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摇摇头,“就几个二流子我能有什么事儿?别忘了我也是跟着每天锻炼的人好吗?”
“嘿嘿嘿,我这不是一着急就忘了嘛。”姜爱国挠挠头,提起地上的背篓,“走,媳妇儿咱们回家去。”
二流子哪是能轻易打发的?
姜爱国看着白梅进大院,转身就准备出去。
白梅皱眉,“别惹事儿,明儿还准备回去呢。”
姜爱国龇牙,“放心,我不会下重手的。”
白梅撇撇嘴,信你个鬼。
于是白梅刚把东西放好,就听见自家后门哇哇的惨叫声。
白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在国营饭店打包回来的饭放桌上。
“啊!!!!”
一声惨叫,吓了白梅一跳,手里刚勺起来的饭“啪叽”一下掉在地上。
白梅:........
后门死角。
姜爱国踩着流里流气男人胳膊,“还动手不?”
“吱呀~”
本来很小的开门声,在晚上这诡异的场景下,格外的引人注意。
姜爱国一抬头,看见媳妇,就屁颠颠跑到她跟前,傻憨憨的笑,“媳妇儿,你咋出来了?”
白梅扫了一眼外面,皱眉道,“别收拾了,回来吃饭。”
因为姜爱国是背对着巷子的,眼里只有媳妇儿的姜爱国后背就成了弱点。
于是最近的一男人举起棒子就准备朝姜爱国背书来这么一下。
本来是马上就要得手了。
结果棒子刚下来,人就倒飞出去了。
躺在地上的五个人惊恐的看着娇娇软软,极漂亮的白梅,仿佛看见了啥洪水猛兽。
姜爱国听见动静转身,就看见飞出去的人靠在墙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冷哼一声,扔下一句“不自量力”,就带着媳妇儿屁颠颠的走了。
白梅不高兴的数落他,“明知道我在屋里,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瞅瞅,少了一大口饭。”
姜爱国理亏,“我已经动作小了,但没想到这几个一点骨气都没,叫的这么大声,哎,还好天黑,不然咱就惨了。”
白梅没好气。
晚上虽然没有人出来查看,但一大早还是有联防队的人来大院询问情况。
几个院子的人都说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考虑到这边大院的特殊性,联防队的还是打算这几天在周围巷子多转悠几趟。
来多少趟都跟姜爱国和白梅没啥关系。
为啥呢?
因为姜爱国和白梅揍完人的第二天就急吼吼地买车票回家啦。
下午四点从京都火车站出发的车,然后哐当哐当的绿皮火车慢得很,经过长途跋涉,在第五天的清早五点停在珠海市火车站。
然后姜爱国和白梅轻车简从的背着俩背包,穿着个外套急吼吼的挤下车。
这来回一趟可真不容易呀。
因为来回两次都是赶时间,这也没专门去买车厢票。
不过一下火车,姜爱国就拽着白梅赶紧去订车厢票,临时定肯定没有,这不,现在也没有。
“最近的车厢票都没了,硬座近两天的还有不少,你们要吗?”售票员抬了抬眼镜问。
姜爱国狠狠地摇头,“不要硬座,最近的车厢票是什么时候?”
“啊,我查查.......五天后,你们要不?”
俩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这也太久了。
白梅咬了咬牙,“要!给我来五张。”
售票员高兴坏了,这可是大单呀,“你们人多,避免跟人闹矛盾,我给你们安排在一个车厢,车厢只能坐四个人,其中一个是站票可以吗?”
姜爱国想也不想就点头,“行。”
大不了回头挤着睡,不行就在地上将就一下,反正现在天气热只要不开窗,睡一晚上还是能受得住的。
“这是票,先开了两张,回头你们把其他的户口带来,我再给你们办剩下三张,这是票证收好了,下次直接拿着这个来,就不会收第二道钱,一共是四十八,你们怎么付?”售票员十分严肃地问。
“能用角分吗?”姜爱国小心翼翼地问。
售票员皱眉,点头,“可以。”
姜爱国一乐,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然后哗啦啦地倒出来,“这里是十块钱的角分,您数数。”
说着又从另外的几个包里摸出几块钱,愣是凑齐四十八。
售票员:........
再不情愿也得数,谁让现在大票少呢。
姜爱国喜滋滋地瞅白梅,朝她挑挑眉,“我就说可以,你还不信。”
这角分可是他专门跟供销社换的,不是为难人,实在是火车上扒手太多,票子揣在身上很容易被人摸了,但这沉甸甸的角分,他好察觉。
白梅捂脸,想到臭乎乎鞋底的三百块钱,白梅顿时给姜爱国露出一个笑脸。
不就是要等嘛,还有五天呢,她有的是时间。
姜爱国和白梅回到家正是中午。
姜萌萌正吃饭呢,瞅着笑呵呵进来的姜爱国和白梅。
最爱的饭也不要了,扔下碗就往她爸妈身上蹦。
“哎呦,哎呦,我闺女长胖了。”姜爱国搂着他闺女的腰,往上颠了颠,“咋还是这么矮呀?”
原本挺高兴的姜萌萌:.......“就几天我能长到天上去啊......”
许翠花连忙伸手去接白梅手里的包,“一路上累了吧?中午吃了没?”
“没呢,妈屋里有热水不?”姜爱国扭头问。
“有呢,你们先吃饭,我在去烧一壶热水,”许翠花把包放在等着上,递了俩碗给姜爱国和白梅,拍拍姜萌萌的小屁股,“赶紧下来,别挂在你爸身上,也不嫌他臭。”
姜萌萌嘻嘻笑,“臭也是我爸爸,唔,是有点臭,爸爸你都把我熏臭了。”
姜爱国端着碗,“嘿,哪有,你闻闻,你在闻闻。”
“不要,不要!”姜萌萌捂着鼻子躲。
父女俩嘻嘻哈哈地在屋里你追我赶。
白梅干了一碗饭,才有力气说话。
“妈,等会儿你跟爸把户口给我,我跟萌萌爸去市里把票买了。”白梅道。
许翠花皱眉,“都这晚了,明儿再去不行?你们都累了好几天了。”
白梅摇摇头,“怕去晚了给人订了,这车厢票紧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