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上前拉住薄西爵的手,奶气的重复道:“妹妹!”
薄苑和糯糯可是三胞胎,不说像糖豆一样懂糯糯,可此时听着她重复两次妹妹,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薄苑主动上前说:“爹地,她叫糯糯,是妹妹。”
薄西爵并不意外,只是惊讶儿子在外面的时候,还能交到朋友。
他只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漂亮,漂亮的眼熟,一时间没想起来他到底是在哪里看见的。
“走吧,先去餐厅。”
有两个孩子,就不方便和夏知知坐同一辆车。
商南臣对赵松柏说:“你等她。”
赵松柏脚步一顿,停在电梯门口。
薄苑上前牵着糯糯的手,低声说:“妹妹,我们跟爹地一起去吃饭。”
糯糯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薄西爵的手,但是眼神却眼巴巴的看着他。
薄西爵自问是个冷血的人,对上小女孩儿的眼神,竟然有点心软,甚至想把她抱起来。儿子还在旁边,他不抱自己的儿子,去抱别人的孩子?
那是不可能的。
薄西爵忽略心底那股想亲近小女孩儿的感觉,操控着轮椅走在前面。
坐上车,直奔餐厅。
薄苑坐在车里给糖豆发消息:“我带着妹妹上车,先去餐厅了,到时候我找借口带着妹妹出去,你也不要进去。”
此时,糖豆已经来到楼上,站在电梯里没出去。
接到消息立刻回道:“明白!”
他才从电梯里出来,看到夏知知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激动地说:“妈咪,快来啦!”
夏知知走进电梯,没看到女儿,皱眉问:“糖豆,怎么就你自己,糯糯呢?”
“哦,糯糯跟着我朋友一起,已经去餐厅了。”
“你知道是什么餐厅吗?”夏知知脸色骤变。
糟糕!
要穿帮!
糖豆急中生智地:“就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叔叔,带着糯糯一起走的呀!”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夏知知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女儿有轻微自闭症的女儿,竟然那么喜欢薄西爵。
她小声嘀咕:“他又不是爹地,为什么糯糯就那么喜欢他啊?”
这让夏知知内心非常不平衡。
她猜测:“难不成是因为缺少父爱导致的?”
“妈咪,你在说什么?”糖豆听不清,昂着脑袋好奇的问。
“没什么。”
夏知知牵着糖豆走出电梯,还没走出去,就看到赵松柏站在电梯外面。
妈咪呀!
糖豆吓的把帽子扣下来,正好把自己的脸遮住。
赵松柏没注意到糖豆,态度并不是很热情地对夏知知说:“夏小姐,爵爷让我在这里等您。”
“我知道了。”
夏知知牵着儿子往外走,赵松柏好奇的看着夏知知牵着的小孩儿,发现这小孩儿竟然跟小少爷长的差不多大。
他惊讶地说:“夏小姐,您的儿子和我们小少爷差不多大。这么看,还长的蛮像的。肯定能和我们小少爷相处的很好。他们俩性格也差不多呢!”
差不多,谢谢。
糖豆不敢出声,害怕被赵松柏听出来。
全程扮演小酷哥,不带发出半点声音的那种,特别高冷。
夏知知冷淡地说:“性格相似的两个孩子可能玩不到一起。”
赵松柏一怔,没再说话。
心里却想,他们爵爷娶的这位也不是一般人啊。
难怪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儿,不仅搞的满城风雨,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丢进去。
他们下面的人,不是一般的看不上她。
谁让薄老爷子一锤定音呢。
到了餐厅,眼看着要进门,糖豆也没找到借口开溜。
夏知知都走进去了,回头喊糖豆,就听糖豆粗着嗓子说:“妈咪,我看见妹妹了,我要和妹妹玩。”
“去吧,不要走远。”
夏知知知道儿子可能因为之前在公司,薄西爵单独带走糯糯的事情不高兴,不想见薄西爵,也没强要求他留下来。
古色古香的包厢里,薄西爵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坐在那里,就像是古代微服出巡的帝王,周身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直视。
夏知知并不想跟薄西爵一起吃饭。
她安慰自己,就看在薄西爵要投资的份上,给他个面子。
包厢很大,非常奢华。
墙上挂着的名画都是真迹。
也不知道幕后老板到底是谁,这么财大气粗,也不怕别人把画偷去。虽然画不太贵,也就是百十来万的样子,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损失的起的。
夏知知坐在薄西爵对面,不太高兴地说:“薄西爵,你能不能不要擅自带走我的女儿?”
“难道不是我的女儿?”薄西爵声音破冷。
夏知知没料到他会这样,心里莫名升起巨大的恐慌,就想好她不拒绝的话,这件事就会变成真的一样。薄西爵会从她身边把女儿夺走。
特别是女儿还那么喜欢他。
夏知知压制住内心的不安,冷笑说:“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女儿?”
“怎么就不是了?”薄西爵挑眉,“你处心积虑成为薄太太,不就是打的这个算盘吗?”
夏知知有点懵:“什么算盘?”
她怎么不知道。
薄西爵冷笑:“你以为你嫁给我,想让你的孩子以后改成薄姓,她就真的是我薄西爵的女儿?别痴心妄想了。如果你安分守己,我说不定还会出手拯救夏氏集团。”
夏知知别说吃饭了,气都气饱了。
夏氏集团是急需投资,也不是现在必须投资。
她更受不了薄西爵说自己女儿的那番话,他在影射什么,嫌弃她和她的女儿吗?
“薄西爵,请你放尊重一点。就算我女儿喜欢你,也只是因为她喜欢,而不是其他别的原因。你厌恶我可以,但是请你不要伤害一个孩子。她有什么做?出身是她能选择的吗?托生在我的肚子里,就活该被你瞧不起是吗?夏知知情绪很激动,“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样说我?”
她第一次觉得委屈,特别的委屈。
如果可以,不知为何,情绪在这一瞬间失控。
她愤怒的看着薄西爵,猛地起身,冷冷道:“你大可以不见我,等到一年后,我们离婚就是,没必要一次次的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