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两个蠢货,竟然阴差阳错的差点儿把我的小孙子给害死。”
“裴宗生觉得阿爵是个祸患。童养媳没了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祸害裴家。裴振海只是想用一个孩子克死阿爵,偏偏这个孩子被阿爵送走了之后,阿爵被裴宗生厌恶。”
“裴振海还觉得这个大师有点东西,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全都中了。那个小丫头的确是来要阿爵命的。所以他放心大胆的折磨阿爵。”
“等我回来的时候,阿爵差一点儿没命。”
“当年我能带走阿爵,也正因为这一点。”
夏知知万万没有想到薄西爵和裴家决裂,以及改名换姓的原因竟然是这么荒唐的理由。
“真不明白为什么坏人还有老天相帮?”夏知知现在真想弄死裴振海。
不,这种愚蠢又坏心的人,弄死了也不解恨。
“可他为什么没有动裴振海?”
夏知知不理解。
薄老爷子有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你怎么知道没有动过他呢?”
“啊?”
夏知知心里好奇,也知道从老爷子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于是就自己去打听。
她查到裴振海的落脚处,有些惊讶,裴振海竟然在一个很破旧的小区里。
小区就相当于一个贫民窟,住在里面的人都是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人。
很多孩子都吃不饱饭,一年也没有一双新鞋。
夏知知继续往里走,在一个堆满了垃圾的楼梯口继续往上走。
一个单元里有七层楼。
夏知知爬到了七楼,发现这里住的地方比当初陆光宗夫妻俩住的地方还要脏乱差。
夏知知都没有找,就听见一个男人在骂。
骂的内容全是污言秽语。
一个长相很妖娆的女人坐在门口儿,翘着二郎腿,那双红色的高跟鞋,一晃一晃的。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往屋里扔。
时不时来上一句。
“继续骂呀!你现在觉得这些病脏了,当时你找人搞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这些病脏啊?你裴振海的命是命,我焦琴琴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个臭女婊子,你……”
后面全都是污言秽语。
焦琴琴听的是津津有味儿,连眉毛都不眨一下。
“你骂吧,你骂的再凶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身上的脏病好不了。而且你也没有钱治疗,只能看着自己浑身慢慢溃烂而死。不能碰女人,每天都痛苦而死。”
焦琴琴看着每天备受折磨的裴振海心里痛快极了。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现在的生活过的是极其美好,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马上就要去国外迎接新生活了,至于你……”
焦琴琴嗑完最后一颗瓜子儿吐在他脸上,轻蔑地说:“你就在这里慢慢的等死吧,你会一天比一天痛苦。”
焦琴琴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夏知知,眼神里有一些自卑,还有一些羡慕。
她收回目光,故作不经意的说:“别上去了,太脏他好不了了。”
夏知知瞬间就知道救了这个焦琴琴的人是谁。
她会害怕薄西爵吗?
不会。
夏知知心里十分肯定的说。
她怎么会害怕薄西爵呢?
她喜欢都来不及,心疼都来不及,还怎么可能会害怕他?
如果是她的话,她只会用更残忍的方法去折磨裴振海。
夏知知回到家亲自下厨。
她做的菜不多,只是简单的几样。
孩子们不在。
阿苑和糯糯跟着薄老爷子走了,听说还半路带着糖豆一起去国外玩。
夏知知知道,肯定是老爷子故意给他们创造空间的。
但,夏知知想说。
爷爷,还有四个小的呢。
“今天怎么了?”
薄西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想确定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
“难道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就不能这样吗?”
薄西爵:“能,当然可以。”
“如果你不想Lina回国就不让她回来了。我看她的生活很好,衣食不愁,过的比很多人都幸福。就算是寄人篱下,她也是千金大小姐。手里的一个包就抵得上一户人家五年的年收入。”
夏知知自己都没有背着上百万的包儿。
薄西爵抬眸,见她眼睛红红的就说:“你是不是听爷爷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我就是不迷信。”
薄西爵忍俊不禁:“你这话叫做欲盖弥彰。”
“我是真的不信。”夏知知的表情格外郑重,“就是我觉得有些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Lina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就算不是这件事还有其他别的事。”
薄西爵根本就不信这些东西。
“裴振海想对我下手,如果这件事情不成,他会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哪怕我已经从裴家离开了,但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比他耀眼,他就在担心害怕。所以才会有那场车祸。”
而在这场车祸之前,裴振海用的是另外一个浑身有病的女人,让那个女人接近他,企图毁了他。
裴振海的心思特别歹毒,还不想给他一个痛快。
因为她的误入,让他躲过了一劫。
裴振海不甘心所以又安排了早上的车祸,打算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车祸发生的时候,他犹豫一下,想回去找一下她的信息。于是让司机把车倒回去。
谁知道就是这个决定,刚好救了他和司机的命。
否则,他就不是成为植物人,而是当场死亡。
爷爷说的对。
她真的是他命里的福星,他们命运纠缠在一起。
她让他躲过了一劫。
她生的孩子,唤醒了他。
几年后。
他救了另外两个孩子。
而她治好自己的腿,还改变了薄家一脉单纯的破毛病。
薄西爵如今看他脑子里莫名想到了一个词语。
天选之人。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坏人也得到了惩罚。我们的好日子到了。”
夏知知端起酒杯。
薄西爵低头看了一眼杯子,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山楂汁儿。
“这么喜庆的日子,难道不应该喝点儿酒吗?”
夏知知:“想都别想。”
她强制跟他碰杯,说了一句:“干杯!”
酒或许还能一饮而尽。
山楂汁就算了,太酸。
“你真的打算让Lina回来?”夏知知又问。
薄西爵坐在昏暗的灯光里,眼角眉梢都变得温和了许多。
“怎么?吃醋?”
“喂,你正经一点,我再跟你说正事儿。”
夏知知对Lina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但如果说她的存在能伤害到薄西爵,哪怕只是子虚乌有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会放在心里。
“你这叫关心则乱。”薄西爵给她剥了虾放在碗里,“她妹妹,写在咱们家户口本上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