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落想着,平日自己待人宽厚有礼,况且还热心肠帮过这些乡里乡邻,如今却像过街老鼠般被人唾弃…….
看着那些人狰狞丑恶的嘴脸,让她伤心不已。
好在,花父从人群中将她俩拉出,一声严令下:
“春桃,快将小姐,带进医馆,不许出来。”
他俯身笑脸相迎,和那些人周璇,商讨半晌才将此事儿平息.......
从春桃口里得知,父亲是花了重金安抚,还额外允诺那些街坊们,免诊金看病一月。
另外还有一事儿,春桃不知如何开口,她愣在原地踏着小碎步,深深叹息....
花雨落闻声不对,她便质问:
“春桃你为何连连叹气?有何事儿不能告知?你再这样,小心晚上罚你饿肚子。”
春桃忙上前拉着花雨落的衣袖:
“小姐不要啊!”
花雨落瞅了一眼春桃,放大瞳孔一脸傲气:
“那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就是,姥爷,姥爷说,让你从今往后不许踏进医馆半步......”
说完春桃一脸无辜,她不知看向何处,只得低头不语。
花雨落听后一股子委屈劲直上头,憋的她那小脸通红,两行热泪刷的一下夺眶而出,她转身就要上前找父亲理论。
谁料花父,正神色凝重朝她大步走来,发出一浑厚的声响:“跪下....”
花雨落有些茫然,她第一次见父亲如此严厉,往日和蔼可亲的脸上多了几分憎恶。
花雨落心有不愿的跪在地上。
花父随手拿出一旁的戒尺,大声呵斥:“手伸出来.....”
花雨落眼眸含泪,甚是委屈:
“父亲,为何?您明明行医多年,不会没看出来,那老嬷嬷是中毒身亡吧......”
“中毒身亡?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你犯了什么错?”
花雨落有一丝茫然,泪眼婆娑的盯着他父亲,哽咽道:
“女儿不知,女儿不知道犯了何等错…”
话音刚落,花父瞬间脸色铁青,他用力挥动戒尺,狠狠打在花雨落那软乎乎的小手上。
只听见:“啪塔!啪塔!”的声响。
花父边打嘴里还边念叨:
“错了没?”
“错了没?”
可那花雨落也是倔强的厉害,手心已被打得通红,竟然硬撑着不哼哼一声…..
那一阵阵清脆的板子声,让一旁的伙计们都心生不忍,大家连忙劝解:
“老花算了吧!孩子犯错好好说教就是,犯不着如此动怒,况且今日之事儿已经平息…..”
花父深深蹙眉,见旁人劝解,无奈只好扔下戒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不在焉!
他望向窗外,神色沉闷,好像思绪万千,过了好一会,他才将目光聚焦到花雨落身上,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
“跟为父来阁楼吧,我有话要讲。”
花雨落闻声,缓缓抬起头望向父亲,见他好像已经消气,花雨落故意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慢慢悠悠跟在身后。
“带上门。”
“哦!”
花父站在阁楼转角的屏风处,语重心长:
“落儿,你知不知你犯了行医大忌……”
花雨落眼神闪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大忌?女儿不知?”
花父一脸惆怅样子,深深叹息:
“哎!你明知那个老婆子,得了肺痨却只字未提!”
花雨落大义凛然:“是的父亲,但不是您教的医者仁心,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一味良药!”
“良药?可你为何在药里多加了一味三七?”
花雨落听到三七二字,一脸吃惊的表情,三七明明是止血的功效,有何不可?
她愣在原地一言不发,心里有些彷徨…..
花父见她没有反驳,便继续说教,告知道三七可用,但必须加大剂量,毕竟普通的药材,不能马上达到效果,那老婆子因疼痛难忍最后服毒自杀……
花雨落得知之后神色凝重,心泛起阵阵涟漪,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自己不是直接杀害那老嬷凶手,但自己却成了幕后操纵者…..
她此刻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之中…..
花父见女儿哭的稀里哗啦,并没有上前安抚,他只是冷冷道了一句:
“你走吧……”