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盛明月虚惊一场。
她实在担心夏知知的状态,看到她这副失落的样子,试探地问:“你该不会是对他动心了吧?”
“开什么玩笑?”
夏知知觉得这个说法太荒谬了。
她绝对不可能看上薄西爵。
夏知知知道盛明月是不知道事情经过才这样猜测的,她拧着眉心,端起洋酒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入喉,缓解了她心头莫名的烦躁。
“事情起因是薄西爵那个儿子,知道我的身份后,安排薄西爵身边的人推动我和薄西爵之间的感情。那小崽崽和糖豆差不多大,懂的可真多。”
更可恨的是,薄西爵竟然以为她是故意勾引他。
简直不可理喻。
夏知知喝了不少酒,昨天又被折腾的几乎累昏过去,吐槽完某个恶劣的男人,和这件荒唐的事情之后,她起身打算在盛明月这休息一会儿。
盛明月跟在她身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当做是被狗咬了。”
-
香宫别墅。
薄西爵在夏知知离开后回来找薄苑问清楚。
薄苑还在上课,他没进去打扰。
正好赵松柏过来了。
此时,赵松柏站在薄西爵面前,额头全都是冷汗。他开始不太明白,为什么爵爷又让他去查夏知知。
直到他查到了那份剖宫产手术同意书。
他看到后面的名字,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这真的是他能看的吗?
赵松柏硬着头皮把东西送过来,没有薄西爵的命令也不敢走,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
薄西爵盯着手中的文件许久,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他原本不相信那份手术同意书,可是在这份调查报告里,也同样拥有一份手术同意书。而且,还有柳家佣人的证词。
下面是保姆王嫂回忆的内容。
“我们夫人的身体不好,我们二小姐眼睛是瞎的。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反正我们夫人很生气。大小姐也以泪洗面,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那天晚上,二小姐独自出门,大小姐也跟着出去了。第二天早上,两位小姐一前一后回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一个月后,她们俩都怀孕了。只是大小姐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二小姐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小姐的事情,总是躲着大小姐。有大小姐在的地方,她都不出来。”
“就连夫人也是疼大小姐多一点。”
“大约六七个月以后,二小姐大着肚子想跑,被夫人给抓住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二小姐把自己作死,还连累了大小姐早产。最后二小姐成了植物人,大小姐的孩子也没养住。”
保姆疑惑的地方,只要代入夏知知喜欢裴宁修,就全部都解开了。
当年,而柳凝霜会怀孕,为什么怀孕后郁郁寡欢,也能对得上。
因为当年误闯他房间的人是柳凝霜,那一晚夏知知和裴宁修在一起。
一想到这件事,薄西爵就怒火焚烧。
“叩叩。”
有人敲门。
赵松柏瞬间松了口气,总算不用独自一人面对爵爷的低气压了。
“进来。”
森寒的嗓音响起。
门外的人推门进来,是个小不点。
薄苑向赵松柏打招呼:“赵叔叔。”
赵松柏僵硬地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笑的不那么谄媚。
“你先出去。”
薄西爵开口,赵松柏瞬间离开,恨不得飞奔出去。他还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才欢快地往楼下跑。
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俩。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薄西爵质问的语气充斥着怒意,更多的还有难堪。
他控制着怒火,不想发泄到儿子身上。
薄苑丝毫不惧怕他,甚至还学会了反问:“我想要个妹妹,这个理由充分吗?”
何止是充分!
薄西爵觉得自己没被气疯就是好事儿。
“有你一个人还不够吗?将来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你非要一个妹妹,那就等于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要分别人一半。”薄西爵对儿子的想法感到头疼。
他结婚不是为了延绵子嗣。
除了应付爷爷之外,也是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个安分的女人,充当下薄苑妈妈这个角色。
薄苑很高冷地说:“你觉得我以后赚不到这些钱吗?就算把整个公司都给妹妹继承,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这你大可放心。”
现在的小崽子都这么猖狂吗?
“你知道即将继承的财产有多少?而且还在逐年增加,那是你即便是挥霍,都要挥霍十辈子才能挥霍完的资产。”薄西爵就不相信这小子不心动。
薄苑蹙眉:“我可以赚得到,比你赚的更多。”
薄西爵:“……”
薄苑:“有什么问题吗?”
薄西爵:“没有,很好,你以后的零花钱没有了。”
“哦。”
薄苑不是很在乎。
薄西爵想到薄苑收到的那些礼物,还有那些礼物此刻正在创造的价值。
顿时有种吐血的感觉。
他,拿捏不住自己的儿子。
薄西爵正准备让儿子离开,忽然书房的门被急促的敲响。
赵松柏惨白着脸站在门口大声说:“爵爷,不好了,老爷子刚刚昏倒了!”
“什么?”
薄西爵立刻离开书房,让人送老爷子去医院。
车门关上之前,薄苑主动跳上车:“我也去。”
“看在你关心太爷爷的份上,让你去也可以。但你不能乱跑。”薄西爵严肃的盯着小家伙。
薄苑不是真的不懂事的小朋友,在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捣乱。
他郑重地说:“知道!”
薄西爵默许,司机开车,直奔医院。
薄老爷子先被送进去抢救,薄西爵等在外面,才有机会问怎么回事。
赵松柏说:“我从书房出来,发现家里来了客人。是薄老爷子的弟弟薄江。薄江不知道和老爷子说了什么,最后吵了起来。他拿出一张纸给老爷子看,老爷子看完就捂着胸口往后倒。要不是家庭医生在,说不定老爷子现在都坚持不到医院。”
当时场面太可怕了。
赵松柏一辈子都不想回忆。
“薄江在哪儿?带过来。”
薄西爵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杀气。
赵松柏一摆手,一个中年人就被带到薄西爵面前。
薄西爵阴沉地盯着男人问:“你给我爷爷看的东西是什么?”
薄江特别害怕薄西爵,甚至是畏惧,急忙掏出纸递给薄西爵,嘴上说:“东西我都给你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这明明不关我的事儿啊。”
薄西爵接过纸,看到里面的内容,眼底迸射出凛冽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