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的第三天,武皇率领的二十五万大军便攻下了丹东城。
后勤基地被攻破,在辽东的近十万高句丽军队这时候也彻底慌了。
没有了补给,他们在当地又没有得到百姓豪强的支持,所以能够获取的食物是有限的,如果长期在这里耗下去,大部分人都会被饿死,根本不用大魏的军队前来攻打。
所以在丹东城破的当晚,辽东的高丽军队便试图撤退,但武皇留下的两路军队哪里会让他们如意。
一番厮杀后,大魏又多出了近六万俘虏。
辽东大胜后,武皇没有像上次与乞颜部征战一样,而是挥军直入朝鲜半岛。
这次大魏的军队严格执行了军令,可谓令行禁止,军纪严明。
至于军纪,武皇在军队出发前早已经制定好——实行三光政策。
离开帝都的时候,西厂就已经将完整的高句丽情报交给了武皇,让武皇对高句丽的地形、人口、土地、资源分布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而长期的安宁,让高句丽拥有大量人口,这些人武皇显然不会全部带到大魏去。
一来这些人太多,带走的成本很高,二来,他们终究是异族,非吾族类其心必诛,所以最为方便的政策自然是杀光。
武皇要的就是高句丽百年内缓不过气来,保辽东百年安宁。
再次攻下了列水旁的列水城,大魏的军队简单整顿后再次朝着高句丽的都城推进。
按照这种进度,大魏甚至要不了半月就能够攻下整个高句丽。
…………
清晨,在卫怜服侍下穿好一身礼服后,陈贤离开皇宫,前往了帝都樊家。
也不知道是商量好了还是怎么,今天不仅是樊忠言与苏瑛大喜的日子,崔家门前也挂满了红色。
好几天前,樊忠言就郑重邀请了陈贤,对于这个未来可能接手皇党的人,陈贤还是很重视的,所以一大早就出发了。
为了给樊忠言撑场面,陈贤送的礼都是一些珍贵之物,甚至还贴心准备了各种名贵家具用来装饰新人婚房。
而迎亲队伍,陈贤更是派出了一队英俊高大西厂番子护送。
有了这一队西厂番子护送,樊忠言骑在高头大马上,周围的人都是羡慕无比。
能够迎娶户部尚书之女,而且还有权势滔天的西厂撑门面,樊忠言的前途几乎是平步青云。
来到苏家,洒出大量银钱给围观的孩童仆妇后,樊忠言成功见到了身穿大红礼服,乌黑鬓发上带着珠光宝气十足的黄金饰品的苏瑛。
樊忠言此时仪表堂堂,一男一女郎才女貌。
盖好红盖头,樊忠言最终牵着苏瑛乘坐马车回到了樊府。
除了陈贤到来,王于崇等人也参加了这次的婚礼,对于运气爆棚的樊忠言,他们可羡慕得紧,所以晚上频频给樊忠言灌酒。
不过他们也知道樊忠言这一切都是有陈贤的帮助,所以面对陈贤的时候格外尊崇,尤其上次陈贤当众作诗表露才华后,他们面对陈贤的时候是完全没有了傲气,见面时甚至会恭敬躬身行礼。
一众人喝酒到了深夜,陈贤在一众亲卫的护卫下离开了樊府……
“臭婊子,还跟我装是不是!我特么今晚不玩死你……”一巴掌扇在崔雅芝的脸上,古英勋再度兽性大发,强行要骑在她的身上。
就在古英勋不断撕扯大红婚服时,崔雅芝手中攥着的一根尖锐发簪猛地刺向古英勋下半身。
喝醉酒的古英勋哪里会料到原本文静柔美的崔雅芝会做这种事情,自然是毫无防备。
“啊!”惨叫声响彻帝都古家宅子,引得外面的侍女赶紧进了屋。
返回宫中之时,一名番子快速来到陈贤的马车旁,轻声汇报着古英勋府中发生的事情。
听完这个消息,陈贤表情淡然,接着回道:“用周家的身份帮他一把,让他不要当男人了。”
明白了陈贤的意思,番子嘿嘿一笑,行礼后快速离开。
栽赃嫁祸,这种事情他最拿手了。
就在侍卫仆妇奔走寻找医者的时候,一名番子打晕两名护卫后进入了古英勋的婚房。
没有搭理双目无神,衣衫不整坐在床上的崔雅芝,番子看到一旁在床上躺着的古英勋。
扬起手上的小弯刀,灵巧转动手腕,一道悲凉的嚎叫再度响起。
当附近的侍卫赶到的时候,古英勋的作案工具已经完全被没收,没有了抢救的必要。
四下搜查,侍卫只在窗户下找到一张令牌,上面写着西厂二字。
再度经过搜查,侍卫们竟然在隐秘的草丛中再度发现一只带血的匕首,上面写着带着一个古朴的周。
将消息原原本本记录下来后,一只信鹰在府邸上空盘旋几圈,最后朝着南方飞了过去。
收到帝都送来的信件,古秀水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根据信件上面的详细描述,正常人也知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嫁祸。
显眼的地方发现西厂令牌,隐秘角落里找到周家的武器,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周家派人动手,随后企图嫁祸给西厂。
而且这次古家与崔家联姻,受影响最大的当然是同为文官一党的周宏。
因为一旦古家与崔家的关系过好,将来古秀水就很有可能取代崔博成为文官一党的领袖,这一点明显是周宏不想看到的。
“周宏!”将手中的纸条捏成一团,古秀水满脸怒容。
远在帝都的周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昔日的同窗记恨上了……
可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宫中,陈贤住处。
正在提笔处理各种事务的陈贤一抬手,一只白色的信鸽稳稳落在了他的手上。
打开信鸽携带的纸条,上面正好写着一行秀娟小字:“广亮平明天将在帝都与你进行生死战,详细地点……,广亮平为人阴险,务必小心!”
将纸条销毁,陈贤脸上浮现笑容,从这字他就能知道这是徐晴写的。
尤其看见最后一句关心内容,陈贤内心不免有些触动:“真是座冰山,也不知道化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