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样?”
夏知知抿着唇,淡漠的视线,好似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像他在乎这件事儿很丢脸。
这个认知让薄西爵情绪愈发的阴沉,他冷着脸说:“等你脚好了以后,一日三餐都由你来负责。”
他该不会是有病吧!
家里有佣人,凭什么要让她做饭。
夏知知不打算做,那是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她比任何人都生气。
第二天早上,她努力坐上轮椅,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看起来很瘦,但是力气为何会这么大了。她只是一只脚受伤,不能吃力,全靠手臂支撑。
薄西爵是两条腿都失去知觉,他生活上从来不用任何人帮助,全靠自己,手臂的力量不大才怪。
夏知知洗漱完毕,坐着轮椅下楼吃早餐。
刚打开门从里面出来,就看到前面也坐着轮椅的男人,顿时沉默了下。
这算不算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夏知知猛地摇头,把这个奇奇怪怪的念头赶出去。
薄西爵好像没看见她,直接坐进电梯里。电梯很大,她坐着轮椅进去空间也是非常足够的。夏知知本来不打算进去,偏偏薄西爵进去之后操控着轮椅转过身,正直直的看着她。
深邃的眼神传递一个信息: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不快点进来!
夏知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他那张好似别人欠他几百个亿的脸上看出这些来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只好笨拙地操控轮椅进电梯,也不知道她的手碰到哪里,轮椅瞬间失控。
她惊恐的看着自己冲向薄西爵。
“快让开!”
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把伤害减少到最低了。
轮椅还是不受控制,她下意识闭上眼。
结果,轮椅冲进电梯,骤然停下来。
由于惯性,她整个人从轮椅上甩出来,她觉得自己身体有瞬间腾空,急忙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的唇又紧紧贴着他的。
掐着自己腰的手骤然用力,疼的她倒吸一口气眉心蹙起。
她急忙往后退,忘了自己的脚是受伤的,结果脚腕传来钻心疼痛,她轻叫出声,眼泪差点疼的掉出来。
该死!
她的脚……
可能又严重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
夏知知倒霉地单脚站在地上,也不敢去看波西的脸色。不用看她心里清楚,肯定十分难看。
她坐到轮椅上,把受伤的脚抬起来,正打算用手摸摸看。
忽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他的脚腕,抬起来用力往上面一按。
夏知知疼的差点说脏话。
“薄西爵,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明明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自己也看到了,为什么还要找我麻烦?”夏知知也很委屈,加上脚疼的厉害,怒视薄西爵的时候,眼底有光在闪烁。
薄西爵不是要报复她,只是检查她脚腕受伤的程度,没想到她这么娇气,只是轻轻一按就受不了。
他按下电梯,操控着轮椅出去。
夏知知不想I接近薄西爵,接近薄西爵只会让她变得不幸。
她无比忧伤的看着字的脚腕,觉得自己非常倒霉。
薄西爵再次出现在客厅里,手里拿着冰袋直接地给她。
原本郁闷的夏知知,抬头看着他,小声说:“谢谢。”
薄西爵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薄唇轻启:“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这两个字呢。”
这人!!!
他就不能只做事不说话吗?
每次都会惹人不高兴。
“薄西爵,为了庆祝我们双双坐轮椅,我们举办个小型宴会吧?”夏知知已经等不及了,她决定主动出击,早点见一下薄家其他人的人。
趁机抽血,拿去化验。
薄西爵瞬间警觉地看着她:“腻友再打什么主意?”
“我想给你们全家做个全身检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夏知知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想的话,可以。”
嗯?
这个答案是她从来都不敢想的。
薄西爵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就让人把薄家所有人的都叫了过来。
二楼,夏知知震惊地看着楼下的人,不光是这里,花园里的人也多的不行。她坐在轮椅上,震惊地回头问薄西爵,“这是你从找来的群演?你别告诉我,这都是你们薄家的人。”
“一个家族能流传几年前,几千年,靠的不是一家的力量,而是靠的整个家族的力量。眼前的人并不是薄家全部,还这只是每个家族的代表。”
薄西爵他们家是嫡支。
而薄家的旁支就有上百家。
他们分布在世界各地,有的人经商,有的人从政,还有的人竞选了国外的总统。移民到国外的那一支,更是成了某个州的州长。
还有的旁支能让甘比诺家族忌惮。
……
这些只是薄家这个庞然大物的一角而已。
此次来的薄家人虽然多,但都是二代。
往年,因为薄西爵明面上还是植物人,这些人也不曾回来。
这次聚会,也是他们早就订好的日子。主要是下一代的继承人来见见薄西爵。
旁支在外面发展的多好,里面都有嫡支的影子。
夏知知发愁地想,这该怎么办!
这么多人,她怎么才能查到能救糖豆的人?
夏知知表情已经绝望了。
所以,薄家到底有多少人?
“你们家人还真多。”夏知知有气无力的说。
薄西爵以为她脚疼,“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自己就是医生,没事儿的,养着就好。”夏知知开始思考,是不是真的要给所有薄家的的人抽血。
夏知知很愁,侍者正好端着酒过来,她伸手拿了一杯。
“你要吗?”她还问薄西爵。
薄西爵手中已经端着一杯酒了。
夏知知为了掩饰尴尬,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诉后,她又拿一杯酒,犹豫半天,说:“你不是说要体检,但是抽血肯定要等到空腹。不如明天走啊哈桑,你安排他们来做体检吧!”
夏知知几乎不需要做任何决定。
她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薄家人。
害怕会因此错过能救糖豆的那位。
薄西爵惊讶:“你确定?”
“当然。”
夏知知觉得头有点晕,脸红的烫人,很想找个凉的地方贴一贴,于是她把酒杯贴着脸颊,眼神有些迷离地问:“所以,你答不答应呀?”
“答应什么?”薄西爵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