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要灭亡了?”秦初顿时满眼惊愕的说道,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听到一个国家要灭亡的消息。
沉吟片刻后,秦初深吸了口气,说道:“总司令,我感觉……我越来越不正常了。”
麒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这是要开始复苏了。”
“复苏?”秦初有些茫然,但更多的,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他可不想再变回那个圣皇了,但关键却是不想归不想,真要等到那一时刻来临的时候,可就不一定是自己能左右的了的。
麒麟又问:“你杀了多少人?”
“宗级的觉醒者都是我杀的。”秦初漠然的回复,话语中却带着一丝慌乱:“我当时像是疯子一样,而且……很喜欢那种将人体撕碎的感觉。”
“总司令,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不想变成圣皇,可我发现事情发展的方向根本不受我的掌控。”
麒麟安慰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顺其自然。”
“可是……”秦初还想再说些什么。
麒麟笑了一声,说道:“有的时候,一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改变的,我们只能去看那虚无缥缈的天命。”
“我们华夏不是常说,一切皆有定数,不到最后,我们永远都无法看到结果。”
“我知道你是怕会毁了整个蓝星,可……至少现在的你,不会这么做,秦初……你千万不能把自己给弄丢了。”
秦初吐了口浊气,目光一瞬间坚定起来:“总司令,我知道了,如果一切实在是无法避免,那我……会试试自杀这个办法。”
只不过,对于秦初来说,想要做到彻底死去,那就只有做到让自己化成灰烬,随风飘散,不然不管身为半诡的自己怎么死,也总会在体质和系统的帮助下重新复活。
但秦初总觉得,自己并不是因为是半诡,所以才拥有了系统,而系统所带有的不死治愈能力,也未必是半诡体质所带来的。
恐怕这个所谓的“半诡”一说,也只是个幌子,从自己离开帝江市一直到此刻岛国东京,秦初也从未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半诡。
“总司令,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秦初看了眼昏暗的天空,问道:“我是半诡么?”
“是。”麒麟答道:“至少在蓝星时的你,是半诡。”
或许是猜到了秦初内心的疑虑,麒麟又继续说了下去:“世上半诡不多,目前也只出现了三个,其中一个在十年前,还未彻底成长起来之际,被神殿的觉醒者发现,接着就被丢进了火山岩浆之中,灰飞烟灭。”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了包括你在内的两个半诡,至于另一个……就是神殿的殿主,此人隐藏极深,除了半诡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其他信息。”
“好了,有些事情别想太多,接下来就做好进入高天原的准备吧,也许关于你的秘密,会在那里解开,这也是我让你们来的关键。”
“我也得准备部署了,希望不久后的域海关战争,你会给我带来一个惊喜。”
麒麟刚说完便没等着秦初开口,就已经把电话挂了。
秦初独自一人站在天台上吹着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的秘密么?”
随着一阵汽车的嗡鸣声响起,秦初低头一看,数辆装甲车载着九霜家的觉醒者返回,就连九霜伊邪也在其中,只不过他的面色看起来有些阴沉。
秦初随即快速返回了别墅中,昨晚的厮杀盛宴所留下的痕迹,也早已在天亮前被九霜家的家仆给清理干净,室内也只剩下一些破损的墙壁没有被修缮好。
“哥哥,你回来了?”空荡的大厅内,窝在沙发上的九霜那岐见到九霜伊邪回来后,连忙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九霜伊邪满眼宠溺的看向九霜那岐,带着一抹期待的语气问道:“那岐,哥哥……是你的英雄吗?”
这时,秦初一行人也赶到了大厅里,他们一言不发,并没有打扰眼前兄妹二人的谈话。
九霜那岐不觉间错错愕了一下,但随即坚定的点点头,说道:“哥哥一直都是那岐的大英雄啊。”
九霜伊邪笑了,他紧紧的将九霜那岐抱在怀里,脸上带着一抹留恋和不舍,但更多的……还是义无反顾的决然:“下辈子,还要做哥哥的妹妹,好不好?”
原本靠在九霜伊邪怀里的九霜那岐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可当她听到九霜伊邪的话后,不由得开始挣扎起来:“哥哥,你不许丢掉那岐,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的。”
“对不起啊,那岐……”九霜伊邪轻轻抚摸着九霜那岐的脑袋,说道:“哥哥要食言了,我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感应到黑暗之潮的气息正在接近。”
九霜那岐嚎啕大哭着说:“那我们……那我们一起走!我给你们打开高天原,你们全部都躲进去。”
“黑暗之潮,又是什么?”秦初愣道。
九霜伊邪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
夏未沉声开口,黑暗气息形成的浪潮,规模庞大而且其中蕴含了无数危机。
“跟诡异有关?”秦初问道。
夏未摇头:“跟诡异没有任何关系,黑暗之潮就像是一场灭世沙尘暴一般,所过之处,一切皆为焦土。”
“但黑暗之潮很少出现过,就连‘黑暗之潮’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也少。”
老浪抱着唢呐,悄咪咪的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
夏未吸了口气,说:“这些信息,我从小时候就知道了,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些。”
秦初闻言,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夏未,眉头紧锁着,脸色有些阴沉。
随即,便只听到九霜伊邪满脸苦涩的感叹道:
“黑暗之潮啊,我不会判断错误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即便是黑暗之潮又如何,哪怕是带着岛国一起消失,九霜家族的觉醒者也绝不会后退半步,更不会逃跑,可那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