头顶滑落,预示着此后…我将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亲人了。
我还有好多话,还有好多疑问,如今…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父亲的死,和哥哥的死,都让我感觉到,自己仿佛掉进了偌大的阴谋漩涡里,怎么挣扎都毫无用处,理不清头绪。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匆匆忙忙的将父亲和哥哥的葬礼给办完,从那一刻起,九门齐家,销声匿迹。
而关于齐家的产业,我让一直跟着父亲的满叔打理着。
满叔,全名文满,以前年轻不懂事,背着齐铁嘴偷偷倒卖一些东西,有一次卖了一个供奉用的香炉,要不是齐铁嘴出手化解,他早就尸骨无存了。
自此以后,满叔就一直追随着齐铁嘴,不过和齐家不一样的是,他子孙满堂,生活的也和和美美。
不过对于满叔来说,齐家是他的主家,不管自己如何,都终身侍奉齐家子孙,所以他还特意给我培育了个大管家,听说叫文修。
这个人我从未见过,不过听说他倒是很满意自家爷爷(满叔)给他的安排。
我沉浸了两个月,才终于踏出房门,一出来,面临着很多的齐家遗留的问题,于是我就留了下来,忙忙碌碌的,也就过了年,这小半年我又重新通读了,父亲留下的书籍,不求有父亲那么大的本事,但至少不能堕了九门齐家的威名。
九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小满,陈文锦突然来了消息,说她已经准备就绪,问我要不要去。
我纠结了两日,最终决定,加入。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想知道,父亲和哥哥他们想要隐瞒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件事情,我必须要搞清楚!
所以我马不停蹄的又回了国,直奔长白山。
陈文锦根据影画上的内容,整理出了三条前往长白山的路。我选择了最短距离的那条。
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好不容易到了山脚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陈文锦就带着雇佣的当地导游过来催促了。
我一见,眉头不由的一皱。
"文锦,你也太着急了吧!"
我的语气颇为无奈,身后一道熟悉的女声突然开口。
"我们不着急能行吗?!时间本来就不多了!"
我一听声音下意识的往后看去,突然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脊梁直蹿冷风。
我看见了霍玲!霍玲不是已经变成禁婆了吗?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疑惑的看向陈文锦,陈文锦笑了笑。
"你别在意玲玲说的话,她就这个脾气。"
我一脸懵,我是在意她说的话吗?我是再想这人怎么死而复生的好吧!
"这样吧!我看齐晋也挺累的,不如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吧,你看怎么样?刘向导?"
只见陈文锦转头看向身旁一个看起来身体很强壮的男人那里。
"我都成!看你们的!"
陈文锦点了点头,当下就拍板决定,休整一夜。
我们集合的地方是当地的一个小村子,我恍恍惚惚的回到住的地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霍玲当初可是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变成禁婆的,可这个霍玲…无论是声音,还是相貌,那就是霍玲本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看陈文锦的态度,好像根本就不记得霍玲变成禁婆的事情了。这…难道她…失忆了?可如果是失忆,霍玲又是怎么回事?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的顶遮黑眼圈一出现,看的陈文锦直皱眉。
"让你休息,你怎么变成熊猫了?"
"哦…换了地方睡不着。"
我找的借口可是大众通用型,一般都不会有人计较的,但偏偏有人看不惯你。
"呵!就是矫情!"
霍玲从我身边经过,那眼睛恨不得翻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