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为什么不知道她爱的这么疯狂?
夏知知正要开口问,发现薄西爵的轮椅速度加快,竟然甩开她两三米。
“阿苑,你爹地今天是不是大姨夫来了?”不然为什么这么不正常。
阿苑狐疑地说:“妈咪,爹地没有大姨,也没有大姨夫哦。”
夏知知:“……”
糖豆看看迷糊的妈咪,又看看令人着急的爹地,想了想,说:“妈咪,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爹地刚刚可是帮你教训了坏人呢!你都不知道去好好感谢感谢爹地。”
“有道理。”夏知知才迈开腿,就被糖豆给拉住了。
糖豆无语地说:“妈咪,你该不会就打算空手去给爹地道谢吧?你这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
“今天我请客。”夏知知微笑,又打算走。
糖豆急的跺脚:“那不是应该的吗?”
“你是我儿子吗?你是薄西爵的儿子吧?不然你为什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呢?糖豆同志!”夏知知弯腰,捏捏儿子的小脸蛋,“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要管。这样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你总要准备一束花吧?”
糖豆觉得爹地和妈咪到目前为止,还是没能在一起,可能不是爹地的错,妈咪这么迟钝,可能接收不到爹地的信号。
愁人哦!
夏知知想说不用,可是看到儿子固执的小脸,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好吧!”
糖豆高兴地拍手:“妈咪,你不用跑腿小哥送过来啦!我已经用你的账户下单啦!这和你自己买的是一样的。”
夏知知:“……”
真是她的好儿子。
“妈咪。”
“嗯?”
“其实我也是爹地的儿子,爹地和妈咪是一家人,所以我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糖豆的普通话在飞速的进步中,比起刚回国的时候好太多了。
但是,这并不是让夏知知欣慰的地方,而是让她堵心的地方。
因为她没办法否认糖豆说的话。
阿苑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朝着糖豆竖起大拇指,糖豆朝着哥哥眨了个眼,小手还紧紧地拉着夏知知的手,就怕夏知知忽然之间跑掉。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运动服,戴着红色头盔的男孩儿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深紫色的玫瑰花束,中央放着一朵亮色的玫瑰,夏知知特意多看了一眼,发现那一朵好像是朱丽叶玫瑰。
谁这么冤大头,买十年一开花的朱丽叶玫瑰送人?
这么一送就是几千万不见了。
忽然,她发现男孩儿竟然是朝着她走过来的,然后拿出电话拨打过来。
夏知知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很快她的手机响了。
男孩儿走过来,微笑着问:“请问您是夏小姐吗?”
“是,我是。”
“这是您订的花,已经为您送到了,请查收。还有麻烦您在上面签个字。”跑腿小哥可不是普通的小哥,那一身运动服没有几万块钱是下不来的。
还有他手里提着的头盔,也是造价六位数的。
脚上的鞋,同样是六位数起步。
这样的人特意来送花,也能理解。
糖豆偷偷和阿苑使了个眼色,兄弟俩十分有默契的跑路。
“现在不跑,妈咪可能会打断我的腿。那一束花我刷了两千八百万。”糖豆说完,阿苑也觉得他很欠打。
可弟弟到底是为了增进爹地和妈咪的感情。
“要不这个钱我转给你,给转给妈咪好了。”阿苑说。
糖豆立刻停下脚步,蹙着眉说:“锅锅,不需要的。妈咪不缺钱。她自己花钱给爹地买花,这样才显得诚心。”
“好吧。”
阿苑看了眼妈咪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萧瑟。
夏知知签上名,抱着价值一套别墅的鲜花,深吸一口气打算找儿子算账,没想到两个小家伙已经走到包厢门口了。
糖豆还十分夸张地说:“哇,爹地,你快来看!妈咪有惊喜给你耶!”
有个屁的惊喜!
只有惊,没有喜。
夏知知踩着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恨不得把地板踩塌。
她在拖延时间,也走到了包厢门口。
扔掉花是不可能扔掉的。
近乎三千万的花,必须要物尽其用。
她努力露出微笑让自己看上去更自然一点,才伸手推开门。
包厢里,除了保镖之外,还有三个小家伙,外加一个薄西爵。
薄西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夏知知硬着头皮走过去,把手里的花递给薄西爵,薄西爵却没有接,反而还在看着她。
“薄先生,感谢您刚才仗义相助。一束花不能表达我对您的感激之情,今天中午您想吃什么都可以,我请客。”
“难道你叫我来吃饭,不打算请客的吗?”
薄西爵视线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那眼神把夏知知看的有点不知所措。
她的呼吸有瞬间乱了。
“当然。”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薄西爵抬起眼眸,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夏知知也想知道自己要怎么感谢他。
她把花强制地塞到他怀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打针也行?”
“!!!”
夏知知脸颊涨红,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避开薄西爵的视线,说:“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想,等你想好了,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哦,这样吗?”薄西爵意味深长地看了夏知知一眼。
他为什么要拉长语调。
说话就说话,阴阳怪气的就好气人。
“当然是这样。”夏知知义正词严看向薄西爵,企图把暧昧的气氛破坏掉,“薄西爵,做人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有些传闻是不可信的。从我遇见你开始,我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吗?”
“唔。”
他单手撑在额头上,似乎在认真思索着。
这还用思考吗?
夏知知怀疑他是故意要气她。
“喂,薄西爵!”
她不爽啦!
薄西爵抬眸,深邃的眼神直直地看过来,让夏知知无处可躲。
忽然,薄唇轻启,他慢条斯理问道:“原来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还敢说自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