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我们什么时候去朝鲜?”
第二天一大早,正端着碗稀粥大口吸溜的王冰,耳边却是传来了朱常洛那有些急迫的询问声。
“呵呵,现在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父皇和太傅说得对,百姓比士绅重要!”
再没有半分油滑,朱常洛这一次却是回答得十分肯定。
“呵呵,想清楚了就行。吃了早饭回去补个觉吧,等过两天大军出发后,我们再去朝鲜。”
看着朱常洛因为敖夜而显得有些充血眨红的双眼,王冰却是将桌上一碗早就准备好的热粥推了过去。
……
“太傅,这朝鲜已经内附,现在这里已经是咱大明的国土,要不咱们还是换给它另换个名字吧?”
在让李遵祖跟戚盘宗为主,哈武和叶扬古率领的海西四卫骑为辅的大军出发之后,王冰也是带着朱常洛和那些壬辰科‘进士老爷’们,再一次踏上了半岛之地。
只不过,这才刚刚踏上半岛,朱常洛这位太子爷,却是提出了给朝鲜改名的建议。
“嗯,也确实该换个名字了!不然继续用这‘朝鲜’二字,听着确实有些别扭。”
对于朱常洛的这个提议,王冰倒是十分赞同。毕竟半岛现在已是大明的国土,再继续以国名称呼,确实有些不妥。
“那太傅可有什么好建议?”
见王冰也赞同自已的提议,朱常洛立马十分知趣的将这‘冠名权’奉了上来。
“呃,让我想想看!”
见朱常洛把这三韩之地的‘冠名权’给了自已,王冰也不客气,随即便思索起来。
“这朝鲜之地,本就是我汉家昔日国土,不如就用汉四郡的名字算了,刚好将其分为四个府!”
略一思索,王冰随即便想到了汉朝时在半岛所置的玄菟、乐浪、真番、监屯四郡的名字。
当然,也仅仅是恢复了名字而已。四郡的范围自然和原来的汉四郡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不然总不能把半岛南部丢了吧?
“嗯,冠军侯说得不错!既然这地方本就是我汉家国土,那恢复汉四郡的故名实乃名正言顺!”
听到王冰提议恢复使用汉四郡名字,别说朱常洛这位太子爷了,就连队伍中那一众壬辰科进士老爷们也是对此纷纷赞同。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本宫便请父皇下旨定夺。”
……
“老吴,叶扬古他们说这次清查出来了一万多通倭之人,说说吧,到底清理出来了多少田地?”
有着利用倭子俘虏修筑的水泥直道,王冰一行人倒是没用多久便赶到了汉城。
而到了汉城后,王冰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吴有仁询问这次清查‘通倭’之人所获得的田地数量,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后面准备在这新四郡实行的新政。
“呵呵,你猜……呃,总共清查出来的田地差不多有一千八百多万亩!”
听到王冰的询问,原本还想跟他开开玩笑的吴有仁,在看到一旁的朱常洛这位太子爷后,赶紧老老实实的开口回答起来。
“多少?你没弄错吧?我之前可是问过那李昖,他说倭子入侵前,整个朝鲜也不过一百五十万结田地。换算成亩的话,也不过两千四百万亩左右而已。你这清理出来的田地不会都是这……”
“李昖?他知道的不过是他那个小朝廷所表面上所掌握的数字而已。这一次有仁他们清查出来的田地,虽说有一些是包含在这之内的,但绝大多数都是从那些两班贵族和寺庙里抄……呃,清理出来的,差不多有一千两百万亩左右吧!”
听到王冰说起李昖这位前朝鲜王,比王冰他们先赶过来没多久的李诚铭却是一脸不屑的开口笑道。
“那这么说的话,整个半岛的田地差不多有三千七百万亩了?若是再开始一些荒地的话,那应该差不多够分了,呵呵!”
听到李诚铭这么一说,王冰顿时放下了心来。要知道,就他所知,这个时代,整个半岛之地的人口也总共也就就千万左右。就算按每个人四亩土地分,四千万亩田地也就差不多足够了。
在他看来,这些同样是以农耕为生的人来说,只要有了土地,王冰相信他们自然不会抵制大明的统治。
“老三你这可是准备给那些‘人形牲口’也分地?”
听到王冰准备把这四千万亩土地全部分掉,李诚铭跟吴有仁不禁有些惊讶的问道。
“人形牲口?什么意思?”
看到两人一脸惊讶的表情,别说王冰了,就是一旁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朱常洛也是不禁一脸的疑惑。
“启禀太子殿下,所谓的人形牲口,指的乃是这三韩之地的奴婢……虽然李朝先前有人口在千万左右,但这其中奴籍之人就占了八成左右!”
“八成?你们没弄错吧?”
没等两人说完,王冰便忍不住再次惊讶的开口问道。
这特喵的一国民众八成都是奴隶,这和几千年前商周时期的和奴隶制有什么区别?
“嘿嘿,怎么可能弄错。这李朝的奴婢可是种类繁多,什么公奴婢、私奴婢、京居奴婢、外居奴婢、地方官衙奴婢那是应有尽有!”
见王冰一脸惊讶的样子,李诚铭却是连这些奴婢的种类名目都给罗列了出来。
原来,别看整个半岛在李朝统治的时候有和倭国相差不多的人口数量,但事实上,这些人中大部分其实都不算是人,只不过是等同牛马鸡犬的人形牲畜,是归属于两班贵族和寺院的私人财产。
“本宫现在总算知道为何先前倭子入侵时,这李昖数月间便把整个国家给差点儿丢没了。举国上下,几乎尽是奴婢,谁有那个心思去给他卖命!”
得知这李朝居然把整个国家八成的人口都沦为了奴婢,朱常洛这位太子爷顿时不由得一阵无语。
“殿下有所不知,这李朝的奴婢之法乃是‘公私奴婢从母役,而奴娶良女所生则又从父’。反正就是只要是和奴婢所生的,不管父母哪一方是良民,反正生下来就是奴婢!”
见朱常洛一脸无语的表情,李诚铭随即又解释了李朝奴婢众多原因,概括一点来说就是‘唯贱是从,驱良入贱!’
“呵呵,殿下不必恼怒,这李朝的奴隶之人越多,对咱们来说反而越有利!”
大明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