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也有不少穿着校服的无双工会成员,担任起了“后勤”的工作。
乌当当坐在靠窗的位置旁,捧着盒饭吃的正香,她穿着一件印有小黄鸭图案的体恤,下身穿着牛仔短裤帆布鞋,她的体型消瘦,脸上长着雀斑,但是却给一种十分可爱的甜美。
“那个……你好,可以给我一瓶水么?”
乌当当小心翼翼的,向刚从她面前经过的米兰问道。
米兰微笑回应:“好的,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水。”
在接过水后,乌当当礼貌的道了声谢,在喝了一口之后,她把目光看向角落里的秦初和王魄,一时间,她眼中几乎是闪过了一丝绝望:
“希望下午的比赛,可千万不要碰上他们啊。”
无双工会的成员离开后,寂静的大厅里面,突兀的回响起一阵尖锐凄凉的唢呐声。
秦初和王魄抬起头,前者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鼓着腮帮子,听到唢呐声后一脸懵逼。
这俩铁憨憨,最终还是败在了饥饿的淫威之下。
万般无奈过后,秦初直接让系统检测这饭里到底有没有被下药。
答案就是。
没有。
秦·傻蛋and冤种·初。
(?_?|||)
唢呐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整个大厅里顿时嘈杂起来。
“卧槽,还踏马有吹唢呐助兴的?”
“牛逼牛逼,尼玛的居然吹荷塘月色?”
“牛逼啊,太特么牛逼了!”
“大佬请受我一拜!”
吹唢呐的,是一个染着栗色寸头的青年,此时正闭着眼,鼓着腮帮子,一脸忘情加陶醉的卖力直吹。
关键是。
他吹的是真踏马的带劲儿啊。
一首《荷塘月色》,令在场众人不禁潸然泪下,老泪纵横。
更有甚者。
直呼想起了远在家乡的老母亲。
此时秦初英俊的脸上,只剩下了懵逼,他狂炫一口米饭,愣道:“不是,他们哭啥?”
王魄看了秦初一眼,茫然的摇了摇头,那双好看到,可以用妖孽来形容的眼睛里,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好像……”
“被感动哭了。”
秦初:“???”
——不是,听个《荷塘月色》,还能感动的哭了?
秦初不理解,且大为震惊。
在大厅内一众鬼哭狼嚎中,秦初,王魄两人一脸的平淡和不理解,安静且认真的吃着饭,直到炫完了最后的一粒大米。
鬼哭狼嚎中,一位少女的哭声格外响亮。
声音之大,堪比3D环绕音响。
此时。
唢呐声戛然而止。
众人的哭声,也同时停止。
世界终于恢复平静。
但……
《荷塘月色》终止。
随之而来的。
是一首酣畅淋漓,气吞山河的……
《好汉歌》。
——大~
——河!!!
——向东流哇~~~
——???
当唢呐吹出豪迈十足的歌曲后。
哭声……再度响起。
大家哭的更悲伤了。
那少女的哭声更响了。
秦初麻了。
王魄懵了。
两人蹲在角落里。
在一片哭嚎声中瑟瑟发抖。
——什么情况。
——who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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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的唢呐……貌似是诡兵。”王魄用手堵住耳朵,脸色难看。
由于大厅内的气氛实在是太过嘈杂,秦初只能扯着嗓子问道:“什么,诡兵?”
“唢呐也能是诡兵?”
王魄点头,两人在一片鬼哭狼嚎中艰难的交谈着:“你没看到吗,我们两个的实力,都在那个吹唢呐的觉醒者之上。”
“所以没有被唢呐的声音影响。”
秦初一阵细品:“好像还真是。”
“不能让他再这么吹了!”
“太吵了,学院怎么不管管?”
王魄无辜:“我不知道!”
秦初:“……”
【宿主情绪点+50。】
现场的哭嚎声,还在持续着。
“特娘的,老子还是第一次听好汉歌给听哭了。”
“呜呜,我想我太奶了。”
“哇啊,小芳,小红,淑芬儿……我对你们是真的啊!”
“哇啊啊啊……”
“……”
“要不……”王魄看向秦初,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期待:“我们……”
秦初战略性的仰起头,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懂了。”
于是,两人光明……鬼鬼祟祟的,绕到那个吹唢呐的青年身上。
此时,青年早已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出现了两名化级七阶的高手。
这两位高手。
一个面无表情。
一个面目狰狞。
两人的脸色,形成了极端的差别。
下一秒。
唢呐声停止。
青年凄厉的哀嚎声响起。
随后,一阵拳脚相加的闷响传来。
“吹,我踏马让你吹!”
秦初掐着青年的脖子,一阵左右摇晃:
“好好的歌,让你丫的吹成了丧葬风。”
“你罪该万死!”
此时,青年被秦初和王魄一阵“友好”问候下,已是口吐白沫,只翻白眼,嘴唇一张一张间,艰难的蹦出两个字:
“饶……命。”(;′??θ??`)
“我……错噜。”
青年被秦初勒的口齿不清,胳膊跟八爪鱼触手似的乱挥。
秦初,王魄:“错哪了?”
“我……我不该……呜呃……”青年(′?皿?`)。
直到现在,休息厅内的众多考核新生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特娘的。
感情是这小子搞的鬼!
居然吹唢呐来骗眼泪?
他罪该万死啊!
一张张老泪纵横的脸,带着愤恨以及愤恨,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但秦初跟王魄已经将青年制裁了,处于忌惮,众多新生没有跟他俩说上一句话,只是愤恨的怒瞪青年一眼后,各回各的座位,就着鼻涕泪接着吃饭。
而青年被秦初还有王魄“控制”住,抱着蹲在两人之间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一个。
“来,请这位同学自我介绍一下。”
秦初笑容亲切友善,阳光美好。
如果无视掉他架在青年脖子上的斩神刀……就更友善了。
“我……我叫浪伍六,两位爷叫我老浪就行。”
秦初剑眉轻挑:“你这唢呐……又是怎么回事?”
老浪抱着唢呐,整个人卑微的很:“这唢呐,是在下的诡兵……”
“二级,悲伤唢呐。”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兴致来了,想吹个唢呐给大家伙助助兴,治愈大家的心灵嘛。”
秦初两眼一眯:“你那根本不叫治愈!”
“是特么的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