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个亿……
现在小朋友都这么卷的吗?
薄西爵小时候,也是备受宠爱长大的,他爷爷和外公可没对他这么大方。
“爹地,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你缺钱了?”薄苑忍不住想,该不会是爹地发现自己账户丢了五个亿,心里不平衡,想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吧。
虽然补偿给爹地也没有关系,但是那五个亿是弟弟和妹妹的抚养费,是爹地应该出的。
薄苑想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财产,觉得爹地更亏待弟弟和妹妹了。
当时,他就应该帮妹妹多输入一个零才对。
薄西爵看到薄苑走神,还以为薄苑在算自己的财产。他在心里估算下薄苑的所有财产,忍不住酸了。虽然他现在富可敌国,但那些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根本不是家里长辈送的。
“爹地不缺钱。”
“哦。”薄苑看到薄西爵还不打算走,看了眼时间,忍不住问,“爹地,你不准去和你的新婚妻子培养感情吗?”
爹地态度这么消极,他们一家人什么时候才能团聚?
薄西爵:“……”
他就想不明白,阿苑为什么这么执着,非要个妈咪。
竟然还撮合他和别的女人。
薄西爵想到夏知知今天并没有做手术,脸色陡然难看。
他叮嘱薄苑:“你在家里听太爷的话,有什么事情就给爹地打电话。不要再擅自离家出走,就算要出去,也要带上保镖。”
薄苑心说,他都找到妈咪了,也知道妈咪在哪里,怎么可能还会擅自离家出走呢?
“我最近没有离家出走的打算。”
薄苑已经不想搭理薄西爵了,翻开书专心看起来。
被嫌弃的薄西爵内心十分复杂。
他有点怀念那个活泼开朗,每天都看起来没心没肺,只想说一口流利外语的儿子了。
比起沉稳的儿子,他更想阿苑有个愉快的童年。
薄苑察觉到气氛微变,下意识用外语问:“爹地,难道你的新老婆怀孕了,你先告诉我,又不好意思开口是吗?如果她真的有小宝宝了也没有关系,我很欢迎他的到来。”
到时候,他们就不是一家五口,而是一家六口。万一妈咪又生了三胞胎,那太爷爷一定会笑的合不拢嘴,不知道要奖励妈咪多少。
因为妈咪凭借一己之力,壮大了整个薄家的人口。
“……”
薄西爵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操控着轮椅走了。
薄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看到薄西爵从房间里出来,笑眯眯地问:“阿爵,你是要去老宅那边吗?我已经让厨房准备好了晚餐,你和小夏可以坐在一起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
“……”
薄西爵本来还打算晚点过去,留在家里陪老爷子。
此时,他真的一分钟都不想留。
-
夏知知从楼上下来,李婶已经把晚餐都准备好了。
糖藕和糯糯坐在客厅里,还没走近,她就听见糖豆大声喊道:“救救我!!!”
她去看糯糯的表情,果然一脸嫌弃。
糖豆的游戏人物被妹妹拉起来,他立刻操控着小人躲在树后面,还趴下来喝饮料补充血条。
刚站起来,端着枪走路两步,又被人给击倒在地。
“救救我!!!”
“……”
糯糯面无表情的举起手中的98K,一枪把对面的人击倒,她又补了一枪,对方直接死亡。
糖豆激动地说:“666!”
糯糯表情更冷了。
下手也更快。
五发子弹,弹无虚发。
对方团灭!
屏幕上,显示一行字:“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趴在地上,只能看着妹妹一个人庆祝的糖豆:“呜呜呜,妹妹学坏了!”
糖豆放下手机就去扑糯糯,大喊道:“你为什么不拉我起来!!!”
糯糯无辜地看着糖豆,可是糖豆却从她眼底看到了一行字,“因为你很菜,不想拉!”
糖豆:“……”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夏知知看着被糖豆不停晃来晃去,眼底却比平时更灵动,仿佛像个正常的小朋友的糯糯,真想一辈子就这样生活下去。
可是她不能。
糖豆的病就是个潜在的威胁,虽然糖豆现在看上去很健康。她心里很清楚,糖豆体内有一个雷,随时都会爆炸。
两个孩子玩累了。
糖豆瘫在沙发上,看到夏知知后,惊讶地问:“妈咪,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不是都结婚了吗?你为什么不去陪你的丈夫?”
夏知知:“……”
前几天那个贴心的糖豆去哪里了?
她现在真的好怀念,前几天贴心懂事,还会照顾妹妹的糖豆!
“现在就走了。”
夏知知原本还打算在家里陪两个小家伙吃完饭再走,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坐在车里,夏知知也不想去薄家。
她不敢想见到薄西爵之后,薄西爵会不会质问她的身份。
其实告诉他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一个把柄落在他手里,自己就会受制于人。
她再不想来,还是来了。
薄家还有她要找的人,就算再不愿意也要出现在这里。
薄宅,很安静。
黄昏中,夏知知穿着一袭绿色长裙,清新又不失妩媚。
她走进客厅,抬眸看见薄西爵坐在轮椅上,依旧是黑色真丝衬衫,露出精致又好看的锁骨。
还是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块脸,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祇,淡漠到感觉不到一丝情绪。
想到上午,自己救人被他撞见。
夏知知就更不想跟他打招呼,甚至想着她要是隐形人就好了。
等他忘了这件事儿,不追究自己的时候,自己再出现在他眼前。
她目不斜视,其实余光在偷瞄他。
企图从客厅穿过。
“站住!”
森寒的声音陡然传来。
夏知知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她微笑着转过身,看向他,问:“有事?”
“过来!”
又是命令的语气。
相当不好惹。
夏知知觉得他可能是在生气,生气自己欺骗了他。
隐藏身份是她不对,但她也没有告诉他的义务。
就算生气又如何,难不成他还准备跟她动手?反正他坐在轮椅上,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再说,她的身手可不是摆设。
夏知知放心地走过去,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冻得打了个冷颤:“到底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的视线恰好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想到那里有个属于别人的孩子,他幽深的视线陡然转冷,厌恶层层叠加:“夏知知,耍我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