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看着挺唬人，怎么这么没用……我都没用力，他就哭了。”
沈闲挠挠头，一脸郁闷。
林涴涴趴在沈闲的背后，偷偷探出头来，看着趴在地上痛哭失声的厉鬼，忍不住道：“沈闲，你连厉鬼都能打哭，简直泰裤辣！”
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厉鬼，默默的将沈闲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沈闲扯了扯嘴角：“他这不是没还手吗？”
林涴涴沉吟了一下：“大概因为你是修仙者，所以他才不敢还手？”
沈闲：“……”
他更郁闷了。
沈闲是想把这个装鬼的货，当成案例来告诉林涴涴，这不是鬼，就是个装鬼的人。
结果这货看着挺吓人，打起来连手都不还，还让林涴涴误会自己是修仙者了。
沈闲该怎么解释，他刚才说自己是修仙者，是因为那本《五年渡劫，三年修仙》主角也叫沈闲，是一个修仙者。
这下越描越黑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沈闲把鞋子穿好，蹲下身子戳了戳厨子的后背，有些纠结道：“你别哭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厨子哭得更大声了，怎么劝都不停。
沈闲无奈，只得起身道：“咳，阎王大人，你看我一个小小的修仙者，都能把这只厉鬼打的嗷嗷大哭……身为阎王，你比我厉害多了，不应该怕鬼才对！”
林涴涴瘪着嘴，一脸委屈：“我也能把它打哭，但我也怕它……”
沈闲好像明白了，道：“就像怕虫子那种怕？”
林涴涴：“对，但比那更怕！”
沈闲：“咳……”
他觉得自己被林涴涴越带越偏。
怕鬼和怕虫子压根不是一回事。
要是真有鬼的话，那是会要人命的！虫子……
沈闲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厨子，嘟囔道：“这货明显是个怂包，哪里有半点鬼的样子。”
“老板，咱们先走吧？”
打哭了个人，沈闲也有点过意不去。
主动认错，再给予一定补偿，应该可以私了吧。
走廊里静悄悄的，血红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再加上包厢里，时不时传来凄婉哀怨的鬼哭声，显得愈发渗人。
沈闲走在前面，林涴涴牵着他的衣角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望去，生怕那只厉鬼突然追过来。
直到两人顺着楼梯下楼，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之前见到的‘楚人美’，‘贞子’，和网红探店博主，好像凭空消失了。
那疑似昨夜一号猥琐男的人，也不在这里。
林涴涴这才小声解释道：“这里已经是厉鬼的地盘，整栋建筑都被厉鬼的场域笼罩，其他鬼魂应该都已经离开了。”
若是不离开，它们就会在厉鬼的场域下，成为厉鬼的傀儡，最终被厉鬼同化。
当然，电影里的贞子，楚人美，伽椰子也都算是厉鬼。
但刚才沈闲见到的那两个，可不是真正的贞子和楚人美，都是cospy。
沈闲挠了挠头：“那怎么结账，总不能吃白食吧。”
林涴涴就道：“放心，来之前就已经付过钱了。”
沈闲：“那现在咱们直接离开就行？”
林涴涴拉过沈闲的手，干净利落道：“对，直接走就行！”
沈闲扭头，看向二楼楼梯的方向，那里并没有什么动静。
林氏那么大一个企业，应该能处理好这点小事。
林涴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她拉起沈闲的手，将他拽出了门。
午后的阳光洒满大地，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与阴气森森的私房菜馆，形成鲜明对比。
方才经历的一切彷如梦幻。
回到车上，林涴涴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取出一个小本本，又拿出一支笔。
“这是啥？”
沈闲将那份合同，以及《五年渡劫，三年修仙》收好，随口问道。
“打卡记录。”
林涴涴翻开小本本的第一页，在‘恐怖餐厅’那一行后面打了一个对勾。
沈闲凑过去瞄了一眼，小本本的第一页上，除了恐怖 餐厅之外，还有恐怖鬼屋，恐怖医院，恐怖剧组，不死老人等等一系列惊悚类开头的项目。
“所以……你是打算将这些，都打卡一遍。”
林涴涴点头：“我得在诡异全面降临之前，把胆子练起来……”
沈闲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这些地方，都要我陪你去？”
林涴涴没好气道：“你是黑无常，又是我的生活秘书，你不陪我去，谁陪我去？”
沈闲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看来，下学期的选修课，得考虑报专业心理学了。
这一个地方打卡完毕，沈闲都开始疑神疑鬼了，要是将那些地方都去一遍，他真的会认为自己是黑无常，修仙者的。
“现在咱们去林氏，给你办理入职。”
拉风至极的红色兰博基尼毒药，化作一道残影离去。
老纪私房菜馆一楼大堂。
昨晚被沈闲打哭的一号猥琐男，从地底之下钻了出来，它将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摘下来，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你们几个！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位爷爷也在这里！”
“要不是老子机灵，将那只厉鬼放出来，现在趴在地上哭的就是咱们了！”
失踪的‘贞子’，‘楚人美’，网红探店博主，以及一只cos伽椰子的女鬼，也相继从地下钻了上来。
‘楚人美’诧异道：“那个叫沈闲的少年，比厉鬼还可怕？”
一号猥琐男用手重重点头：“当然！他打起鬼来贼拉疼！”
“我的头就是被他打掉的！”
“你们看上面那只厉鬼，怨气都快被打没了……”
其他几只鬼也注意到了，原本笼罩整个‘老纪私房菜馆’的厉鬼场域，已经削弱到几乎不可见。厉鬼的场域，便是怨气扩散形成的。
‘楚人美’和‘贞子’，以及那网红探店博主缩了缩脑袋，庆幸方才没去吓那小阎王。
就在这时，一阵阴惨惨的风，从二楼的楼梯口处吹来。
身穿厨师服的厉鬼，手里拿着滴血的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口处。
它的脸上还挂着两行血泪，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恶狠狠道：“你们几个告诉我！我做的菜，真的不好吃吗！”
一号猥琐男将脑袋放回脖子上，义正言辞道：“收手吧厉鬼，外面都是沈闲！”
听到‘沈闲’二字，厨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厉鬼的场域，一瞬间土崩瓦解。
……
林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只有十八层，在这满是高楼大厦的现代化都市中，并不显眼。
但这里却是令无数人仰望的存在。
林涴涴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然后带着沈闲从电梯直接上了十八楼，总裁办公室。
看着这奢华到极致的办公室，沈闲不由感慨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林氏集团的大小姐，富二代了……没想到，你竟然是林氏集团的总裁！”
林涴涴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却已经是世界五百强的总裁。
再看看自己……嗯，总裁秘书。
就……也还行。
林涴涴毫无形象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潇潇姐想让我在人间过的舒服些，就创办了这家林氏集团，我就是个挂名的总裁罢了。”
沈闲一怔：“潇潇姐？”
林涴涴‘嗯’了一声：“潇潇姐是地府的代理判官，我不在的时候，地府由她管着。”
沈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