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萌仰着小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爸爸，压低声音奶声奶气道，“萌萌昨晚说了呀，爸爸明明还扯了小被子答应萌萌了。”
小奶音仔细听还有些委屈。
姜爱国：......
就，就很理直气壮。
好像，(╯▽╰ )是有这么回事儿。
“所以说，昨晚你没说梦话呀？”姜爱国瞅着闺女嘀咕道。
小仙女会说梦话吗？
不会，当然不可能会哒！
姜萌萌鼓着腮帮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控诉，“萌萌才不会说梦话，爸爸不仅会说梦话，还会打呼噜呢。”
姜爱国龇牙，撸了一把姜萌萌半边寸头，“嘿，你爸我都没有嫌弃你磨小奶牙吵人，你个小没良心的竟然先嫌弃你爸爸我了，嘿，爸爸今儿也嫌弃你，哼。”
姜萌萌傻眼了，捂着嘴巴，眼睛滴溜溜的转，不可置信的扭头询问她妈。
不会吧？不会吧？萌萌真的不会有磨牙吧？
打着哈欠的白梅：......
不就磨个牙吗？小孩子家家的不磨牙正常吗？
“你们父女俩够了啊，现在，我就想知道你们父女俩到底是来报名的，还是来报名的？啊哈......呼~”
板着脸的温华明：......所以，你们都把我的话说了，我又该说什么？
温华明瞅着眼前一家人，脑壳疼，不过本着老师的责任，温华明还是轻咳了一声，道，“姜萌萌小朋友，因为你的年纪，加上你之前从没上过学，老师建议你从一年级开始入学。”
所以别折腾了，赶紧报名去班级吧？
姜萌萌能乖乖听话吗？
能吗？
当然不能啦！
姜萌萌可有主见了，她眨眨大眼睛，掰着手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萌萌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的书本都已经学完啦，萌萌只想上五年级呀，老师为什么不让萌萌上五年级呀？”
为什么?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不相信你啦。
温华明对上姜萌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心里开始有些动摇，难不成面前的小娃娃真的学到五年级了？
不，不可能，姜萌萌瞧着只有五岁多，就算她的爸妈是读过书的知青，平时空闲教她读书写字，但一个五岁多的孩子怎么可能学到五年级？
反正温华明是打心眼儿里不信的。
不信的温华明瞅了一眼姜萌萌，就直接抬起头瞅着吊儿郎当，懒里懒散的姜爱国与白梅，出声询问，“孩子要上五年级，你们同意吗？”
姜爱国、白梅想都没想就齐齐点头，“同意呀。”
他们家闺女脑袋瓜子可聪明了，不就是上五年级吗？轻轻松松啦~
姜爱国和白梅对闺女有着迷之自信。
咳，就算他们闺女说大话，吹牛，大不了尝试过，失败了，他和孩子妈帮忙说点好话再改嘛，反正就，就先上个五年级吧。
嗯，闺女的事儿听她自己的。
姜爱国觉得自己的想法真聪明。
温华明欲言又止，一言难尽，瞅着这俩不靠谱的夫妻，压住烦躁，语重心长地再次询问，“所以，你们平时真的有教姜萌萌读书，还教完了四年级的知识是吗？”
“是！”
“不是！”
姜爱国、白梅两人异口同声。
前面是白梅，后面是姜爱国。
温华明：......所以到底是还不是？
似乎是察觉到温华明的情绪，夫妻俩对视一眼。
“不是！”
“是！”
前一声是白梅，后一声是姜爱国。
温华明深吸一口气，他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就是一对糟心父母吗？
他可以的，他一定可以的。
白梅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孩子爸，这糟心的男人，一点儿默契也没有，看不懂她在使眼色啊？
姜爱国讪讪地摸摸鼻子，还别说眼色是看见了，但没看懂。
姜爱国不好意思地朝温华明呵呵笑，“温老师，刚才我们俩就是开个玩笑 ，萌萌妈和我都读到高中了，平时闲来无事每年都在教萌萌读书。”
温华明：......这话听得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每年都教，难不成孩子刚出生你们就开始教了？并且一岁就教会孩子一年级的知识了？
一年教一级，你们真是厉害了。
温华明一肚子的问题，瞅着姜爱国想问，但不敢开口。
姜爱国一本正经的抬起胸脯，一副温老师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保证有问必答。
温华明越看越糟心，他保证他敢问，这糟心的夫妻俩就敢说。
有啥说啥，反正雷死他。
就，就很不科学。
明明都是读过书的人，咋看起来比队里迷信的人还迷呢？
姜萌萌歪着小脑袋，仔细瞧着她爸妈和老师的脸部表情，唔，真真是太有意思了，跟变戏法似的。
温华明一言难尽，他也不废话了，瞅着姜萌萌，从抽屉里拿出五年级毕业生考试卷子递给姜萌萌道，再次劝道，“五年级不是说上就上的，既然你想上五年级，就把这几张卷子做了吧。”知难而退懂的吧？
姜萌萌眨眨眼，伸出小胖手接住，好奇地抬头问温华明，“老师，考试一定要考满分才能上五年级吗？”
知难而退什么的，萌萌不会呀。
温华明虽然不赞同姜萌萌跳级，但还是耐心地回答，“考及格就成，不用满分。”
上半年五年级还没有一个考满分的同学呢，就一个五岁娃娃能考满分？说笑吧你。
反正温华明没抱啥希望。
姜萌萌高兴了，蹦蹦跳跳找了个凳子，哼哧哼哧爬上去，眼睛眯成一条线，肥嘟嘟的小脸挤在一块，开始奋笔疾书。
哎呀呀，萌萌刚签到的三年毛笔书法还不知道写成啥样呢，正好可以试试呀。
写卷子不可能一蹴而就，姜爱国不想等，白梅也不想陪着，夫妻俩对视一眼，此刻非常的默契，露出同款笑容。
白梅从兜里掏出三块钱，“温老师，这里是学费，我和萌萌爸还有事儿，孩子上几年级就靠老师你多费心了，我们先走了哈。”
温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