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伤轻转眼珠又在打着小心思,他低声呢喃:
“何事儿,你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
花雨落用手抹了抹脸颊的泪痕,发出高低不平的声音:
“好!好!是,是师父突然给了我一把神剑,那剑好冰,可把我冻坏了。”
“剑?很冰?那你拿着那把剑,干了什么?”
花雨落低着头,小声嘀咕:
“我,拿着剑,划破了掌心。”
说完花雨落将自己左手摊开给阿伤查看。
“噗嗤…….”
阿伤被逗得合不拢嘴,他很是不解这丫头为何要用剑划破手心,难道她脑子不好使?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仔细揣摩刚刚花雨落的话,他脑海里面瞬间浮现出招摇山那日的场景。
当日夕木槿就是手持一把冰灵剑,那剑气一道寒意,正如那丫头描述一样。
卿珩竟然会将心爱之物给这丫头?还如此大发雷霆,看来这丫头能扰乱他的心绪。
呵呵,好,真好!越来越有趣了。
花雨落见阿伤一言不发,她突然又哽咽起来。
“哭哭哭…..烦死了。”阿伤暗想。
他假意将嘴角上扬,忙安抚:
“落落,怎么又哭了?”
“你是不是也觉着我很蠢……”
“没有的事儿,是卿珩太小气了,不就一把神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你手还受着伤,他还随意将你传送到这个破地方,真是太无情。”
“不许你胡说我师父….”花雨落泪眼婆娑的反驳着。
阿伤一脸无奈,他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回去清洗那些裘衣呢。”
说完他拎着木桶,一瘸一拐的往林间小路走去。
阿伤走后一阵阴风四起,光线也逐渐昏暗。
花雨落背后老是有一股凉意,汗毛根根立起,她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直往阿伤走的那个方向跑去。
阿伤总感觉有什么跟在自己身后,那人步伐还跟自己一样,他猛的一回头。
见花雨落蓬头垢面,正虎颠虎颠的跟在身后。
阿伤拧着眉:
“喂!你一声不吭,披头散发是想装鬼吓死我吗?”
花雨落扶了扶两鬓的发丝,随手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将头发盘起。
她咧嘴偷笑:
“对不起啊!阿伤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走着小碎步,接过阿伤手中的木桶,继续往前走。
阿伤他一脸震惊:
“喂!不会吧?你是打算跟我一同回去吗?”
花雨落仿佛像插了一双翅膀,一溜烟儿就不见人影。
花雨落去到了阿伤住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木施。
木施上面晾晒满了密密麻麻的衣物,衣物后方有一间破破烂烂小木屋。
这里除了冷清,就是杂乱不堪,难道阿伤就一直住在这里?她心里一阵酸楚泛起。
阿伤气喘吁吁的回到庭院,忙拧着水倒进木盆里,他坐在矮凳上清洗着那些裘衣。
花雨落一把拉住他,眼眸含泪:
“阿伤,你在干吗?”
阿伤浅浅一笑:“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吗?”
“可,可咱们明明是来修习仙法的,不是来做苦力的?”
“苦力?你们是修仙,可我阿伤来到这个小林峰,就是个做苦力的,人人都可以凌辱,人人都可以践踏。”
阿伤气狠狠的说道。
“可,你可以,告诉你师父,你不愿意做这些事情。”
花雨落的话似乎给阿伤重重一击,他一脚踢翻木桶,红着脸大声呵斥:
“师父?呵呵,这小林峰上上下下的事务都是我做,他会不知?他只是故意装瞎。”
说完阿伤静下心,继续清洗着那些裘衣。
花雨落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以为阿伤会跟自己一般,无忧无虑,没想到他竟然过得如此艰难。
她缓缓走进阿伤跟前,拿起那些裘衣,和他一同清洗。
因手上还有伤,被水浸泡,偶尔还会发出阵阵刺痛,她一边洗一边用嘴直对着手呼气。
阿伤见状,示意她去一旁坐下,他则掏出林木长老的丹药,磨成粉敷在花雨落的手心。
他冷冷道了一句:
“呵,还是医师,手受伤了不能碰生水,你难道不知?”
花雨落她没有理由反驳,只是淡然一笑。
夜深人静,阿伤褪下疲劳准备歇息,他推开房门,见花雨落竟然蜷缩在自己那张狭小的木床上。
他一把拧起花雨落,一脸不快的样子:
“喂!去地上睡….”
花雨落颤颤巍巍起身,搂着被褥满心不悦的躺在木板上。
她眯着眼睛,见阿伤躺下后,她便偷偷摸摸抱着被褥,蜷缩在他身旁。
阿伤转过身猛的一惊,见一张小圆脸怼的老近。
他一脸严肃:
“下去……”
“嗯….不要,地上凉得很。”
“喂!男女授受不亲!”
“无碍我是医师,不介意男女。”
“喂…..”
花雨落见阿伤叨叨个不停,她直接翻身压在阿伤胸膛上,捂住他的嘴,小声呢喃:
“别闹…..”
“扑通……扑通……”
阿伤突然觉着心脏有些异动,那种异动让他觉着有些害怕,他忙转过身将自己抱成一团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