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掌门好似恍然大悟,他蹭的一下起身,朝其余三大峰的位长老使了个眼色,便带他们几人匆匆离去。
走时,他还刻意命令人,将暗房的大门上了一把铜锁。
苍兰峰的金元长老,见漠河的那一顿操作,他疑惑不解,拧眉询问:
“掌门师兄,您这是何意?”
漠河掌门老城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笑意:
“呵呵,晚点您们就知道了,金元,琴清你俩去录事阁查一下所有人参加大典的拜帖。
“葛优你去涧流峰请出神魔权杖。”
“是的掌门师兄,莫非您怀疑是魔族?”
“待查证后,才能知晓,酉时在这里会合。”
说完,三峰长老鞠躬行礼后分散而去。
而被关在暗房里的弟子却一脸茫然。
大家开始相互猜忌。
有人唉声叹气。
有人怨声载道,后悔参与此次历练。
还有的人,则将矛头对准花雨落他们四人。
“都怪他们几人,佘山一行你们几人最后出山脉,林州也是你们一夜未归,要说最有问题的就是你们四人。”
“对,就是他们几人,他们几人绝对有问题。”
“喂!你们没事儿吧?有没有问题掌门和各位长老都未定夺,你们几人在瞎起什么哄?”涂山耀瞪大瞳孔高喝一声。
水仙和林木两人见情况连忙劝解:
“大家都别闹了,你们还嫌事情不够大吗?掌门查清后定会告知结果,与其争论不休,大家还不如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什么关键点。”
“是的,两位长老说得对,大家都好好想想。”慕白在一旁接过话,附和着。
两位长老已发话,大家便不好再起争执,只得倚靠墙壁而坐。
花雨落他们一行人则躲在角落。
除了涂山耀一人平静如水,其余三人好像都魂不守舍。
阿伤在等待合适时机,去取走卷轴,他想尽快脱离这个他厌恶的地方。
飘雪神情恍惚,暗想,如果这一切都是阿伤的计谋,那自己就是他的帮凶。
花雨落则紧紧拽着裙摆摩挲,因太过用力指尖已经泛白。
她回想那一夜的场景,当晚为了给小城主和张东两个人一点教训,自己便在止痒的药粉里加了一味万妙散。
虽说那药不能置人于死地,但能在短时间内引起腹痉挛和封锁经脉,让习武修仙之人功力无法使出。
如果没有下药那指环就不会突然坠落,那所有事情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但是奇怪的是为何唯独我们四人活了下来,为何那指环威力巨大?那大伙应该当场殒命才对?
花雨落越想越是觉着不安,心里还带着些许自责。眼下这种事情自己不知道该向谁诉说,要是师父在身边该多好。他至少能为自己解惑。
远在不周山的卿珩,此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因此行依然也是不劳而获,这几百年他只为一个目的而奔波,那就是让夕木槿重新苏醒。
流云见他好似心情低落,她忙在一旁宽慰道:
“姐夫您就别多想了,或许是我父王听错了,会不会不是不周山?而是不老山?要不我在回去问问。”
“不用了,流云,我们先去一趟昆仑的顶云峰,将这龙麟粉带给你阿姐吧!”卿珩满脸惆怅的说着。
“好的,姐夫。”
说完,两人往昆仑山赶去。
每载入秋,卿珩都会上一趟顶云峰,除了慰藉相思之苦。还有就是用龙麟粉,裹层金缕衣让夕木槿仙体不腐。
到了顶云峰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那种感觉能让他静下心来,不那么浮躁,踏入内阁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清甜的香味。
流云她很是好奇,用手对着鼻子扇了扇:
“姐夫,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卿珩眼眸闪动,思索一番:
“嗯,应是桃花酿的味道。”
“这里有桃花酿?不会吧?是阿姐酿的?”
“是的。”
“真的姐夫?太好了,那在哪里,赶紧拿一坛出来,给我解解馋。”流云挽着卿珩的臂弯娇嗔道。
“就在那边,去吧。”卿珩指了指那崖壁处的老槐树。
流云眯眼一笑,拎起裙摆忙往那个方向跑去。
她俯下身从树洞里面抱出一坛桃花酿,直接猛喝了一大口。
“咕噜,咕噜。”
然后高喝一声:
“啊!好酒,好爽!好喝!”
卿珩见她那大大咧咧的模样,跟夕木槿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照她那样的喝法,本仙君珍藏千年的美酒,岂不是被喝得精光?
“不行,不行。”
卿珩自言自语,朝流云那丫头走去。
他一个转身就将流云手中的酒坛夺了过去,他将酒坛高举半空中,挑眉轻笑:
“小馋猫,不许再喝了。”
……………………………………...
“姐夫,别这么小气嘛,还喝一小口,就一小口嘛。”
流云边说边踮起脚尖,想要去取那半坛美酒。
卿珩则也踮着脚,将酒坛举得更高。
眼瞅着那美酒与自己无缘,流云灵机一闪,她一个助力跳过去,双脚挂在卿珩腰间,双手则搂在卿珩脖颈处。
她俏皮一笑:
“嘿嘿,姐夫,这酒就归我了。”
谁料,卿珩脚跟一滑,俩人随着那股惯力,直接摔倒在地。
“啊!!!”
卿珩本想抱住流云,可一不小心,却将她的腰带扯了一下。
随之流云的裙衫顺着香肩滑落,雪白肌肤全都显露出来。
一层薄薄的纱衣,酥胸在里面若隐若现。
卿珩见情况他慌乱不安,忙拾起地上滑落的衣物,将她裹了起来。
他拧着眉头,愧疚不已:
“流云,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儿,姐夫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流云低眸咬唇很是羞涩,她转身忙将衣物穿好。
为缓和此时的气氛,卿珩忙转移话题。
“小流云,我先去看看阿姐,你要不在这边逛逛?”
“姐夫我跟你一起吧!我也很久没见阿姐了。”流云脸颊微微泛红光说道。
“行吧…..”
俩人给夕木槿换上金缕衣,拜别后便打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